“我记得按照海关的记录,在那位安德里·芙丽丝女士死之前你就已经回到了婆交式国对吧!而那个时候你在干嘛呢?”
他的手拿起一根雪茄,点燃。
“……”
我沉默了,不敢说话,似乎是在掩饰自己懦弱与无能,我记得那天我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而当我看到那份报纸的时候,安德里·芙丽丝尸体已经冰凉了三天,我无法原谅自己无能,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我记得啊,你在冰人鱼种那里还有一个未婚妻对吗?她是不是比安德里·芙丽丝还要好看吗?所以你不喜欢她,甚至说你根本没有碰过她,对吧?”
他的声音更加肆无忌惮。
“结婚了……”
我的语气很弱,我心虚的想着。
“是吗?但是她其实也可以是一个不错的情人不是吗?反正她也不会拒绝你的不是吗?嘿嘿,你说说看你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他露出一个猥琐的笑。
“……”
我沉默着,像是要爆发的火山。
我手中的k5m突兀的怒吼出声,我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枪子打在了漆黑的城墙之上只是自己眼前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那位替身早就已经消失的背影,似乎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家伙。
只是他却一直在我的心中跳动着,欢乐着,他就是这样用着繁琐的噪声,在我的耳边环绕着,跳动着,它像是这个世界最多变的音符,又或者是这个时间线上的第二个我,我不明白的一切或是我试图遮掩的一切,它都要询问着,而我却根本没办法给出一个可以欺骗它或者说是我的答案。
因为那是一个谎言。
我走进了那个巨大堡垒之中,跟在那些所谓的仆人身后,走过灰色的黑岩石台阶,跨过红色的绒布毯,顺着把橡树木的扶木,直到那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上。
“你是谁?”那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在整个堡垒之中回响。
“我吗?斯卡森·门卡利达,斯卡森家族的三少爷,婆交式国最为优秀的外交官,冰人鱼种公主的丈夫,咆哮与海之神的遗海珍珠。”我笑着回答他,手里面的k5m拉开了保险栓。
“这一切不都是建立在你是棋子的前提上吗?哈哈。”那位老国王干笑着,那双眼睛眯着看着,似乎一下子就看透了我的本质。
但是很抱歉的是,没有下一次了。
“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的笑着看着那位老国王。
“你把哼诺怎么了?”
“为什么她会离奇的失踪?”
“她也是你的一枚棋子吗?”
我轻笑着问他,目光里带着不屑。
而那位老国王的眼睛猛的瞪大,似乎我用一把尖锐的刀子刺穿了他那苍老的皮肤。
“我……你不配知道,你在这场戏中的戏份有点多了!”
他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平淡,只是那不怒自威的神态,就让我都一愣。
不过没有关系,他只是一位苍老的王,而他面对的是什么呢?
婆交式国贵族年轻一代,他们接受整个婆交式国最好的教育,有着更高的眼界,他们有热血有信仰,有能力,他们敢于谋划,勇于挑战,这就是那位老国王所要面对的,一个群星闪耀的时刻。
“呵~”我冷笑一声,一双眼睛打量着这位老国王,“没关次,我的戏份还有更多,因为那位顾国公卫已经死了,我杀的,或者说是自杀吧?”
“你杀了顾国公卫?”老国王的语气明显的不可置信。
我笑了笑说:“我毁了他的全部包括他的毕生精力,和他关在地下室被旧日侵蚀到疯魔的妻子……当然这些完全不够偿还他欠下的债务。”
我扣动扳机,枪口指向了那个老国王,只是似乎这吓不到那个久经沙场老国王。
他漠然的开口说:“那旧日不会停下来,因为没有人能阻挡它们。”
我笑了笑,“如果是关于旧日海潮的话?我的家乡开拓帝国就是在一场灭世的旧日海潮里出现的文明,你应该知道吧?毕竟是曾经的合作伙伴。”
“你到底看了什么?”
“关于整个冰人鱼种的一切,当然我是一名优秀的外交官,还需要熟读一个国家的精神文化,民族不是吗?”我反问他。
“所以你知道你杀死了所有用来抵御旧日的实验体对吗?”
我冷笑一声,看着那位老国王的眼睛,没有回答。
“你的那位未婚妻也死在了那片海底对吗?”
“嗯,你最不该在我的面前提起他。”我的语气平静,只是那只握住k5m的手早就已经青筋暴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很愤怒。
“阿尔盖比·哼诺不是你的女儿吗?她到底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的女儿从来都没有失踪,她活的好好的,在所有人民的目光之中活着。”
“她在哪里?”我的语气冰冷了起来,我极力试图保证自己的平静,但是我的那颗跳动的心脏在这一刻发出砰砰砰的声响,我想杀了他。
“你不会明白的……乔里纳斯的布局到底到哪里了?”
老国王沉默了片刻说。
我的双眼突然瞪大,我似乎没有想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从安德里·乔里纳斯开始接触顾国公卫的那一刻起,他的所有与顾国公卫的计划我便知晓,我承认他下了一盘大棋,但是很明显你应该知道的,他的每一步棋都是在铤而走险,只是我有一些看不懂他了,为什么要把你放到最大的台面上来呢?”
老国王沉思着,这对于他而言似乎很难理解,但是我并不想搭理他。
因为,高高燃起的紫色烟花飞到了高空之上,黑色的阴云在这一瞬间变的璀璨。
……
而在此之前呢?
我与安德里·乔里纳斯的最后一次碰面。
“你都知道些什么了?冰人鱼种跟我一样也选择了你对吗?”乔里纳斯随意问来一句。
“我不知道什么是被选中的家伙,我只想知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还记得顾国公卫吗?”
“那条国王的狗?”
“他是一位功臣,也是一块腐朽的老木,我要你去杀了他。”
“为什么?”
……
“因为,他手上的是最后的底牌。”
“我知道了。”
“然后呢?”我询问。
“给那位冰海爵士争取一点时间吧!安德里·芙丽丝的死不是白死的,她用人性的光辉照耀整片婆交式国的大地,去见那位老国王吧!我们最大的对手。”
乔里纳斯越说越兴奋,他笑着看着我,站起身来。
“就像是我们约定好的,颠覆这个国家的一切,我们需要一个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