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里亚·洁莎就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像是站,又像是非洲的眼镜蛇王一般,盘曲着自己的身子,她那白色光泽的鱼鳞,被无数由水形成的不可名状物所遮挡。
让人看的毛骨悚然,只是我还是站在那里呆愣着,没有任何的反应,因为我似乎已经被旧日所吞噬了。
无数诡异的吼叫或是啼哭在我脑子里徘徊,时而像是海浪咆哮般,又时而像是悲伤的泪水,无数的呓语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叠。
我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黑色,漆黑的 似乎要把太阳也要吞噬了般,它们如同黑夜延伸般,一点点的向着人内心深处的一切蔓延,像是极速生长的植物,又像是追逐猎物的毒蛇。
只是突兀的一只手出现在的我身上,那只手纤细的不像话,我能感受到那只手给我带来的感觉,像是水一般的柔和,只是带着凛冽的寒意。
那像是冷珊瑚绒般带来的触感让人着迷,细腻的,毛茸茸的,像小狗或者小猫又或是新生枝丫般的。
等到我睁开眼的时候,白蓝粉的那张小脸在我的眼前突然放大,那死寂般的眸子死死的盯住我,只是在看到的瞬间,两只小手就已经攀附上了我的脖子,她似乎还是不满意,她的脸再次贴近。
她那快近三米长的巨大鱼尾,像是蛇类的尾巴一样,迅速将我的身体缠绕,那冷冰鱼鳞带来的触感,让我毛骨悚然,只是这样的话……对于纳里亚·洁莎而言还是太过简单了。
她的唇连带着四周怪异形状的水,似乎都要扑到我的脸上来,似乎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我的脸上。
很轻,很让人猝不及防,我没有反应过来。
很软,像是冷珊瑚在初春刚刚生出的新稚嫩枝丫,让人还想要细细品味一下。
只是,突兀出现的脚步声,似乎是它打断了正要继续下去的吻。
我的身体几乎要被白蓝粉包裹一般,她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脚步,所以只给我留下了那轻轻的吻,值得留念的吻,让我牢记的美。
“你喜欢大海吗?”
“你喜欢水流吗?”
“你喜欢我吗?”
……
一连串的问题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它像是正在低语的恶魔一般萦绕在我的耳边,我没有回应她的问题。
因为脚步声的主人已经靠近在我的身边。
一只细长的手突兀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很是白净,像是在冬天枯萎的枝丫,刺破绵长的天空,那只手掐住了纳里亚·洁莎的脖子,然后我的身体失去了束缚感,纳里亚·洁莎被那只手的主人高高举起像是献祭大海的神明一般。而
我的身体已经虚脱,在失去了纳里亚·洁莎的束缚后,我落在了地上,俯视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个大概近乎五米长的美人鱼出现在我的眼前,是纳里亚·捷蒂。
下一秒,纳里亚·捷蒂将白蓝粉狠狠甩在了地上,白蓝粉的身体触地反弹几下,然后滚落在墙角,那白色的大理石板上出现些许的凹痕,那特殊处理的粗糙大理石板上在与白蓝粉的摩擦下出现丝丝血迹,和零星的一点鱼鳞。
但身上的伤口没有让那个眼神死寂的白蓝粉苏醒过来,她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再次站起身来,像是没有任何重力一般,她直挺挺的站立在粗糙的大理石板上,只是她那三米多的体长在纳里亚·捷蒂面前根本不够看。
只是白蓝粉她似乎没有任何想要还手的意思,只是静默的看着那里亚·捷蒂,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划过,只是在短暂的静默以后。
白蓝粉突兀的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人形态,只是她的那双眼睛依旧没有闭上,只是呆愣的用那双死寂般的眼眸,看着映入眼帘的一切。
我看了一边的纳里亚·捷蒂,她那只将白蓝粉甩飞的手到现在还在颤抖,我似乎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深深的恐惧,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白蓝粉还是略显粉嫩了。
我没有过多的思考,就已经到了白蓝粉的面前,她呆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的眸子没有因为我抱起她的动作而改变 而是依然呆愣的看着。
我将她抱到床上,为她脱下衣服换上睡衣,帮她盖好被子,便转身离去,将房间的门关上。
只是直到我走出房间,白蓝粉那死寂般的眼眸依旧没有消失,包括那些由水构成的不可名状之物,也没有消失。
它们就漂浮在白蓝粉的四周,时刻变换着自己那诡异的形状。
……
“你还有事吗?”
我默默的开口询问纳里亚·捷蒂。
“晚点到祖王那里去,有人会来接待你的,还有纳里亚·洁莎的事情希望你能保密,毕竟她是你的妻子,就算你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事实。”
“无论如何,就算是在婚礼上只留下她一个人补偿,我依旧希望你可以保密。”
纳里纳·捷蒂语气严肃。
“我会的,谢谢你刚刚的出手相助。”
我道谢。
“无所谓,她那个样子,我只希望你不要害怕她。”
纳里亚·捷蒂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我难以言喻着,我看着紧紧闭上的房门,感受着脑海中旧日抵抗buff的不断闪烁。
似乎是一种莫名的悲伤在我的脑海里出现,我觉得我该搞清楚问题的起源,和解决这个问题。
“我还有东西想问。”
“你说。”
……
“纳里亚·洁莎身体里的力量是旧日对吗?”
我的问题刁钻。
纳里亚·捷蒂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片刻,说。
“是的,是旧日的力量。”
“我该怎么才能去了解她,或者说是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健康快乐的活下去。”
捷蒂沉默了,她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愚不可及的东西,或者是她的耳朵听到了什么让人啼笑皆非的话语。
“比如说在她一生中唯一一次婚礼缺席吗?这就是你眼中的健康快乐吗?”
“说吧,我该去哪里寻找答案。”
捷蒂的眼眸低垂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的挑衅。
“六脉三宗,两党一祖,在暴徒党那里你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当然,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叫你去面见祖王的,你还有事情要找他汇报。”
捷蒂说完就选择了离开,她并不在乎我能否找到那个答案。
毕竟就连她身为祖王都王妃的她,都没有找到所谓的答案。
更何况是这个毛头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