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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试试!”毛驴娘看到自己两个伤痕累累的孩子,咬了咬牙决定试试。

于是,刚子他们仨小的就开始凑一块讨论。

听了会,二丫没忍住也加入进去,说了些自己的想法。

毛驴娘看到自家孩子鲜活的样子,眼眶慢慢红了。

他们好久没笑的这么开心了,这些天他们娘仨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直躲躲藏藏,担惊受怕。

这应该是个正确的决定吧……

过了几天,听刚子说毛驴又来上课了,还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准确说还是有点变化的,变得以前更活泼。

变得更喜欢告状了,尤其是告他的状。

这让刚子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很是郁闷了一阵子,这小子恩将仇报啊。

他跟毛驴还是打打闹闹,可能是因为有了共同的秘密,俩人关系越走越近。

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刚子也不再反感告状这件事。

懂得寻求帮助也是一种能力不是吗?

这件事给刚子幼小的心灵埋下一颗种子,他想帮人告状,帮那些无辜受到迫害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人告状。

后来,毛球也来这边上小学了,她一放学就跟着哥哥来找二丫刚子玩。

跟着刚子一起写学业,跟着二丫打拳练功。

这是二丫上辈子官方研究出来锻炼身体的一套动作,刚子从小就被她逼着一起练。

有时候钱秀红和王知河也会跟着打一会,别的不说,以前腰疼腿疼的小毛病是没再犯过。

他们仨小孩,学的最好的竟然是毛球,她的天分让二丫很惊喜。

又刻苦又有天分的学生,谁能不爱呢?

有次毛球依偎在二丫怀里,说起之前的事,二丫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

二丫他们走后,毛球毛驴俩人故意没收拾,就这样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去了大队委。

一路上有人问,就说是他爹和他叔打的,他们娘为了护着他俩被打的都起不来床了。

两人想到这阵子受得惊吓和委屈,眼泪不住的往下流,看得家里有孩子的女人都忍不住共情。

有的婶婶大娘都忍不住眼眶湿润,谁要是这么对她孩子,一定要跟他们拼了。

去了大队委,两人抱着大队长的腿就是一阵哭,哭的好不可怜。

加上周围村民的义愤填膺,大队长找来毛驴爹和小叔就是一阵数落。

哪怕他俩说自己更惨,也没人相信,就算是看到毛驴爹胳膊脸上的伤也只是骂他活该。

胳膊上的伤口一看就是小孩子咬的,毛驴这孩子他们都知道,有礼貌学习还好,这是把孩子都逼成啥样了,才会去咬他。

他小叔是个什么东西,大队人都知道,他怎么也跟受害者沾不到边。

他不找事欺负别人都是好的,谁会主动打他啊。

二丫下手很有分寸,一点伤口证据都没留。

这哥俩是彻底百口莫辩了,真踏马倒霉,挨了顿揍还得被骂。

大队长是村里长辈,还是很有权威的,这哥俩老实了好一阵。

过了阵子又想犯病,毛驴他们直接跑了十几里路找了姥姥家的舅舅们过来,把他们狠狠收拾了一顿,这才彻底老实了。

邻居的大娘很高兴毛驴娘终于站起来了,他们也不用跟着三更半夜受惊吓了。

毛驴娘以前自己立不起来,别人想帮也帮不了。

毕竟是家事,他们帮忙很容易弄得里外不是人,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怎么处?

二丫就不一样了,她敢上来就打人,是因为她不是这个大队的人,又没见过他们,跟他们没什么牵扯来往。

碰巧碰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对着女人孩子拳打脚踢,一冲动揍了人那也是见义勇为,谁也不能说她什么不是。

就算被受害者背刺,二丫也是不怕的,她那是出于好心,出发点是好的。

道德明面上他们不能拿她怎么样,私下里要是想玩阴的,那二丫更不怕了,求之不得,正好还没打够。

后来二丫看到毛驴娘为了孩子敢去打她男人,就觉得她还有得救,不是脑子有病那种,这才有了后面的谈话。

二丫没想到的是他们娘仨最勇敢的竟然是毛球这个小不点,二丫越发觉得自己这闲事管对了。

从那以后,毛驴娘在家里成了主导地位。

毛驴爹怂蛋一个挨了几顿揍,彻底被压住了,从此家里外面都横不起来了,变成一个赚工分的工具人。

毛驴小叔后来还想作妖,被武学天才毛球和她的半吊子哥哥不讲武德地偷袭狠揍了一顿。

从那以后,他们小叔看到他们兄妹都绕道走了,这俩娃又狠又阴险,惹不起惹不起。

……

“哎,他婶你听说了吗?”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娘嗑着瓜子村口乘凉,在大树下拦住自己的老姐妹。

“什么?啥事?”被拦住的斜眼大婶,一头雾水,明显不清楚情况。

大娘一看这反应,来劲了,忙拉着斜眼大婶,坐下慢慢唠,还把手里瓜子分出去一半。

“也是,你刚去闺女家看孩子肯定不知道,就你出去这两天,村里出大事了!”大娘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啥事啊,你快说,别磨叽了,急死个人。”很显然斜眼大婶是个急性子,对她在这吊人胃口表示不满。

“急啥啊,这事得慢慢说,你知道赵老大家那个神经病儿子吧?”大娘不紧不慢的问道。

“知道啊,这村里谁不知道啊,都去两三回精神病院了,还是那样。

前两年不是还把他家烧了嘛,吓得他邻居连夜搬家了,咋滴?他又干啥事了?”斜眼大婶满不在乎地吃着瓜子,反问道。

“他死了。”

“什么?!为啥?他不才三十多嘛,咋就死了?”斜眼大婶嗑瓜子的手一顿,惊讶的问道。

“他杀人了!”

“啊?杀人!我类个娘啊,吓死个人了,他杀谁了?”

“我就说这神经病不应该放出来,多吓人啊,之前烧房子没出人命那都是运气好的,这老赵家的也不管管真是的。”大婶一阵后怕。

“老赵家的可没机会管咯,神经病把他娘砍死了!他爹回家后才发现的,满屋子的血哦,家里没看到他人,就喊着村里人帮着去找。”

“你猜怎么着?在水库边上发现了他常背着的小书包,里面还放着瓶烟和酒,就整整齐齐放那。

那包还是他娘给他亲手做的,背了这么多年了,爱惜的很……哎造孽啊。”大娘说到这也有些不是滋味。

“啊……这……哎,谁说不是呢,我刚嫁过来那阵子,他还好好的,妹妹也还在,他们兄妹俩见了我还笑着叫婶婶呢。

那孩子学习好又听话懂事,谁知道摊上那样的亲戚,为了个房子打他嫂子侄子侄女,害得侄女死了,侄子吓成了精神病。

真是可怜啊,现在一家四口就剩赵老大自己了,这家可是彻底散了。”大婶想起以前,愈发觉得难受,年纪大了心软,真是听不了这样的事。

“这老赵家就是造孽,这赵老大也不是个好东西!他弟弟欺负家里人时,可没见他出来管过,好好的孩子被他们一家逼成这样。”

“可不是嘛,上学那阵毛驴成绩都是排的上号的,要是好好的,没准是咱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呢,可惜了那么好的孩子……”

“谁说不是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