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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色的屋檐上落着雨珠,仿佛一方晶莹剔透的珠帘。

凌云焦急地在房内来回踱步,整个人显得很急躁不安。

“大师姐,姐夫怎么还不回来呀?不是说今日就会找到母蛊吗?该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变故吧?”

江悦眸色沉了沉:“再等等……”

凌云上前两步,走到江悦跟前:“等,等,等……我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暴躁。

但是马上他就低下了头:“对不起啊,大师姐,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我……”

江悦长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抚:“你是大师姐看着长大的,你什么性子,大师姐能不知道吗?”

“我知道你着急,大师姐也着急,但是这个事情急不来,我们目前能做的只有等……”

凌云点了点头,垂眸:“我知道了……”

不一会儿,门口守卫赶来汇报:“江姑娘,东陵国二王子求见。”

江悦眼神眯了眯,他总算是来了,她可是等他多时了呢。

“请他去厅堂,我速速就去。”

守卫颔首:“是……”

凌云一脸纳闷,撇了撇嘴:“这个二王子来干什么?这人表面上看着和善,其实就是个大坏蛋,大师姐,你可不要被他表面那副皮囊给骗了。”

因为赵婉晴跟拓跋宏走得近,凌云一直对拓跋宏有莫名的敌意,毕竟两人目前表面上还算是情敌呢!

不过凌云虽然对拓跋宏的判断带了一些私人恩怨,但是江悦却觉得凌云这次判断是正确的。

江悦抿了抿唇:“放心,我知道分寸。”

说罢,江悦起身打算前往厅堂会一会这个拓跋宏。

凌云见状,紧跟在江悦身后。

江悦无奈停下脚步:“我一个人去见拓跋宏就好了,你就不要跟着了。”

凌云皱了皱眉头:“不要,万一那个拓跋宏对你使用阴招怎么办?我得时刻盯着他。”

“这是驿站,他能对我怎么样?好了,你别瞎想了,你就待在这里等我回来,乖……”

见江悦心意已决,凌云只能妥协:“那大师姐你一定要留个心眼,拓跋宏这人很爱给人挖坑的。”

江悦笑了笑:“放心,你大师姐怎么可能会吃亏呢?”

厅堂内,茶香四溢。

拓跋宏没有任何见外地坐在了主位上,并且还好心情地泡起了茶。

“江姑娘你来了呀,快,来尝尝本王的泡茶手艺。”

江悦随便找了茶桌旁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她缓缓端起拓跋宏泡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二王子这茶泡的不错,如果后面夺嫡失败,都可以靠着泡茶手艺为生了。”

拓跋宏仿佛没有听懂江悦话里有话,而是顺着江悦的话往下说。

“真的吗?那太好了,没想到江姑娘对本王的茶艺赞赏如此高。”

江悦眉眼挑了挑,冷哼两声:“二王子不愧能跟翼王成为朋友啊,你们二人这说话的艺术如出一辙啊。”

拓跋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本王虽贵为东陵国的二王子,但是日子并没有比辰泽这个质子好到哪里去。”

“本王跟辰泽兄在东陵也算是难兄难弟了,只是同病相怜的知音罢了。”

这人是要跟她诉苦吗?

要不说他跟赵辰泽能成为朋友呢,这讲话都是喜欢绕弯子。

江悦眸中闪过一丝讽意,她冷冷一笑:“如今二王子不是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借着我跟裴小侯爷的手,除去了拓拔野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二王子这招棋真的高呀。”

“在玩弄人心这块,拓拔野纵然有三头六臂也不是二王子的对手。”

拓跋宏往江悦的茶杯里续了续茶水,他一点都不意外江悦能猜到这里:“江姑娘果然聪慧,本王很庆幸自己没看错人。”

“如今这事情能发展的这么顺利,其实江姑娘是最大的功臣,在这件事情上,本王确实要好好感谢江姑娘。”

“本王在这里以茶代酒,谢过江姑娘了。”

说罢,他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果然,人无耻起来是没有下限的。

明明是他故意设局,步步为营,为的就是一步步把她跟裴恒远都变成替他废掉拓拔野的刀。

江悦扯了扯唇角,静默不语,等着拓拔宏的下文。

拓跋宏给自己再续上茶水,再去端起来一口闷。

“其实每次见到江姑娘,本王都会想起姐姐,本王的姐姐,是整个东陵国的大美人,她人美心善,对本王可好了。”

“可是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居然被拓拔野那个混蛋给糟蹋了。”

“他跟姐姐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他那是乱伦,拓拔野他简直就不是人。”

拓跋宏越说眸光越红,好似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里了一般。

“姐姐最后还是不堪凌辱自杀了,可是同样的遭遇放在江姑娘身上却不一样,这么多年来,本王就没见过哪个女子能像江姑娘这样逃离拓拔野魔爪的。”

“江姑娘不仅没让拓拔野得逞,并且还把他命根子废掉,这真是太大快人心……”

“哈哈哈哈……”拓跋宏突然疯狂地大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突然又有点难过:“如果姐姐当初也能像江姑娘这样,那该有多好啊!”

明明他是背后设计这一切的主谋,现在怎么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一样。

“二王子你不觉得你说这些很讽刺吗?你姐姐曾经受过这些苦,但是你却要把你姐姐受过的苦重新让我受一遍?”

拓跋宏眸色暗沉:“这么多年,本王一直在找一个女子,一个能从拓拔野手中逃脱出来的女子,本王尝试了很多人,最终,还是江姑娘你胜出了,你是唯一一个能逃出来的人,江姑娘,你果然没令本王失望。”

他是脑子有坑吗?

有病吧?

那些被他用来去试拓拔野的女子,都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他把她们当什么呀?

试验拓拔野的工具吗?

疯子,真是个疯子。

江悦本来以为忘忧已经很疯了,没想到这个拓跋宏更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