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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给温雨听写信都是一月一次,跟着运往京城的镖局车队捎过去。

温雨听给江瓷写的信差不多也是一月一次,是他直接找人送到永安镇。

之前是放到镖局,江瓷和林景盛去镇上了镖局的人就给他们,若是两天没有遇到他们,就派人给他们送过去。

现在江瓷为了方便,就直接让送信的人送到大院里。

问温雨听为什么不让人直接送到家门口,他还是尽力想避免他给江瓷带去的麻烦。

不去打破他生活原有的平静。

江瓷拿到了温雨听写给他的信,坐在书桌点燃蜡烛仔细的读完。

林景盛进到房间里没有打扰江瓷。

“阿盛,这有一封季将军是给你的。”

“给我的。”林景盛有些诧异。

林景盛接过坐在四方桌前看着信。

这是一张折起来的信纸,和温雨听写给江瓷的信放在一个信封里的,略显随意。

信的内容无外乎是一些叙旧的话,最后炫耀的告知林景盛他和温雨听成亲的日子定下来,让他们前去参加。

温雨听自然也给江瓷写了他要成亲了。

“阿盛,他们要成亲了。”

“正好去京城游玩一番。”

“那就要等回来再盖房子了。”

“是啊,不然时间太紧了,不过等过几天要把精油厂的房子盖起来了。”

现下就找人翻地准备种花了,山头上早抽芽的草已经开始发芽了,山坡上若有似无的泛着绿色,让人能感受到春天的到来,生机勃勃的气息。

他们要种的花种子的种植要求及习性在冬天的时候闲来无事,买了几本关于花草的书给看了看,透彻的了解的种植要求。

不过终归是纸上谈兵没有实战经验,正好独住在他们村东北角的那个大爷对种花种树颇有研究。

江瓷就请他过来给指点指点。

江瓷抬头看着天上的云又黑了,离下雨不远了。

春雨轻轻地洒落在大地上,这些春雨仿佛是大自然的恩赐,它们无声无息地滋润着每一寸土地,为沉睡在地下的种子送去了生命的源泉。

春雨给种子的滋润,为他发芽提供最好的养料。

江瓷站在门前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闻着空气中独属于春天的气息。

把今日来脑子里的纷杂的事情都抛开,放开身心的看着雨水打在地上的水洼激起一个小水泡,听着雨声打在瓦片上时而清脆时而沉闷的声音。

林景盛也回到了家,他没有打扰江瓷,站在江瓷身边和他一起看一起听。

福仔那傻狗下雨了不知道回家,这雨势要大了,才冒着雨跑回家。

福仔已经长成一只大狗了。

平时跑起来,那养的很好的油光水滑的皮毛像黑色绸缎一样。

不过这会儿被雨打湿了皮毛表面,妥妥的落水狗一枚。

看着想向他腿上蹭的福仔。

江瓷及时喊住了它,“福仔,我看你敢向我身上蹭。”

福仔抬眼看了看江瓷,不敢造次。

福仔屁颠屁颠的走了,走到了大门门檐下去抖抖它那沾了雨水的皮毛。

“等过段时间咱去山上的时候带着福仔,让它去山里撒欢。”

“教教它打猎,那么大一只狗该自己学会找吃的了。”

这话,说的好笑。

一场春雨下去,山上的蘑菇春笋一夜间冒了头,野菜也冒了绿芽。

荒地上也忙的如火如荼,一个个的汉子都穿上了单衣,卖力的挥着锄头。

不知道林景萱从哪里捧回来一棵草,底下带着一些泥土,回到家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终在墙角停下。

江瓷好奇的过去,“萱萱,这是什么。”

林景萱拿着铲子挖坑,“在欣欣家挖的太阳花,等它长大了一见太阳就开花。”

“等着它开花。”

“看着很好养活,欣欣家墙边上一年春天只有几簇,今年就有一下片了,不过我更想看咱家花天那边的花开。”

那可是百亩花田,开花了不敢想象有多壮观。

江瓷给林景萱打个预防针,“咱那花田里种着的花开了就摘开了就摘,可见不到大片大片的花。”

“是哦。”林景萱这才反应过来。

“不过也没关系,就那开的花也很多了。”

花田可不是一下子全都种下种子,而是分批次。

就像金盏菊的花种子,在给这个花划分的区域内,再划成三分,第一批种子已经种下,第二批和第一批种子隔七八天再种下,第三批同样。

是为了避免它们同时开花,采摘不过来,精油厂也用不到那么多花瓣都浪费了。

肥皂厂后面的那块空地,盖房子的砖已经运过来了。

该开始买的盖房子厂的荒地,是长方形的。

肥皂厂前面的空地,肥皂厂还有员工房一共用了一大半的地方,剩下的这一小半现在来盖精油厂。

江瓷一开始没有想大批量的加工精油,在过年的前,江瓷给温雨听写信道新年快乐,送了点小礼物,就是留下的几瓶精油。

温雨听给江瓷回信提议他可以开厂子做,精油的味道还有方便程度肯定很有市场。

江瓷也就听了温雨听的提议,精油就只有夏天和秋天可以做,春天和冬天没有花都得停工。

不过他们要做的精油到不局限于种的花,像到了桃花梨花桂花开的时候,肯定要在这几个村大肆收购的。

还有精油厂的人也得从旁边几个村子里找人,虽然不像肥皂厂一年四季都有活,但这半年的活也是多少人以前求之不得的。

“阿盛,你回来了,怎么热怎么很。”

江瓷看到从门口进来的林景盛一头的汗,过去给他擦擦。

虽然他用手擦,擦不掉什么只是徒劳,但对林景盛的关心手上多他的动作,都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小乐趣。

江瓷给林景盛打了一盆水,看着林景盛洗脸。

江瓷咽了咽口水,林景盛洗过脸鬓角头发和衣服领口都沾了水,荷尔蒙爆棚,江瓷看的腿软。

“以后,我是不是应该在身上带个帕子。”

带个帕子给他擦汗,林景盛想到江瓷拿着手帕仰着头给他擦汗的样子很心动。

但嘴上却说,“阿瓷要是不觉得麻烦,可以带一个。”

“好,带一个……专门给你擦汗。”

眉眼弯弯的看着林景盛,眼神似有千万个小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