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怀着十分沉痛的心情登上了飞往长京的飞机。
三人于第二天上午11:30回到了长京。
本来我有存放在VIp停车库里的车子,开着回去就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起飞之前,我也是鬼使神差的给任雨烟发了个短信,说了我第二天到长京的时间。
本来这事儿我在飞机上都给忘了呢,结果刚落地没多久,任雨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落地了吧?”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真是奇怪了哦,这姐姐以前不是英姿飒爽那款的吗,以前听她说话都是干脆利落的,还很少……哎不对……,”我忽然又想起,“似乎是自从亲了我之后就有变化了?还有——”
我还记得,“当时送她回家的路上,我几次习惯性想把右手放她腿上,结果她只是轻轻推了推,并没有阻止?”
直到任雨烟言笑晏晏地接过我们仨的一部分行李之后,我还在兀自想着这些关于任雨烟的变化。
“徐卫哥哥……,”忽然一声清脆悦耳的小妹妹声音响起,“快上车呀,雨烟姐姐都等不及了呢。”
“啊……”
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任雨烟来接我了。
准确地说,我可能是内心里主动排斥再跟任雨烟、有任何接触的。
“那我他妈为什么跟她说了航班信息?”
我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眼下的我,忽然有一种无力感,被命运安排的宿命感——我觉得,我走的路,似乎都不由我做主一样。
比如说:认识任雨烟,源于一场公交意外;
认识计若兰:源于徐澈和张玉的小沛成;
而现在又认识了黄悠悠……
就更不用提之前除了梅潇和阳舞以外的所有女人了。
毕竟梅潇是我主动追求的,阳舞是当时的我作为一个学生,想征服女英语老师的心理作祟。
其他人,包括此刻车上的三个女孩,基本上来说,都是命运安排。
我扪心自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渣的呢?
第一次从m国回来时得到的那100亿美金?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异能强大无比后飘了?还是说我本来就这么渣呢……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原来单纯内向害羞的我,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我就好好享受吧……”
如梦如幻的人生,不知道怎么开的头,总之,既然“人定胜天”完全是人类对自身渺小的无知,那么,我们何不跟随命运的安排,去“尽人事、听天命呢?”
看过一些《道德经》的内容,当时看的时候,是在乎觉得——妈的这写得什么玩意儿?根本就看不懂什么意思。
也许是间接经历了几次生死:第一次地震、第二次和外星人p0101恶战、第三次徐澈起死回生……
也许是从这几次以后吧,现在的这种哲思,就已经慢慢堆积发芽了吧?
所以现在的我,感觉自己像活在梦里一样。
车上的三个女孩,一个刚刚成年的黄悠悠,一个以“杀尽天下渣男”为己任的初雨晴,一个爱情小白有些耿直的女警花任雨烟,都发现了靠在车后坐坐背上、怔怔出神的徐卫情绪不对劲,但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
初雨晴看看后排的黄悠悠、又看看开车的任雨烟,三个女孩各自沉思不语。
这种尴尬的场面一直持续到了徐卫在高新路上的长新苑房间。
四个人刚进门,忽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尴尬。
“小卫?”
“嗯?”
电话那边听上去很是关心的语气问,我则有些迷惘地回。
“你,你没事吧?”声音很有辨识度,即使平常的气息,也属于偏中高音那种——就像,演过《镖行天下前传》中的女掌柜谷平安的那个王鸥。
王鸥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女演员,所以接电话的时候,即使没看是谁,当她说出第一句“小卫”的时候,我就听出来,是远在黄埔的杜老师。
杜千萦是看到了初雨晴发在姐妹群里的消息,才在忙完的第一时间打给了徐卫。
也许她比徐卫大那么多,得知徐卫情绪不佳时,天然的有一种关怀欲。
“我挺好呀!”我这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得眼前三个女孩一时间也紧张了起来。
两个人又随意的聊了几句后,我这便匆匆挂掉了。
杜千萦知道,电话里很多事说不清,又看不到他的样子,她实在有些担心。
她想直接飞过去看看自己的宝贝小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又想到自己刚开始工作,就要请长假回长京,又不好意思。
于是,她只好拜托阳舞替自己去看看,看看徐卫到底怎么了。
颓然坐倒在沙发里,我也没明确跟谁问:“哪位姑娘,可以给小卫拿瓶Ad钙奶吗?”
“哥哥,我来!”黄悠悠脆生生的说着,就打开冰箱,拿了一排Ad钙奶,仔细拆出一瓶插好吸管递给徐卫,说道,“徐卫哥哥,你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嘛?”
她很温柔得将我那只空着的手,放在她大腿上,双手手心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
我狠狠吸了一大口钙奶,依旧呆呆看了一眼天花板,放下Ad,拿开那只放在黄悠悠大腿上的手,坐开一些,看着超级卡哇伊、可爱到白里透红的的黄悠悠,右手像哥哥对妹妹那样,轻轻摸了摸黄悠悠头发,幽幽道:“哥哥没事,傻丫头!”
初雨晴和任雨烟属于都不会做饭那种,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有默契地轻手轻脚地出去买饭了。
在路上,任雨烟问初雨晴:“雨晴(她俩同岁,都是27岁),小卫到底怎么了?”
自从从徐卫在会春园的房子出来后,任雨烟就默认自己是徐卫的女人了,所以称呼也不自觉地就由原来的小徐变成了亲昵的“小卫”。
她喊出“小卫”的时候,俏脸上瞬间升起两朵红晕。
初雨晴愣了一愣,她很快速地品了品这句“小卫”,心知任雨烟大概也跟徐卫那个了。
但很快地,迷糊地摇摇头,回道:“不知道啊,上飞机前他还挺活泼的,在飞机上无聊还老是讲黄段子逗悠悠呢;说也奇怪,自从下了飞机,就是这样子了,哎!”
她长叹一声,似乎有些对自己不满意:小卫突然不开心,我也不能做什么去安慰他,我可真没用啊。
“下了飞机就变成了这样,下了飞机就变成了这样,就变成了这样……”
任雨烟兀自琢磨着初雨晴这句话良久,忽然,她提高音调说道:“下了飞机和在飞机上,唯一的区别就是我出现了啊,那么,是不是我让小卫有什么负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