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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听到班文超这话,我一下子惊得站了起来。

班文超似乎对我的惊讶在意料之中。他挥挥手示意我坐下,接着说道:“你先别震惊,你知道她为什么潜伏在你们学校吗?”

“????”我一脸懵逼,不知如何作答。

“我也不知道。”

“嘎?”我心说你不知道你问我呀?你们政安局的人不严肃也就罢了,怎么还练过冷笑话是怎么滴?

我两只眼珠咕噜噜乱转,飞速回忆着有关初雨晴的回忆,是咋也想不到她竟然跟杀手组织扯上关系。看她每次都对我或者说对男的嫉恶如仇的那模样,该不会是什么专杀渣男的杀手组织吧?

“其实,我还有另一重身份。”班文超从怀里掏出一个看起来很熟悉的证件,朝我递了过来。我打开一看顿时讶异:这班文超跟龙天胜一个级别,他也是政安局的人?

想到这层,我一时有些捉摸不透:心想那政安局里下级成员里,基本都有明面上的身份作掩护这我知道,但龙天胜明确表示过,我只跟他一个人联系,可现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班文超拿回证件,解释道,“经过我们一直以来的追踪,发现了那个初雨晴似乎对你颇有兴趣;恰巧我们内部沟通过后,发现你在天胜手下做事,于是我就跟天胜打了招呼,这才麻烦你来一趟。”

原来如此。

“可是,我的身份之前只有龙哥一人知道,因此表面上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又怎么会引起什么国际杀手组织的注意?”

“呵呵,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通过班文超的讲述,我这才弄清初雨晴的真实身份。

原来她竟然是那个杀手组织头目的独生女。三年前不知出于何种缘故,来到了河西省。经过我跟班文超的一顿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她并没有想对付我,之所以几次三番的跟踪我,或许是出于别的原因。不然得话,我当时根本没把初雨晴往那方面想,以她的手段,不知道我都死了多少回了。

班文超根据以往的经验,由于我有在她和阳舞的住处多次留宿的经历,于是判断出我可能跟初雨晴关系不浅。这也是他这次找我来的主要原因。

至于初雨晴为何几次三番的跟踪我的原因,我一时也想不明白。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自从她入境以来,所待过的地方,发生了几起恶性案件,可即便我们追踪了她这么久,好几次都差点抓到她了,到最后还是给她溜走了。”班文超解释道,“这次追踪到三河,发现了你,又恰巧你有那一层关系,所以我就想着……”

“我说班哥,你该不会是想从龙哥这儿挖墙脚吧?”

“嘿嘿,我哪有龙天胜的好运气,遇到你这么个好下属?”

“那不成,我这人可是很专一的。”我嘿嘿笑道。

“噗嗤~”“早听老岳说你这小子不着调,你这都哪儿跟哪呀,”班文超被我这不着调的‘很专一’逗乐了,恢复神色后接着说道,“只是想请你有空的时候,帮忙协助调查下那个初雨晴,而且不是什么挖墙脚,说的多难听,只是借调,借调懂吧?”

“那有工资吗?”

…………

车子发动后却没有启动,我坐在车里思索半天,对怎么接近初雨晴却浑没有个头绪。

却在此时,阳舞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舞姐,怎么……我听我那研二的堂姐说,研究生可是很忙的,怎么忽地就想起我这个弟弟了?”

电话接通后,阳舞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时隔多日,再一次听到这熟悉的、令人心动的声音后,她还是抑制不住的紧张。想起自年初分别到现在,一边忙于学业,一遍忙于打工,想着自己都要忘了那个人了,没想到今时今日依旧初心不改。

“喂,小舞姐,小舞姐,还在吗?”

“……”

“小舞?”我一着急少叫了个字。

“啊……”听到这新的称呼,阳舞这才从出神中醒转过来,“我在呢。”

我:“小舞姐找我啥事儿呀?”

阳舞:“没什么,就是我这边有个小麻烦,想到你之前跟岳队长相熟,所以想……”

我:“你说呗”

…………

阳舞讲完后,我突然想到,她之前不是跟初雨晴合租吗?或许,能从她那儿问出点什么。

至于为什么那会儿跟班文超谈话时没想起这节,或许是第一次听说什么杀手组织,曾经近在咫尺,一时紧张所致吧。

打定主意,便跟阳舞约好了明天去找她。

出门时本想着从岳山那儿转一圈就回来了,没想到这折腾了大半天。

这万一要是梅潇醒来看不到我人又联系不上我,不得又跟我闹上一闹?

想到这里,我先发两个报备短信,然后拉起手刹,发动车子就朝高新路奔去。

…………

挂了电话,阳舞神情恍惚。本来想着再也不跟徐卫联系了,可是弟弟的事情又有些严重,想着看看上头有什么人能帮上忙。可她左想右想,除了徐卫认识岳山以外,自己这边不管是什么亲戚也好同学也罢,基本都没有什么门路。

无奈只好联系起了徐卫。

可当她又一次听到徐卫的声音后,自是情难自已。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阳舞感叹着:“看来自己始终是放不下。而感情又都是自私的,自己如果跟曾经的学生去……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做得出来那种事。

要是,要是……怎么可能呢?梅潇怎么会傻到那种地步?”

想到那个想想都令人羞耻的主意,阳舞忙不迭心里摇头否定。

…………

回到家打开房门后没走几步,看着这有些陌生的房内的布局,我一脸问号。立时退出门外,抬头看了看门牌号,是我在长京唯一的房子没错啊?可?

“完了!”我房间平时都是有些乱糟糟的,怎么现在房间的布置,看着像是我妈精心收拾过一样?我心想坏了坏了,房间里的梅潇该不会被我妈发现了吧?

“徐卫,你又跑去哪里疯了?”一声娇呼,将我从胡思乱想中唤醒。

听着梅潇这熟悉的声音,从语调中判断,似乎没有什么怯弱弱的感觉,这么说?是我想多了?

“啊……我没去哪儿呀?”

“还说没有?”跟着声音,卧室里一个家庭主妇打扮的梅潇,气呼呼地走了出来,“昨晚来时天黑我都没注意你这乱哄哄的房间,今天醒来后,看你不在,联系又联系不上,我左右无事,就用你给我的那张卡,去附近买些家里装饰什么的,你可倒好。”

她左手叉腰,右手指了指我,继续唠叨着:“你可倒好,我记得你出去的时候才11点,这现在都几点啦,好家伙,都快到晚饭时间了。”

我寻思我出去时这丫头不是哄睡了么?

“你琢磨啥呢?”

经过半年多的各种交流,俩人已经熟悉到不用开口就知道对方说什么了。

梅潇一看我这疑惑的眼神,立时便猜出我的想法:“你走后我没多久就醒来了,我一看时间,粗略一算,你不是11点走的又是什么时候?”

“这样啊……我,我走了这么久吗?”

看着她那副生气的可爱模样,我二话没说就将她抱到沙发里一顿亲亲。

梅潇一脸嫌弃试图脱离我的怀抱时,我这才春秋笔法般将这大半天的经历跟她说了。

然后在这焕然一新的家里这处看看,那里瞧瞧,边走边说道:“哎呀,这屋子呀,还得是有个女人,不然,哪像个家呀?”

“好你个徐卫,你是说我像个家庭主妇?”

“对了潇潇,你看咱明天去哪儿玩?”我忙岔开话题。

说起玩,梅潇一下子又红了脸。

我看她那样子,还只当时感冒还没好,忙上前摸着她额头问道:“感冒还没好,咋这脸蛋还是红扑扑的。”

梅潇心想:都怪你第一次说城里玩玩结果……导致自己现在一听到玩就下意识想到那个。

她心里那么想,但嘴上却含糊回道:“啊,要不算了吧,本来想着美美地在长京好好到处玩玩呢,没想到遇到那种事,搞得人都没什么心情了……”

“傻丫头,怎么会天天都遇到?”

“那谁说得准?”

…………

第二天,我想着各种理由,可始终没能把梅潇支开。

没办法,我只得跟岳山打了个电话,让他去阳舞那一趟,反正他俩也见过几次面。

弟弟的事情解决后,梅潇来了兴致,拉着我在长京又疯玩了三天,以致都没时间赴阳舞的约。

第四天上,梅潇还打算再去省外玩玩呢,后来还是架不住她父母念叨,我俩这才往三河赶回去。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下高速路时似乎看到了初雨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