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把买来的小吃递给了我,我看了看问道:“怎么买这么多?”
文夏则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去吃饭吗,我先给你买点让你垫垫,这样你好陪我坐摩天轮啊。”
我接过她手里的小吃,打开看了看,大部分都是烧烤,也有炸串之类的,我问道:“你不吃点吗?”
她摇了摇头道:“我还不饿,你快带我去坐摩天轮吧。”
我从里面拿出一串烤串说道:“你买这些吃的就是为了贿赂我啊,就是你不买,我答应你了,就一定带你去。”
文夏嘟着小嘴,一脸怀疑说道:“上次,你也是这么答应我的,可你还是没有陪我去。”
说起上回的事情,我有点尴尬。
上次确实是因为安然的事情耽误了,我也真的是不想失信于她的,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己罢了。
......
开着车来到新开的“东山游乐园”。
在进园区大门的时候,我隐约听到有人对着我喊道:“大哥,大哥!”
我和文夏夹在人群中循着声音望去,当看到叫我的人时,我惊愕地看着他,向他示意是在叫我吗。
那个年轻人挤开人群来到我的身边,一脸兴奋地说:“是我啊,昨天晚上发宣传单的那个年轻人啊。”
我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他是谁。
我好奇地问道:“你找我有事儿吗?”
“大哥,你这么快就找到女朋友了!”年轻人说完又看向站在我身边的文夏。
文夏则稍稍把头发撩在脸上,以遮挡住自己的面部。
“哇,这么漂亮啊,大哥,你咋找的,这么快就找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友。”年轻人盯着文夏说道。
我想早点结束与他的对话,于是礼貌地回了句:“我们赶时间,不好意思啊。”
然后,拉着文夏的手就往园区里走。
文夏则像只小猫一样,任由我牵着进了园区。
“你别听那小伙子胡说啊!”我小声说道。
“你能不能把手松开,我不习惯这么近的身体接触。”文夏低着头,红着脸对我小声说道。
我这才意识到,我还拉着她的手。
我脸也涮的一下红了起来,忙说道:“对不起,刚才我怕你走丢了,所以就......”
“没关系,咱们先去坐摩天轮吧。”文夏娇羞的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拉她的手,我没有特别的意思,就是想快点摆脱那个年轻人,同时也怕她走丢了,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但我不知道我的这个下意识动作会不会引起她的误会,或者反感。
来到坐摩天轮的地方,前面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
我和文夏只能站在队伍后面。
为了缓解刚才尴尬的气氛,我笑着对她说道:“天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人坐摩天轮啊。”
文夏低着头,小声“嗯”了一声。
我见她没有说话,于是又说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要坐摩天轮啊?”
文夏这时抬起头看着我,然后又把目光移到了摩天轮上,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晚上的摩天轮色彩斑斓,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点缀在城市的夜空,给人们带来无尽的遐想。
我现在有些懊悔了,我不应该那么冲动的与她进行身体接触的,我和她的关系说好听点是朋友,说不好听点也就是普通的邻居。
她没有再跟我说话,而我也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轮到我们了。
文夏直接就进了座舱,而我紧跟着她也坐了进去。
随着摩天轮缓缓地转动,我们离地的高度也越来越大。
我看到了灯火阑珊的夜晚,看到了远处灯光闪闪的城市。
从高处俯瞰,城市的夜景美不胜收,我不由自主地沉醉在这个美丽的氛围中。
对面的文夏则平静地望着远方,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也不明白此时她在想什么。
夜晚的摩天轮流光溢彩,如梦如幻,像童话中的魔法之轮。随着它的转动,那种缓缓升空的感觉让我仿佛置身于云端。
透过透明的玻璃,一切都变得那么微小。
当我把目光再聚焦在文夏的身上时,两行泪水正从她的眼眶滑落。她并没有拭去脸上的泪水,任由它们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角落下。
她平静的如同一面冷湖,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口袋里的手机这时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是林佳瑶给我发来的微信:合同已经签好了,一年的租金和押金我已经交过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正要回消息时,文夏忽然开口问道:“向阳,你说世上真有天堂吗?”
“天堂?”我重复着说了一句,然后拿着手机在网页上搜索起“天堂”来。
“天堂,字面意思即天上的国度,很多宗教和心灵哲学认为人死后的生命形式将存在的处所。天堂是永恒世界(灵界)里至高的居所,是圣洁的。也是人们所盼望的灵魂永远归宿的地方。”我一字一句地读着从网页上搜索出来的信息。
文夏似乎被我这个举动给逗乐了,似笑非笑地擦着眼泪,责怪我道:“我不是问你那些生硬的教义,而是问你自己的认识?”
我把手机重新放进口袋,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觉得是有天堂的,如果在世的时候做了很多的善事,那么你去世了就会上天堂,如果你在世的时候做了很多的坏事,那么你去世了就会下地狱,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文夏呆笑着说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
不知道文夏怎么忽然这么伤感起来,我试探地问道:“你还好吗?”
她眼含泪花地看着我,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了我一个我也无法回答的问题:“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是?”
我一时语塞,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想了一会儿后坦然地说道:“不瞒你说,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我母亲也禁止我在她面前提起父亲这二个字,所以我不知道我的父亲现在在哪儿,是生是死。”
“那你想他吗?”
我沉默了,要说一点不想也不可能,但要说想我又不是那么的想,毕竟我又没有见过他,即使他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认识他。
“我不知道。”我又给了她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
这时候摩天轮正好转了一圈,转到了原点。
我与文夏当即从摩天轮上走了下来。
下来的文夏,茫然的看着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问道:“再去玩点别的?”
她摇了摇头说道:“不玩了,我有点累了,咱们到前面的草地上坐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