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后,我照例来到安静酒吧, 与阿哲他们一起为义演活动排练。
经过几天的的磨合,我们几个人配合的已经逐渐完美,阿哲做为我们的第一个观众,对我们的表演也表示了肯定。
与阿静的接触中,我越来越发现她身上的闪光点,怪不得阿哲迷她迷的无法自拔。
阿静外表看起来虽然冷冷的不近人情,但等你与她熟了以后,你会发现她其实就是一个大女孩,没有什么心思,初接触时感觉给人的城俯很深,其实那都是假象,我们用眼睛看到的并不是完全真实的。
乐队里的其他人对阿静“宠爱有加”,他们都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看待,阿哲对阿静的心思,乐队的其他成员也都明白,或许只有阿静被蒙在鼓里。
排练完,其他人陆续散去以后,阿哲给我点了一杯扎啤坐在我的对面,一脸神秘地看着我。
我觉得阿哲今天有些奇怪,于是问道:“你今天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了?”
阿哲靠在沙发的后背上沉默了一会儿,又坐直身子说:“向阳,我跟阿静表白事情就你知道,你可别给其他人说啊。”
我挑眼望向他,笑道:“反正表白那天所有人都会知道的,我说不说其实不重要。”
阿哲摇着手道:“我是想营造一份神秘感,你明白吗,神秘感,只有到了那天才有的神秘感。”
“我看你现在就够神秘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想法了?”
阿哲故作扭捏,然后嘿嘿一笑说:“你猜的不错,我确实有个绝妙的想法。”
我不禁有些好奇想要听听他所说的绝妙想法,于是追问道:“那你给我说说,我帮你参考参考。”
阿哲拿起桌上的扎啤,一饮而尽。
我等的有些不耐烦又催促道:“快说啊,我最烦别人吊我胃口了?”
“天机不可泄露。”阿哲一字一顿地说 道。
“我呸,你跟我还保密,你要是这样,到时候我可帮不上你什么忙啊。”我激将着他说道。
阿哲眯着眼睛,点上一支烟后说道:“你用不着用激将法激我,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还是那句话神秘感。”
阿哲说完又抽了一口,然后把嘴里的烟圈慢慢地吐了出来。
“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问你了,不过你要是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兄弟一定全力帮你。”我拿着扎啤向他示意道。
他也在第一时间端起扎啤与我碰了一下。
......
从安静酒吧出来以后,夜已经很深了。这个时间,街头也基本上看不见有什么行人了。
我又来到江澜的房子里给房间里的花浇水,打开窗户通通风,又顺手把房间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
这一段时间由于房间里没有住人,这里也冷清了许多,茶几上,沙发上,地面上,窗台上都落了一层厚厚在灰尘,我又把有灰尘的地方用抹布擦干净,这才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拿出手机,又看到了文夏前几天给我发的微信消息。
这几天她没有再给我发过任何消息,我虽然有她的联系方式,但我不知道以什么方式来给她发一条消息。
我把手机又重新装回口袋里,靠在沙发上失神的看着窗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
从江澜家出来,我又来到了珠江沙滩。
此时的沙滩已经空无一人,我坐在岸边吹着咸涩的海风,心里那颗无处安放的灵魂又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演出团队和主持人的事已经被我搞定了,我也可以暂时松一口气,前一段紧绷的神经也可以得到片刻的放松。
海水一波波的涌来,周边所有的声音全都是海水拍打的声音,这一刻我置身于无边的大海中,在一叶扁舟上我想要找寻光的方向,可无论我往哪个方向前进,都是黑暗,我期盼已久的光明不知道在哪里。
猛地打了个寒颤,我竟然坐在岸边睡着了,刚才做了一个短短的噩梦。
睁开眼看看几点星光的天空,又机械般地站起身向着居住的方向走去。
......
快到居住的小区后,我特意到“月上梢”饭馆看了看,我想看看李家夫妻现在怎么样了,可令我失望的是,这家饭馆还是处在关门状态,看来他们还没有做好再营业的准备。
李家夫妻可能在那次打斗中受了惊吓,应该还在家里静养,否则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没有开门营业。
回到“碧雅苑”小区后,我下意识地朝着停车区看去,那里依旧没有那辆我想要看到的奔驰轿车。
亦步亦趋地走到楼道时,忽然看到远处一个身影正立在我家门口,我吓了一跳,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在等我呢。
我快走几步,来到了我家的房门前,这时我才看到这个黑影并不是站在我的房门前,而是站在文夏家的房门前,而且这个男人我见过,就是那次文夏把他领回家的那个人。
因为我们两家的房门紧挨着,远远看上去那个人好像是站在我家门口一样。
那个男人看到我回来了,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后,又自顾自地抽起烟来。
我打开房门,对那个男人说道:“你找这家人吗?”
听到我说话,抽着烟的男人转过头来,声音嘶哑地说道:“是,这几天你见过她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她也不常住在这里。”
说完,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刚想关门,那个男人又走过来问道:“你有她的联系方式没有,她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我有点担心她。”
我怔了几秒,回过头绪来后说道:“我们就是普通邻居,我怎么会有她的联系方式呢。”
说完,我便要关门,那个男人伸手把我将要关着的门给推开了,又继续问道:“上次我跟她来的时候见过你,听她跟你说话的语气,你们应该很熟悉吧?”
这个男人确实聪明,仅仅从我跟文夏的说话语气就能推断出我们之间的熟悉程度。
但我依旧不打算告诉他实情,因为文夏交待过不许我把她的联系方式告诉第三个人,我想要在她面前做一个守信的人。
我重新把门打开,然后换作自然的语气回道:“我们是邻居,见了面打个招呼,仅此而已,要说熟悉吧,我也只知道她的名字,对于她的其他情况,我真的不知道。”
说完,我准备再次关门,可那个男人依旧用手阻挡着我,我心里有些恼火,声音加大了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来,钱上面还放有一张纸条,他用严肃的口吻说:“你要是见她回来了,就拨打这张纸条上的电话告诉我,这一万块钱就归你。”说完,他把钱又往我面前递了递。
这一万块钱顶上我两个月的工资了,我虽然缺钱,但我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对不起,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了你。”说完,我便使劲地把门给关上了。
“你不再考虑考虑吗,一万不够,我再给加一万怎么样?”
外面的那个男人还在费劲地喊着,我心里有些厌烦起来,冲到门口大声质问道:“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来衡量的,你要再这样骚扰我,我可就要报警了。”
说完,我又用力关上了房门。
可能我的威胁起了作用,过了几分钟后,那个男人的脚步声便在楼道内响了起来。
我来到窗边等了一会儿,看到了他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坐回到沙发上,我再次陷入到了思考中。
这个男人与文夏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既然知道文夏住在这里,但为什么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呢。
先前我猜测这个男人是文夏的男朋友,但从今天的接触来看,他应该不是,至于是什么关系,就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我是无法推断出来的。
鉴于目前这种形势,我觉得我有必要给文夏说一声。
于是,掏出手机,给文夏发了一条消息:刚才有个男人在你家门前找你,这个男人就是上次你带回家的那个人,我不知道他找你有什么目的,但我觉得我有义务告诉你一声这个情况。
发完消息后,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文夏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我的消息,她可能已经休息了。
我把手机随手扔到了茶几上,可能明天早上文夏就会看到我给她发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