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喝酒的酒吧正是我那天来过的“安静酒吧。”
从第一次进入这里开始,我就喜欢上了这里的氛围。
等我到这里的时候,贺明已经先我到达了。
刚坐下,贺明便向我问道:“阳子,我听说韩明去你们公司任经理了?”
我看着他奇怪的样子,反问说:“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贺明抢答道:“下午韩明发了一条朋友圈,还写了一段话,你没有看吗?”
听贺明这么一说,我便拿起自己的手机翻看起朋友圈来,看到了韩明在他的朋友圈上发了一张他在上面开会,我坐下面听讲的照片,还配上了一段文字:我的大学同学向阳,以后他就要跟着我一起做大事业了,后面还发了两个咧嘴笑的表情。
我放下手机,端起桌子上的酒,慢条斯里的说:“准确的说是副总。”
“哇靠,韩明可以啊,你别说咱们大学那会,就韩明学习最努力最刻苦,现在看来,他当初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贺明感叹道。
“咱们也很刻苦,也很努力好不好。”我淡淡地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贺明倒不说话了,手里拿酒杯,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咱们也把韩明给叫过来吧,一起给他庆祝庆祝?”贺明说突然说道。
我看了看他,说:“那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当贺明给韩明拨去电话后,电话好像一直没有人接听,最终他也只好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可是,他仍不死心地给韩明发了条微信,过了几分钟贺明拿着手机向我展示道:“我们韩大副总已经进入工作状态,来不了了。”
“那我们就自己喝。”我拿起一杯扎啤便喝了下去。
贺明苦笑了一下,然后拿起酒杯也陪着我喝了一杯。
喝着喝着我们又聊到了大学里的趣事,又聊到班里哪个男同学追哪个女同学,老师为了让我们学习又是如何恐吓的......
我们每次出来喝酒,都离不开学校里的生活,那是我们每个人最美的一段时光,它永远地留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回忆里。
而对我来说,我大学里最美的时光是跟柳若冰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知道我们有过一段,可他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每次他们问我原因的时候,我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原因。
......
两人一直喝到有些眩晕以后,才各自离开。
从酒吧出来以后,我又试着给江澜打了几个电话,可电话仍旧是关机状态。
我不免有些担心起来,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按理说她现在也应该结束工作了。
我又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那个熟悉无比的号码,可是仍然是关机。
此刻,我觉得我应该去她家里看一看,以确定她现在是安全的。
幸好这里离她住的地方也不算远,我不禁加快了脚步朝她家的方向走去。
等快到她家的时候,天空忽然阴沉了下来,风刮的也更大了。
我抬头看看天空,似乎要下雨了,不禁加快了脚步。
气喘吁吁地跑到她家门口,刚要按下门铃时,忽然想起昨天江建国对我说过的话,我又有些犹豫了。
但现在已经来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一狠心,手便按响了门铃。
响了几声,屋里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我又连续按了好几声,依旧是没有反应。
这时我才肯定,江澜并没有回家。
“或许她正在加班呢!”我这样宽慰自己。
这时,手机振动了一下,我以为是江澜发来的,忙拿起手机,看到是安然发来的微信消息:向阳,明天早上五点来接我。
我似乎已经成了安然的专职司机了。
我简单地回了一句:好的安姐后便把手机装回了衣服品袋里。
......
有些担心地回到我居住的小区,一眼便看到了那辆奔驰轿车。
那个姑娘今天回来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唱片机,找了一张舒缓一点的音乐,播放了起来。
然后我便开始准备晚饭。
打开冰箱看了看,还有几个西红柿和鸡蛋,一颗花菜和一小块五花肉,正好可以做二道菜。
我又煮了一点小米,蒸了二个馒头,算是今天的晚餐了。
嘴里刚啃了一口馒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含糊地喊了一句:等会。然后起身打开了房门。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来敲我门的居然是开奔驰车的姑娘。
我以为她还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呢,于是在嘴里还有馒头的情况下,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堆。
那个姑娘好像被我的样子逗乐了,说:“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啊?”
我忙把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然后说:“我的意思是今天我没有把声音调的很大,应该没有影响你吧,况且现在还没有到睡觉的时候。”
“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事儿的?”
她说完倒更令我感到诧异了,难道是上次停车场的事儿,这都过去几天了,不至于还一直揪着这个事儿不放吧。
她见我没有回话,便继续说:“我昨天听你那唱片机音质挺不错的,要不你卖给我吧?”
“什么,你要买我的唱片机?”我大声叫道,更惊讶到她怎么会想买我的唱片机,难道只是音质好的缘故吗。
“你叫什么啊,怎么不卖吗,多少钱我都买?”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从她的穿着和开的车来讲应该不差钱啊,怎么连一台唱片机也买不起了。
“我不卖。”我一口便回绝了她。
她可能没有想到我会拒绝,于是又追问:“你说个价,多少钱我都要?”
“你什么意思,想没收我的作案工具,彻底断了折磨你的念头?”我阴阳怪气地问道。
“我是真想买,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总是把别人想的那么坏,好吧。”
“别人我可以不这么想,你嘛,就不一定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句,卖还是不卖?”
“不卖。”我态度坚决地说。
她好像也看出了我坚决,于是又换了另一种温柔地口气说道:“你要是不卖也行,那你借我两天听听总可以吧?”
“不借。”
“你怎么这么小气呢,就是借两天而已,你怕我不还你吗?”
“对,就是怕你不还。”
“你,你行,你可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那个姑娘被我彻底激怒了。
她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拍在了桌子上,然后对我说:“我租行吧,这卡里有五十万,一天十万,租我五天。”
“你有钱自己买去啊,租我的干什么,不租。”我依旧态度强硬地回道。
“要是能买我早就买了,至于来这儿求你吗,告诉你,生产这款唱片机的公司已经倒闭了,这款唱片机是他们生产的最后一批,这些你应该不知道吧。”
她说的这些,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叫不出来这台唱片机的名字。
“钱放这儿了,我搬走了。”说完,也不等我同意就要搬我的唱片机。
我忙上前阻拦道:“我同意了吗,怎么开始明抢了?”
这姑娘也不搭我的话,就是一门心思的搬唱片机。
我一手拉着她搬唱片机的手,一手抱着她,不让她把我的唱片机搬走。
二个人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可我们却丝毫没有觉察出来二人已经贴的很近了。
“向阳,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门外响起了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我们两个本能地朝门外望去,只见江澜手里拎着菜和酒正看着我们。
我忙松开了那个姑娘的手,并与她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那个姑娘瞧准机会,一把把唱片机抱住,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站在站口的江澜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茫然地看着我。
然后进来说道:“向阳,这怎么回事儿啊?”
“我隔壁住着个女无赖,非得抢我的唱片机。”我说完,便把桌子上的银行卡随手扔进了抽屉里。
“那女孩什么来历啊?”江澜把手里的菜放在桌子上问我。
“我哪儿知道,反正就是一个神经病。行了不说她了,怎么来了,我跟你打了一天电话,都没有打通?”我问道。
江澜看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倒也没有再追问,忙答道:“我手机没电了,刚下班就过来找你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带来的菜一一打开。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啊,别借钱,我现在兜比脸都干净,可没钱接济你。”
江澜听我说完,噗嗤一笑,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嘴里还说道:“饿死我了,这是你今天炒的菜吗,看着还不错。”
说完她拿起我的筷子就吃了起来。
我去厨房给她盛了碗粥,又拿了双新筷子。
“你这是几天没有吃饭了,跟个饿死鬼一样。”我嘲讽道。
“嗯,味道不错,要知道我就不买菜了,我发现你现在做饭的手艺是越来越厉害了。”说完,她又夹了一筷子五花肉放进了嘴里。
看她现在安安全全的坐在我的面前,先前担心她的心也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