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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以死明志,却被顾飞雪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把他扛走,眼不见心不烦……”

萧长松听到了便照做了,扛起人就往外走。

也不知是不是水云剑宗有意安排,此刻整个练武场一个人都没有。

顾飞雪眼神示意徐镜荷,两个人一起把玉衡扶了起来,几人从没人的小路,一路行至晏濯尘的厢房。

萧长松把人安置到榻上,二长老贺良匆匆赶来带了伤药为其医治。

见此情景,萧长松大概猜到了一部分。

他悄悄站到顾飞雪身边,低声询问:“苦肉计?”

“嗯。”

“那自尽的那个姑娘呢?”

“假死。”

“单瞒着我一个人?”

顾飞雪对他笑笑:“我只是被迫参与,提出这个主意的可不是我。”

时间倒退到昨天晚上,顾飞雪正要睡觉,门外却响起敲门声,打开门就看见徐镜荷神神秘秘地四处张望。

“有事?”

“阿雪,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顾飞雪本来不想去,不过徐镜荷提起有个明天营救钟显扬的计划,心血来潮,很好奇他们究竟会怎么做,就跟着去了。

于是,她跟着徐镜荷深夜造访水云剑宗,见到了沈莫止一干人等,都是熟面孔。

其实见到玉衡的时候,她心里就大概明白了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沈莫止作为水云剑宗的掌门,明天除魔大会必定需要他主持公道,但他当即就开口向在场人表示,除魔大会他会全权交由殷仲民。

“掌门师兄……”

贺良刚想开口追问,沈莫止抬手打断。

“今日深夜相邀诸位到水云剑宗来,是为明日除魔大会,当年六师弟七师弟无故身死,三师弟一直想查出幕后凶手,这件事几乎成了他的心病,直到显扬自己承认……但当年,显扬年岁不过十二,以他的武功根本不足以给二位师弟致命伤,可,三师弟对显扬一直成见颇深,即便此事还有追查的余地,他也不想知道。”

徐镜荷走向前一步,朝沈莫止和另外两位长老行礼,才开口:“掌门,晚辈有一事不明,掌门既知此事另有隐情,为何还要任由三长老如此苛待钟显扬?也许这件事跟他就没有关系呢?!”

闻言,晏濯尘出言提醒:“徐姑娘,掌门师兄自有他的用意,姑娘且静下心来听一听。”

徐镜荷看了一下众人脸色,自知刚才确实有点太操之过急,连忙行礼以示歉意,随即后退回去。

沈莫止叹了一声:“此事虽不一定和显扬有关系,但杀人凶器确确实实是出自显扬,连作案时间,地点,以及如何杀人,这些证据通通都指证了他就是凶手。我虽为掌门,却也不能公然偏袒他,再者,他自己也有求死之心啊。”

顾飞雪揖手行礼:“掌门既深夜唤我等前来,莫非掌门心中已有对策?”

沈莫止对她印象很好,微微一笑:“破局之法在于……玉衡姑娘。”

话锋一转,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一旁沉默不语的玉衡身上。

她这时也走上前来,揖手下跪:“若能救下显扬,小女子愿一命换一命,绝无怨言!”

徐镜荷听她这样说,是真怕水云剑宗会这样做,连忙帮她求情:“掌门,就没有别的法子吗?一命换一命,这实在……”

顾飞雪心若明镜,直言:“掌门的意思,莫非是让玉衡姑娘配合着演一场苦肉计?”

沈莫止赞许有加地点头。

晏濯尘这时道明:“玉衡姑娘要做的就是要让显扬生出怜惜后悔之意,必要时候在他面前……假死。”

“假死……”玉衡眸光一亮。

“可是,就算玉衡姐姐假死,三长老那边还是行不通的啊……”

“所以,明日的刑罚,显扬必须要承受。”

这句话,沈莫止是看着玉衡所说,毕竟钟显扬在她心中的分量明面上摆着,若是明日行刑,她不能承受,破坏计划,钟显扬得救的几率就真的渺茫了。

至此,玉衡郑重朝沈莫止拜了拜:“玉衡深谢沈掌门大恩,明日,我必定会沉住气,好好演完这一场戏……”

“如此甚好,显扬那孩子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他这一生,总算苦中有甜了。”

话说到这份上,沈莫止算是默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掌门,我……”

“此事过后,他不能留在水云剑宗,自然也不再受宗门约束,之后的路要怎么走,全看你们自己了。”

徐镜荷替她开心,挽着她的胳膊喜悦道:“太好了,掌门伯伯成全你们了!”

晏濯尘打趣道:“徐姑娘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这会儿倒是掌门伯伯的叫我师兄了?”

见状,徐镜荷不好意思地再次揖手行礼:“晚辈是一时口舌之快,实在是不想看见有情之人分离……掌门伯伯,刚才,是镜荷冲动了,镜荷在这儿给您道歉。”

沈莫止捻着胡须慨然一笑:“无妨,无妨。”

“只不过,明日这场大戏也需要徐小姑娘出份力。”

“啊?还有我的事?”

跟着晏濯尘就替沈莫止讲了明日这场戏的流程,玉衡何时救人。徐镜荷何时上场,该怎样调动围观之人的情绪,一五一十全计划好了。

徐镜荷不禁感慨:“原来九长老才是那个出谋划策之人啊……”

想起来当时在临沭县,他知道钟显扬就是杀害六长老七长老的凶手,恨不得当场杀之而后快,现在倒是出谋划策上了。

晏濯尘长叹一声:“该受的惩罚他都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九长老通情达理,镜荷佩服。”

时间拉回现在,玉衡从昏迷中醒来,她第一件事就是找钟显扬,陪在他身边疗伤,自始至终,他们的手都紧握着不曾分离。

上完药后,几人都退出了房间,给他们俩留空间。

“难怪方才那姑娘自尽时,你说什么毫无意义,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你错了,我说没有意义,是真的觉得没有意义,男女情爱如何比得过,权势……”

“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挺稀奇的。”

“怎么,我看起来像是无欲无求的人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透着娇媚,显然不对劲,尤其是她看向萧长松的眼神,欲望,野心,得意……

萧长松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就伸过来摸上了萧长松的胸膛,眼神都快要拉丝了,就是块木头,也知道她现在存的是什么心思。

萧长松不适应这种关系的突然转变,侧过身去,故意不看她,“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难道不明白?”顾飞雪继续上手摸,从肩背慢慢延伸到腰部,“这么些天,只有你陪在我身边,你陪我涉险药王谷,我心里可是很感激你的。”

被自己暗恋的女人明晃晃的勾引,萧长松气血方刚,自是受不住,他反手抓住顾飞雪的手腕,将她拉近些,由上往下打量了一遍:“对一个男人说这些话,你就不怕吃不了兜着走。”

“我怕什么,只怕某些人不敢吧?”

怎料,下一秒萧长松猛地推开她,“你果然不是顾飞雪。”

“现在发觉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萧长松冷冷质问:“她人在哪儿?你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你猜她在哪儿?”

如此挑衅,萧长松果断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杀了你。”

怎知这一幕,偏偏被徐镜荷瞧见了。

“萧长松!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