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疼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的,恨不得咬死眼前这个王医生。
“行了,闭嘴吧,你得罪的人,就算你大哥都不见得敢得罪,你还在这叫嚷起来了,老实眯着吧,疼肯定是疼不死你,但这个苦头嘛,你肯定得吃。”
王医生不耐烦的解释道。
“王八蛋,你们可真不是啥好东西,居然玩阴的,等着吧,等我哥过来,有你们好受的!”
阎解放睚眦欲裂的瞪着王医生怒吼道。
“哼哼,你啊还真是嘴硬啊,别忘了,你得罪的可是杨厂长的大侄子,怎么?谁敢冒着得罪杨厂长的风险,讨好你,”
“要我说啊,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你哥阎解成过来吧,不然呐,可没人敢......帮你啊。”
王医生说完,坐在一边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
他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没人愿意得罪一名医生,哪怕是风评不好的医生,除非,你能保证,永远不会求到他。
刚出社会的阎解放自然不知道这种事情,他现在还沉浸在,跟瘸子合作坑哥的世界里呢。
现在受伤了,他非常需要大哥帮忙,等恢复好了,就可以随便坑哥。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哥已经当上了科长,瘸子失败了,肯定会付出代价的,而他现在还不知道呢。
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
过了十分钟。
阎解成进到了厂医务室,他先是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脸色煞白的弟弟,接着,又把目光看向大马金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王医生。
笑着走了过去。
让他这个不知好歹的弟弟吃点亏也挺好。
“王医生,来一根?”
“行,那就来一根。”
阎解成半眯着眼睛吞云吐雾,丝毫没有着急询问阎解放的事情。
王医生也没提,两人就这么对坐着抽烟,阎解放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因为他能感觉得出来,阎解成对他发自内心的冷漠,这种变化让他心慌,害怕。
一分钟后,王医生脸上露出苦笑,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都说阎解成够冷静,他弟弟都那样了,心还能这么平静,简直不可思议。
“真不愧是最有潜力当干部的,真沉得住气啊,你就不为你这个弟弟着急?”
王医生笑呵呵的说道。
“着急?我为什么要着急,当初来轧钢厂上班前,我就已经警告过他,别狂妄自大,招惹一些惹不起的人。”
“我既然教不会他,总有人会教明白的,不是吗?”
阎解成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好好,有胆气!有魄力!”
“过奖了,我能不能往上走两步,就要看有没有贵人提携了,毕竟,水太深我把握不住,你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确实是这个理,有贵人提携,将会平步青云,没有贵人提携,将凄惨无比啊。”
“不知道,阎解成同志,你有没有遇到自己的贵人?”
阎解成听到问话,笑了笑,没有说话,过两天也就知道答案了,在没彻底确认的情况下,还是保持低调的好。
“人生的机遇很多,就看能不能把握住了。”
阎解成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对面的王医生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虽然不知道答案,但阎解成给他的感觉不一样,底气十足。
难不成......
“为难你弟弟的事,是杨厂长侄子的命令,而我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没本事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人家父亲是医学院教授,母亲是副院长。”
阎解成笑着点了点头,“多谢。”
接着,外面响起吉普车的声音。
阎解放还想告状被阎解成瞪了一眼后,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
阎解成则是冷笑一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把他放到吉普车上后,又转身回到厂医务室。
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王医生不敢违背那“刘哥”的命令了,原来是掐着人家上升的渠道呢。
......
阎解成又简单了解一下“刘哥”的背景,与其说是他的背景,不如说是家里人的背景,不然,很容易惹到大家伙。
李怀德可不会给他擦屁股,除非利益够大,不然,只能自求多福。
阎解放也是个蠢货,一点也看不清局势,活该挨揍。
......
“哎,一大爷,你听说了嘛,阎家老二惹事了,听说是得罪了杨厂长的侄子,被人给揍的呦,老惨咯。”
“是吗?这阎家老二能这么缺心眼?”
傻柱贱兮兮的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可没少被阎解成收拾,现在好不容易听到这个消息,他必须帮忙宣传。
易中海皱眉看着傻柱说道。
他是真不相信,阎家老二能这么缺心眼,老阎和阎老大全都是人精,到阎老二这变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有其他事,而且他有预感,事情还不小。
“阎老大什么反应?”
“听说阎老大非常生气,差点就把厂医务室给砸了,不过,好像是被人给拦住了。”
傻柱有些不满的说道,他最想看的可不是这个,而是阎解成和阎解放被发配看仓库。
易中海不是傻子,一听就不对劲,阎老大可不是莽撞人出身,这其中绝对有猫腻。
“不对劲,不对劲......”
“什么?什么不对劲,一大爷,你在嘟囔什么呢?”
“没,没什么。”
易中海摇头敷衍道。
他的猜测很可怕,要是告诉傻柱,按照傻柱的性格,很有可能会宣传出去,到时候阎解成的报复,傻柱够呛能撑住。
——
四合院前院,阎家。
“老二,你说的是人话嘛,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你这份工作是你大哥给你买来的,你看看你现在干的叫什么事。”
阎埠贵气的肝疼,恨不得抽死眼前这逆子。
“老二啊,你跟老大可是亲兄弟,亲兄弟啊,你怎么能这样干呢!”
三大妈满脸失望的看着阎解放,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亲兄弟,亲兄弟那又怎样,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