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只美洲角雕振翅高飞,群雕放飞,场面蔚为壮观。
群雕发出悦耳的啸叫声,无论美洲角雕还是欧亚金雕,他们都是嘤嘤怪。
但雌壮矫健的身姿,是无法哄骗人的,划破苍穹高飞而上。
12公斤的劝降书纸球都是小意思,美洲角雕雌雕体型比雄雕更大,可以轻松挂起20公斤山羊在山间滑翔。
它们每一次扇动翅膀,仿佛都带起阵阵劲风,让人惊叹于这些猛禽的非凡力量。
角雕们爪间紧握着劝降文书,朝阳曲邑内飞去。
阳曲邑城内的赵军士卒和百姓,还没从天降人头雨的惊骇中恢复。
此刻仰头望天,他们更是瞪大了惊恐的眼睛,颤抖地指着天空,脸上流露出恐惧与惊魂交加的神色。
\"天啊,那是什么??”
“鹰吗?成群的鹰?”
“巨大的飞鸟?它们是从哪儿来的?\"
几个惊魂未定的赵军士卒,结结巴巴地说,双腿不住地打颤。
他们中有人甚至噗咚一下跪拜在地。
\"难道是天神派来惩罚我们的吗?”
“莫非敌军得到了神明的庇佑?\"
“三巫尽显,诸国将亡。”
赵军老妇人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泪水顺着布满皱纹的脸庞淌下。
恐慌如瘟疫般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人们纷纷跪地祈祷,瑟瑟发抖的双手捧着祭品,口中念念有词,祈求上天饶恕。
角雕们盘旋着来到城中心上空。
角雕抛下了劝降书纸球,锁扣应声而开。
漫天的劝降文书如雪花般飘洒而下,在风中翩翩起舞。
赵国士卒和平民纷纷注意到了四散飘落而下的东西,似乎非常的轻薄。
他们并没有纸的概念,公元前337年记录使用的多竹简,贵族或许还能用布匹来书写,或者是羊皮牛皮上书写。
\"快看,从天上掉下来的是什么?!”
“上面写了什么?\"
有人大喊一声,伸手去抢夺那些飘落的纸张。
“这是什么?”
“这么薄?上面有字啊!”
“真的,上面有字啊!”
赵国民众和士卒推搡着,争先恐后地想要一睹纸上的内容。
当人们看清纸上的文字后,议论纷纷,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为犹豫不决。
“长生天神女令:投降者,发米发畜,予以优待;抵抗者,格杀勿论,死路一条。”
\"敌人说,只要投降就饶我们不死,还赏赐粮食牲畜!这是真的吗?\"
一个能看懂赵军大篆字体的赵国男人捏着纸张,眉头紧锁。
\"可是,我们怎么能背叛赵国啊!叛国者按赵律要处死啊!\"
一位身穿皮扎甲的赵军士卒握紧了拳头,看着眼前的纸张内的文字,颤颤巍巍地说道。
\"可是你没看到敌军有多厉害吗?我们根本无法抵挡啊!\"
另一个赵军士卒绝望地垂下头,语气充满了无奈。
\"要是抵抗后被俘虏了,说不定会被凌辱折磨至死,还不如出城直接投降呢!\"
有人颤抖着说出这番话,眼中满是恐惧。
肥义和鞑乌图两人站在府衙二楼,扫视着城中的混乱场景,而他手中也拿到一张飘落下来的纸张。
看完上面的内容,肥义双手紧握栏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脸色阴沉得可怕。
鞑乌图虽面色沉稳,但眉宇间也隐含忧虑。
\"那妖女是存心要瓦解我军心啊!\"
肥义咬牙切齿地说,语气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鞑乌图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主上,眼下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民心。”
“不如派人将那些纸散落物收缴,免得落入敌军之手,被他们利用。\"
他的语气沉稳有力。
肥义闻言,哀叹道,看下院内所有人,都是伸手去抓那轻薄玩意。
这东西毕竟太引人注意了。
肥义与鞑乌图下了楼,却见赵军右副将灰头土脸地跑了进来。
“假相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调我邯郸死士,将所有此物尽数收缴焚烧,私藏者死!”肥义端正了下自己的容貌,声嘶力竭叫道。
右副将重重地点了点头,当即传令下去给邯郸宫殿卫士,命令精锐邯郸卫士将劝降文书尽数没收,严禁赵军百姓私藏。
城外库赛特军营内,伊晨望着角雕们带着\"天女散花\"的壮观场景,调笑道:“估计他们都没怎么见过纸,所以有的闹腾了。”
\"主公英明!实在是妙计啊!\"
苏杉杉在一旁躬身赞叹,语气中满是崇敬之情。
伊晨转头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杉杉,你觉得他们会因此投降吗?\"
她也用同样问题问过哈尼迭文,哈妮的回答是,赵人只需半天功夫就投降了,她想要听听看苏杉杉是怎么回答的。
苏杉杉俏脸微红,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摇头道:\"恐怕不会。以赵人的刚愎自用,断然不肯轻易屈服。\"
她的语气虽然恭敬,但眼中透出一股坚定。
伊晨赞许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欣赏之色:\"你的想法确实跟我谋合。我做这个吗,就是要让他们人心惶惶,自相猜忌,瓦解他们的斗志。待士气低落之时,赵军将领也就无法控制士卒了!\"
伊晨声音铿锵有力,苏杉杉抬眸望向伊晨,眼中满是钦佩和信服之情。
“杉杉,先暂停几小时,让他们思考一下,到晚上再继续轰击。”
到傍晚时分,50台松鼠滚轮巨型投石机也已经完成装配了。
阳曲邑城内,面对库赛特军停止轰击,自然开始挨家挨户收缴劝降书,结果是闹得鸡飞狗跳。
到月上枝头之时,伊晨下令配重投石机半夜不停歇地轰击城墙,发出震天的巨响。
石块撞击城墙和城内建筑的声音如雷贯耳,令人心惊肉跳。
赵军士精疲力竭,有些甚至因恐惧而四处逃窜。
城内民不聊生,到处是哭泣和哀嚎声。
阳曲邑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人人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