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梦,所以做什么也没有关系,哪怕在梦中动手毁灭掉整个世界也无所谓,反正第二天所有的一切都会回来……哥哥,你觉得呢?对于这种梦境的意见。”
万依的脸上没有过多显露表情,他只是平淡的叙述着他的想法,声音清晰语调稍显平和,他就站在月光无法直接照到的黑暗之中看着泉奈的双眼。
该如何去形容这双眼睛?泉奈一时半会想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泉奈觉得这双眼睛像毫无生息的死水,在他提出这项议案的时候这摊死水中稍微出现了些许生机。
可泉奈知道他不能在丝毫不清楚代价的前提下就大言不惭的说要帮助他,与其在答应之后就即刻出尔反尔,那他还不如一开始不要答应。
“梦中的世界被你描述的很好,即便是我也有些许的向往,可是代价呢?”
“代价只需要千手那边的一个人,与无数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共同的查克拉,与几只异常庞大的巨兽……”
“为什么单独强调需要千手那一边的人?”
“因为我们是宇智波,哥哥,这是无法更改的一种事情,身份是改变不了的,所以,哥哥,你要加入吗。”
泉奈没在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万依一时之间透露的消息实在是有一点多,对此泉奈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万依所说的这些内容。
而万依对此也不着急,既然需要时间,那他可以给与足够充足的时间来供泉奈思考。
于是万依默不作声地后退一步暂时和泉奈拉开了一点不短的距离,“我已经拜托了扉间帮忙研究可以压制死亡所带来的影响的术,但等他成功或许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刚才我借给了你一段时间的生,哥哥,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不出去了,当我赠予你的生将要被消磨殆尽时,死亡会为你给出提示,哥哥,我不着急听到你的回答,你可以慢慢考虑这件事。”
对此,泉奈点了点头,一夜之间他突然知道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太多,想要在瞬间完全接受并给出回应实在是心有力而气不足。
“哥哥,早点回去吧,斑哥会担心。”万依做出告别的姿态,对着泉奈挥了挥手,“在我这里思考这件事太容易受到我的影响了,哥哥,你需要一个更安静的地方去思考。”
泉奈闭上眼,对万依的话表示赞同,继续停留在这里他只会因为一些事情上对万依的愧疚而在最后选择答应,而不是理性的进行考虑过后而做出选择,而斑也应该的确等他回家等的有些着急了。
所以泉奈也对着万依挥了挥手,把刀还给万依之后在他的注视下推开门离开了这间屋子。
在泉奈离开后的第三分钟,黑绝从地下浮到地面,他有些意想不到万依居然对泉奈也发出了邀请,本来他的设想是只把斑拽进计划,可没想到万依更绝,明显打算是把这两兄弟全都拉下水。
“如何?”万依的声音在黑绝的头顶出现,黑色流质上出现了两只眼睛往上看去,虽然这两只眼睛上面明显没有出现什么情绪波动,但万依还是通过他的眼神判断出他对此感到有点恍惚。
“我没想到你居然要把泉奈也拉下水。”
“拉下水?这怎么能是拉下水呢?我不是实话实说的吗,我们要创造一场梦,没错吧?”
黑绝:。。。
恩,阿,对,梦,没错。
但是他到时候要捅了谁?阿?两个人,他到时候能捅了哪个????
这两人站一块你就别想着偷袭了,他俩不给我拆了都算他们脾气好。
“所以我这最多算是劝诫……劝他加入我们,怎么了,黑绝,你不觉得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把握吗?”
那确实稳妥,稳妥的到时候他俩能一刀把他捅死。
虽然没有肺这种器官,但黑绝还是做了几个深呼吸来稳定自己的心情,“可你又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件事还需要千手的参与?”
万依呵呵一笑,“我有告诉他一定需要活的吗?没有,我只是告诉了他需要千手的一个人,并没有说是死是活,并且对于这个计划,只需要两种能量混合不就可以了吗。”
“可你怎么认为他会想到这一点,现在两家不是结盟了吗?”
黑绝的问题让万依站在原地怔愣了几秒,像是意外、又像是在发呆,但很快万依便嗤笑出了声,眼底满是讥讽的低头看向地面的黑绝。
“绝,我问你,你认为厌恶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为什么不需要?讨厌一个人总得有原因吧?”
反问的话让万依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洪亮,好在屋子周围暂时还没有住上其他人,所以没有发展成噪音扰民。
“绝,你还是不了解人类,一个人类讨厌另一个人类是不需要理由的。”
万依边笑边这样说着,同时他的右手重新拿起泉奈刚才还给他的那把小刀对准自己的左臂刺了下去,刀尖整个贯穿了他的左臂。
伤口处溢出花来,花枝藤蔓缠绕住这把小刀,接着便很轻易的——花的藤蔓整个裹住了这把刀,然后刀就像是被消化了一般的消失在了藤蔓的缠绕当中。
“当你的父母,甚至是你的祖辈,他们口口相传着另一方的罪恶,把另一方的错误成天挂在嘴上,那么厌恶就被遗传下去了,而这些厌恶的来源不是任何理由能够成立的起点,它们来自祖辈的教导。”
“所以,这种类型的厌恶与其说是拥有原因,倒不如说这些是一群人,被一种打着教导名义的命令所驯化的全过程,于是这种程度的厌恶不需要理由,它们来自遗传。”
黑绝的眼睛整体向右移动了半厘米远的距离,对于万依当下所说的这种理念他在此之前几乎从未在任何地方听过,他曾认为厌恶本就是拥有理由的,可如今万依的说法整体推翻了他的一些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