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看着晟那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眨了眨眼,“所以一开始你不是为了突然打乱这个话题吗?”
“你爸没教过你们这种关于其他人的能力问题永远不要召开这种大型会议进行讨论吗?”说到这里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对不起,我忘了你爸现在躺板板了。”
晟用两句话噎了泉奈一嘴,此刻泉奈终于感觉到了二长老刚才的窒息感,于是泉奈默默地后退了几步又回到斑的身后。
眼见情况变得有点不太好,所以拓海赶紧出来进行解围,“哎呀,晟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善意的提醒一下而已,他本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然而晟拒绝了拓海的好意,并还差一点用言语给了他一巴掌,“我这人一般不提醒,除非对面祖坟被我挖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拓海猛的回头,像是二长老附体了一般,伸出手颤抖地指向晟,“你,你,你真是…”
可惜的是晟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扭头看向了斑,“好了,现在我说一下我的看法。”
“洗耳恭听。”斑说着对着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于是当下的局势就变成了斑、泉奈和拓海在下面坐着听,而晟走上了上垂手位置充当讲师。
晟走到先前斑坐着的地方,他毫无形象可言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一旁全是木灰的椅子上,“那我接下来就和你们几个聊一下……当然,主要是斑和泉奈你们,拓海爱听不听,不听拉到直接滚。”
拓海:?
nmd,为什么,搞针对是吧。
晟没有理会拓海那边异样的目光,转过头对准斑和泉奈继续说道,“我还是不支持惘顶替琼的位置住进族长室,首先惘的身份比较特殊,他失去了珍贵的预知眼,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这方面的情况,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的话他们首先会拿你们事问。”
他说着抬起左手猛的一拍桌子,“而如果出现这种事的话,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你们会得到什么样子的结果,所以我拒绝惘在现在依然和眠捆绑在一块,更何况他们两个又不是真正的姐妹,以及,与其说是惘保护眠,更不如说是眠在护着惘,话说到这里我卖个关子,你们猜猜看如果护着惘的眠出了意外族内的其他人会怎么对待惘?”
晟的话音刚落斑便迅速站起身,猛的一拍桌子满脸恼火的开口说道,“他们敢?”
而泉奈也附和着斑的话点了点头,表示他的想法和斑一样,但很快的泉奈又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表示对斑的一点看法还是对晟的一点看法。
对于两个人的这种举动晟只是挑起眉角嗤笑了一声,而拓海也在旁边对着两个人叹出一口气后摇了摇头,“你们想的还是有点太简单了。”
在拓海说完后,晟即刻接上了他的话继续开口,“到时候他们不会明着对付惘,你们不会忘了除了傀儡术以外,琼的其他能力到底是什么了吧?哦,天哪,就连族内的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不知道哦?”
晟把视线从两个族长继承人的身上挪到了一边的拓海身上,接着他在拓海略带期待的目光中选择了自己回答他的这个问题,“琼的万花筒是让吃下她血肉的所有人都受到她的操控,假若眠那边出现问题,惘被人操纵着吃下她的血肉概率是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惘没活到别人算计他的时候。”
“而现在眠还没有死,所以我也不是针对惘,还请两位恕我直言。”晟说着,目光重新回到了那两个族长继承人的身上,“只有琼住进族长室,你们才能确保她不会突然的、一声不响的就被人利用着去做了其他事情,她的确聪明不假,但是在那些经历丰富的人身上,她的聪明占不到哪怕一点便宜,反而还会成为害死别人的东西,只有这样,只有她处在你们两个的范围当中,才能起到震慑其他人、防止一切阴谋诡计的作用。”
“而且,你们真的以为他们把她叫回来单纯就是为了在战场上面使用她的能力吗?别傻了,他们动用着自己的金库,用着不菲的金额把她请回了家族可不是为了什么家族大义,而是为了更好的达成后续合作,这一部分的钱全都是定金,之后他们要是再有什么动作的话,直接可以付钱来补上缺少的那部分让他们的计划直接通过她的手成功实施。”
在语速犹如机关枪一般,直接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之后,晟用左手扶着桌面从桌子上跳到了地面,稳稳地站好过后他背回手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烬痕迹,头也没回地就朝着这个会场的门口走去。
拓海见状紧随其后地站起身,在着急中加快速度,大迈步走到晟身后,当然拓海不像晟一样连头也没回就直接离开了,他还是好心的回头对着斑喊了一句话的:到底要怎么做你们两个再好好商量一下自己想想。
偌大的会场里面此时只剩下了两个阅历尚浅的年轻人。
斑看着那两个人离开的方向,持续着一直看到了两个人的影子完全消失在了视线里面才收回目光,“你认为他们说的话可以相信吗,泉奈。”
说话声音打断了泉奈的走神,他沉默着低下头,又感觉这样子似乎有点不妥,于是他从一边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到了斑的身边,“他们我不清楚,但是当时选择以那种方式放逐一切反对势力的主要手笔就是二长老,这还是父亲在临行前突然和我说的……”
讲到这里泉奈便没有继续往下再说些什么,他只是迎着斑的目光叹出了十分无奈的一声叹息。
泉奈伸出手,把手掌搭在了斑的肩头上,向前俯身把脸埋到斑的怀里,侧脸轻轻蹭着斑的胸口,搭在斑肩膀上的手也在这时下滑来到了腰上,他就这样沉默的抱着斑,整个人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鬓发顺着弯腰的弧度下滑遮挡住了他的脸。
“斑,我们能相信的只剩下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