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再怎么能说会道,想要去辩解被人已经误会的事情依然是困难重重,即便可以面对面的辩解自己的无辜,可相不相信又完全取决于他人。
板间只是感觉他现在稍微有点难过,这种感觉甚至压过了在知道万依没有事后的喜悦。
追赶上先前光速撤退只留下他一个人的一行人稍微费了点功夫,鬼知道这群人到底走的有多快,万依都开了和人家盘丝洞里的蜘蛛的契约模式了都只是才赶上这群人的尾巴。
而处在最后的田岛在察觉到有人追上来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身后未知的一切,直到万依的身影彻底暴露在他眼里时他才收起他的一切戒备。
长者没有教训年幼的新生,他只是把一切想说的话都化作成了一个拥抱、一声简短的笑、一句“回来了就好”。
万依轻轻拍了拍田岛抱着他的手臂示意让他松手,叙旧的话他们可以边走边说,而他也没有无视田岛对他的关心,“嗯,我回来了,或许吓到你们了…抱歉。”
“没事,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啊!”田岛松开抱着万依的双手,跟着他一起慢悠悠的散着步往前走,他一边走着一边对着万依发问,“到底发了什么事情?”
万依把发生的一切简短的、尽量用着符合这个世界的常识的词汇给田岛诉说了一遍他是怎么被人背刺的,怎么激活了万花筒的能力让自己免于死亡的,然后又是怎么去了盘丝洞和那些蜘蛛打好关系并和它们建立了通灵契约的。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万依说着不着痕迹的看了一下田岛的脸色,田岛的脸色现在非常的不好看,就好像有人欠了他800万现金还没有给他打一张欠条似的。
“所以说是千手那边把我们这次的行动路线给出卖了?”田岛语气不善,声音里面有些细微的恼怒,“我本以为我们确实是可以按照你的设想用这种方式来缓和一下两家之间的紧张关系,起码大家都能得到一段休养生息的时间,但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们居然搞这一出。”
而对于田岛的话呢,万依只是在心里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也说不准这次的行动路线上到底是出现了什么纰漏,才导致日向他们得到了这个消息前去设伏袭击。
其实在事情发生之后,万依也在心里默默的问过系统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是不是跟其他的穿越者有关,但是系统给他的回答却是原着人物参与,他无法且无权检测。
本来这一个计划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是没想到这却成了葬送其他人性命的断头路,而且万依头疼的也不只是这一点,比起其他更令他难受的,当下最令他受不了的应该就是他应该怎么给那些人的家人交代。
所有人都因此丧命,而只有他一个侥幸活了下来,而且还得到了那么多牛逼的东西。
他到底应该怎么和别人交代啊……
两个人没走多久,迎面而来的宇智波大部队就已经赶到了面前,带头来的人是斑,然后就是刚和他们汇合还没多久的泉奈众人。
其实早在起爆符爆炸的那一段时间宇智波的队伍也都知道了泉奈他们大概是遇到了他们没办法应付的敌人,由于他们得到的命令本来就是在此地安静等待,现在前往战场是抗命不尊、最容易受到处罚的表现,所以包括斑在内,所有小队的队长都在给自己的队员放出了准备待命随时出发的命令之后,瞬间集合开始集合商讨是否要抗命不遵即刻前往支援。
但是越商量爆炸的声势就越来越大,所以也顾不着商量什么对错了,他们本来想直接就出去支援他们的,但是有人发现了田岛所在的点位已经空无一人,在这件事挨个传达给其他小队队长之后,他们就暂时放下了他们悬着的心,族长的支援已经过去了,他们可以不需要火急火燎的匆忙赶到场,可以有一定的时间去收拾一下装备再走,起码可以多带一些起爆符之类的东西。
然后他们就在半路和泉奈他们汇合了,而田岛是走在最后面的那一个,所以大部队自然也就要继续往前行进把田岛也接回来。
万依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东西,田岛就对着面前由斑作为临时总负责人带队赶来的大部队发布了一条新的命令,“那边我们暂时不要去,现在就在这里周遭四处设伏,尽可能的缩减他们的行动范围,但是不要和他们起任何正面冲突,伤员和医护统一先送到原先我们所处的点位去治疗。”说到这里田岛把视线移向了斑和泉奈,“你们两个的小队和万依一起负责看守医疗点。”
命令已经下达,手下的人是必须执行的,地面上烟尘四起,没出几分钟周遭的大部队就几乎走了个干净,只剩下斑和泉奈的小队与万依面面相觑。
在再一次和所有人复述了一遍他所经历的事情后,万依放下了手里拿着的,因为讲话太多而导致嗓子有些干涩所以不得不边说边喝的水杯,他对着围在身边静静的听着他诉说他的经历的人问道,“所以你们怎么看?”
万依的提问很快就得到了旁人斩钉截铁的回应,“这是不是千手干的?”
对于他的回应万依只是摇了摇头,“我没问你这个,我是想问你们我要怎么和他们的家人解释。”
“我觉得还是不要乱说些什么了吧,毕竟越描越黑。”泉奈的声音从万依左侧传出,从万依堂堂回归,真正的和他们坐在一起时他的视线就一直停在万依身上没有离开。
虽然他没有做出些什么过激的举动,但是万依感觉他的状况实在是异常不对劲。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还是不要单独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万依这样想到,感觉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伴随着泉奈打开了话题的开端其他人也都热闹哄哄的讨论起了这个话题来。
而斑没有参与讨论,他只是坐在上席的位置微微下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