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一事端木白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禁皱眉,“怎么这么下作,宗主这样做就不怕失了人心吗?,师尊如今可还好?
“唉,师尊几乎一夜白头,如今每天都会进神农岭去找小师弟,这样的事又无法开解,如果不是小师弟如今还安全,我真怕师尊会和宗主直接撕破脸”
“如此高的赏金,就算师尊找到小师弟,也不可能将他送到剑宗了”
“为何?”
“财帛动人心,如果没有这些赏金,小师弟在剑宗是安全的,可如今,对他来说,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一处是安全的了”
“那可怎么办?”,周文丰脸色顿时变了,之前他还没有想得如此远,只知道最好先找到郑浩,将他送到剑宗,如今看来倒是他想简单了,除非郑浩一辈子呆在剑宗不出门,否则,危险就可能来自身边。
端木白沉吟了片刻后笑道,“师兄,你也不用着急,这件事让我来想办法”
“怎么,你想到办法了?”
“嗯,我这就去安排,不过需要等些时间,你先在我这里住下来吧”
出现在神农岭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几乎到处都能看到有人在活动,他们的目标是郑浩。
程健、赵景轩和谢明锐三人各带一队人,都是从前与郑浩同期的弟子,天天往神农岭跑,他们的目的和陈守一一样,希望能先一步找到郑浩,自然,有人关心就有人心怀恶意,赏金任务的消息渐渐传开,不少药宗弟子在知道消息后,进入神农岭历练的弟子突然变得多起来,这些人的目的自然是冲着钱去的。
人数最多的还是那些散修,这些人不了解神农岭内的凶险,常常不经意间就深入到神农岭深处,于是不时传出有人被强大妖兽所伤,甚至丢掉性命,死伤的人多了,慢慢的,人们不太敢深入神农岭深处,只在外围活动,找不到郑浩,就顺便猎杀妖兽,拿去换灵石,药王镇上专收妖兽的店铺生意一下只好了很多,商家一看,这机会难得呀,于是原本能换十个灵石的东西,如今只能换三个灵石了,即便这样,也每天生意兴隆,好多人都留在神农坝附近,渐渐的,外围等级低些的妖兽少了许多,有时好几天都不一定能找到一只。
冬去春来,转眼半年过去了,已经是夏季,来神农岭的人比之前少了些,接了赏金任务来神农岭抓捕郑浩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发现过郑浩的踪迹,渐渐的也就失去了当初的激情,有人说郑浩也许早就离开了神农岭,甚至有人说,郑浩也许早就被妖兽吃了,这种说法有极高的可信度,神农岭中的妖兽的凶残是出了名的,没有人能够在神农岭深处待如此长的时间还能安然无恙,久寻不得后,许多人离开了此地,但又有新的人加入进来。
陈守一还是会常常进入神农岭中找人,因为一直没有郑浩的踪迹,他也渐渐相信郑浩已经离开神农岭这一说法,他找人将郑浩家的房子重新修好,没事时,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闷酒,有时也会在这里住上一两个晚上,老崔不时会来陪他喝上一杯,那一晚发生的大战,让许多人都忘不了, 他常常会想起那小小的少年,还有老王,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怎么样了。
赵景轩他们虽然还会进入神农岭找郑浩,但也不如之前频繁了,毕竟还要修炼,不可能天天都将时间用在找人上,大家都渐渐接受郑浩已经离开了神农岭的实事,只有程健,一有时间,就会往神农岭跑,他修为不高,不敢太深入,只敢在外围和中间地带转悠,廖长老看在眼中,除了深深的叹息以外,并没有阻止他。
王子民感觉到深深的危机,他当日和郑浩两人间的对话,被两个看守听见了,本想找机会杀人灭口的,谁知还没等他付诸行动,郑浩就逃走了,据说魏大长老将那两个看守找去谈了好长时间的话,他心中有鬼,不知那两个看守有没有将那些话告诉魏长老,原想杀死两个看守的行动也不得不先取消,如今什么都不做,才是最聪明的做法,否则,一定会引来魏长老的怀疑。
其实,他想多了,不管他杀不杀那两名看守,魏长明都一定会调查他的,没用多久,庸城王家和郑家之间的仇恨,还有郑浩的身份就被他查得一清二楚,毕竟郑王两家过去的这段仇怨也才过去十来年,知道的人很多。
魏大长老不是没有怀疑过王子民, 他调查了王子民与孟詹的关系来,发现这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相反,孟詹似乎很信任王子民,王子民在孟詹面前表现得也极为恭顺,相对于别的弟子来说,王子民跟在孟詹身边的时间反而是最多的,孟詹虽然有些少爷脾气,有时会打骂一下离火宫的弟子,但从来没有害过人命,这些问题在他看来,算不得什么,应当不至于严重到于想要对方性命的地步,而且,据他的调查,王子民成为宫主的亲传弟子后,口碑一直很好,所有和他接触过的人,对他的印象都是谦和有礼,很好相处,得到这个结论后,他排除了王子民的嫌疑,在他看来,王子民没有任何理由要杀孟詹。
这些事孟明威自然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是魏长老排除了王子民的嫌疑,他早就被杀了。
魏长老不知道的是,以王子民的骄傲,如何能忍受别人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动辄出言羞辱,如同对一条狗般,有时候,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上的折磨更让人无法忍受。
孟明威这段时间心情很不好,一点小事就能让他大发雷霆,下面的人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怒了宫主,原本以为,只要赏金任务发布出去,不出一个月,郑浩的人头就会出现在他的案头,结果事与愿违,半年时间过去了,不要说郑浩的人头,连郑浩的行踪都没有人发现,让他如何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