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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尽灼点头,表示同意,符昼才答应和阿婆进屋。

阿婆住的房子是用大棚草垛建起来的,稍微一下雨,就会坍塌的样子。

院里养了三只鸡,四只鹅,两头牛,一头驴。

房子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很温馨。

住在这里的只有阿婆和囡囡两个人。

阿婆给贺尽灼和符昼沏好茶,把红色大花的不锈钢杯子端到两人面前。

贺尽灼在市里被人抬高,照顾惯了,没能和符昼似的及时反应过来,接过阿婆手中的茶杯。

“这是我女儿前些日子刚在城里带回来的普洱茶,算是家里最好的茶叶了,不知道合不合二位的胃口。”

“没事,已经算是上等好茶了。”贺尽灼不善交流,符昼以防他的脾气性格按奈不住,句句都抢在他之前说,反正还没有到重要的点,“对了,大娘您家是只有您和囡囡两个人吗?”

阿婆每逢回答这件事,就像流眼泪,囡囡懂事的给阿婆擦掉眼角的泪,鼓足了勇气替阿婆回答符昼的问题。

“不是,我爸爸妈妈去城里打工了,他们说我乖乖听话,会给我带很多糖回来。”

音色甜糯有力,后面的一句话,却声若蚊虫,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符昼摸了摸囡囡的头。

小孩子警惕心不是很强,这才没一会儿,囡囡就卸下了对他们的防备。

阿婆拿出手帕,擦了下眼睛,回归到进门前,符昼要打听的人身上。

“刚才在外面,先生是说打听一个人对吧?”

符昼点头,“大娘您可有什么线索?”

“我刚才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十几年前,镇上的确有个人去一家福利院打工,但并不是叫什么李志虎,具体是不是您说的那一家,我也就记不很清楚了。”

“您再好好想一想,我适才给您形容的样貌,您可否能根据这点,想起那人的名字之类。”符昼不想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阿婆又认真想了想,能想到的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村里的确有你说的那个样貌的人,也不叫李志虎啊。”

贺尽灼一听,蹙紧了眉头,他起了疑心,难道福利院的王院长给他们提供的是假资料。

“大娘,那位去福利院打工的人叫什么名字?您是否可以记起来?”

阿婆摆摆手,“时间太长了,我老婆子也上年纪了,能想起这些就不错了。”

老人家能记得镇上有符昼描述的这个人的大概,就算是很好了。

符昼没有过问下去,在钱夹内掏出一沓红色钞票,作为感谢。

阿婆不收,硬要给他塞回。

“快拿回去。”

“您拿着吧,权当今天谢谢您的周到接待。”

符昼拍了拍阿婆的肩,又揉了揉囡囡的头,“囡囡乖,以后买更多的糖。”

“好!谢谢哥哥,”囡囡没有了开始见到他们时的畏惧,笑的如蜂蜜一般甜,“那哥哥们,还会在来吗?”

“当然。”符昼蹲下身,和囡囡视线平齐,以表诚意伸出小拇指和囡囡拉钩。

“哥哥再见,欢迎你们下次再来!”

囡囡笑的好像个小太阳。

符昼他们前脚走了,囡囡活蹦乱跳的对阿婆说,“阿婆,我长大后,一定要去当侦探,帮助那两位哥哥寻找更多需要查询的线索!”

阿婆权当小孩子的玩笑话,没放在心上。

童言无忌,后来的后来,囡囡的话真的应验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

最后的线索再次断开,总有人先他们一步,断掉他们要调查的线索,似是故意而为,放眼三座城市,谁又有能力去阻拦贺尽灼要查的人,查的事。

要说起来,还真有人,就是乳州的太子爷,黎寞寒。

可黎寞寒素来不喜欢与人交流,更不愿干藏着掖着的事。

符昼苦得很。

“四爷,要不然我吩咐一些保镖,到各个地方去找?”

贺尽灼闭眼养神,久久过去后,他道:“行,那这件事,交给你了,调查出什么,及时报给我。”

他还是很放心符昼的出事的。

“知道了,四爷。”

贺尽灼不说话了,符昼想起一件很重要,又或许能惹贺尽灼生气的事。

符昼观察了下贺尽灼的脸色,确保贺尽灼可能不会生太大气后,他小心的说道:“四爷,公司最近大换血,内部也发生了点小摩擦,您前些日子在会议内容中提出来的收购沈小姐租的老宅一事,引起了公司各大股东的不满,纷纷都在说您胡乱作为。”

“不用管,他们也只敢在背后嚼舌根。”贺尽灼早习惯了公司的股东们明里暗里想办法将他赶下这个位置了,“倘若他们真的厉害,那就不应该说,直接当场杜绝我的一切做法是最好的。”

符昼在心里默默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聪明绝顶的江北四少贺尽灼。”

“只是四爷,您有没有发现,有关您当年在福利院认识的小姑娘到底是谁,好像有人故意不让您查出。”

贺尽灼轻声嗯着,他如果不知道,那他也不会亲自出来调查。

“那四爷,我们不妨从这里查起?”符昼给他支招。

贺尽灼不是没想过往这方面查,但他们刚查,得到的结果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在最小的查起,扩展到最大,是最有保障的。

“不需要,根据我说的去调查就好。”

贺尽灼都发话了,符昼心中有无数个想法,也只能默默吞回肚子里,说不定哪一天就有用了。

……

符昼把贺尽灼送回北桐安港式,夜已进入黄昏,贺尽灼的困意不深,正好趁这个机会整理下公司资料,再问问许铎,沈未饶的事。

他整理完文件资料,抬头看表,已经深夜三点钟,不出意外,这个时间……

贺尽灼又看了眼日期,周三。

许铎今天值夜班,他拨过去了许铎的电话,那边很快通了。

许铎在打盹,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怎么了啊,大少爷?”

“沈未饶怎么样了?”贺尽灼的音色满是对沈未饶的担心。

许铎精神头上来了,他当什么事呢,让贺尽灼这个时间还给他打电话,原来是沈未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