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澹眼神里有种狂傲和玩世不恭,修长的手指转动的酒杯,痞笑着“在啊!”
虽然尉澹当年和凌萱的恋情在外交学院轰动一时,不过八年过去了,在座的11个人里知道的除了两位当事人,就是时薇,严馨和李奕恒。其他门人并不知道凌萱的身份,如今尉澹承认了,大家自然觉得那个人就是严馨,毕竟他们从高中就认识。
接下来继续,凌萱和李奕恒抽中了6。李奕恒在外交部非常低调,去年刚从欧洲回来,在座的对他的情况知之甚少。凌萱就不是外交部的人,因为对他们的提问,就是“结婚了吗?”
二人都答:“没有!”
再次几轮过后,命运终于落在凌萱和尉澹身上。凌萱宁愿被选中的是其他男士,因为有尉澹的地方,必然会有八卦。
“二位,你如何评价自己的初恋?”问题抛出后,凌萱选择了喝酒。
她这样的逃避,看在尉澹眼中,怒火中烧,当初甩了自己,自己是有多失败,让她连提都不愿意提。
尉澹的情绪控制力很强,内心在愤怒,脸上依然云淡风轻。
“尉司长呢?”同事继续问着。
尉澹背靠着沙发,视线意味不明地看向凌萱,脸上带着不屑,漫不经心道:“一个唯成功论者,没劲透了!”
话一出,凌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突然起身,连带着将酒洒在的衣服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抱歉各位,刚刚医院突发事件,我先告辞了!”
凌萱当时的状态用“落荒而逃”丝毫不夸张,不过她是医生,医院突发事件,让医生回去也很正常,她的失态并未引起大家过度反应。
凌萱出去后,尉澹也起身,“不好意思,出去一下!”
“用我陪你吗?”严馨拦住了尉澹的去路,双手握着尉澹的手臂。表面上是在询问,实际上眼神里充满祈求,希望他留下来。
时薇起身之际,拿出手机拍下了那一刻,快速追出去找凌萱。
凌萱平日滴酒不沾,今天一下子喝了半杯,酒度数不低,而且喝得有些猛。这会她的头有些晕,走到大堂,一下子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此时,尉澹早已快步越过时薇,奔向凌萱。
“萱萱!”熟悉的声音传来,凌萱脸颊绯红,“你这是喝了多少啊?小薇呢?”
时薇已经提前给哥哥透露过消息了,今晚她和凌萱一起过来玩,给她和时聿创造偶遇的机会。因此,时聿晚上特地选在了这里,和客户谈事情。
不过,他和凌萱确实是偶遇!他还未收到时薇散场的通知,不过是事情谈完了,出来透透气,刚出来,就被凌萱撞到了。
不等凌萱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拉进了另一个怀抱,尉澹眼神阴郁地看着时聿。
“离她远点!”尉澹的眼神语气里都是警告。
凌萱看清尉澹后,一下子推开了他,“尉司长,请自重!”
“原来升职了,怪不得这么,”时聿一只手上下比划着尉澹,说出了两个字“霸道”。
“不过尉司长记性好像不太好,你和萱萱八年前已经分手了!”时聿挑衅道,“她离谁近点,离谁远点,好像和尉司长没什么关系吧?”
“你!”尉澹上前一把扯住时聿的领口,时聿却举起双手,丝毫没有碰到他。
“国家公职人员,外交部春风得意的新星,刚升职就如此蛮横。”时聿没说完,凌萱就上前,握住了尉澹的手臂。
“放开他!”凌萱看着尉澹无动于衷,大声道:“放开他,听到没有!”
尉澹最终松开了时聿,时聿整理着自己的衣领,眼神得意地看向尉澹。
这些年来,时聿在凌萱面前永远都是儒雅沉稳,细致周到的,不过时聿在律政圈的行事风格和手段,凌萱也有所耳闻。
凌萱上前,“时聿哥,他刚才的不礼貌,我替他向你道歉!他今天喝了酒,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凌萱,谁让你道歉的?”尉澹看着凌萱讨好时聿的样子,更是窝火,一把拉住了她。
“你闭嘴!”凌萱甩开他,沉声道。
“算了,算了,”时薇这时出来打圆场,“尉司长也是我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哥,你可别给我找麻烦!”
看着凌萱和时薇都在转圜,时聿整理好衣装。
“算了!”时聿视线扫过时薇,最终落在凌萱身上,叹了口气,“走吧,送你们回家!”
“对对对,该回家了!”时薇上前挽上凌萱,“走吧,萱萱,回家!”
凌萱刚想走,却被尉澹拉住了,“我有事找你!聊聊!”
“尉澹,你!”时薇刚想说什么,被凌萱握住了手臂。
“时聿哥,薇薇,你们先回去吧!我没事的!”凌萱很明显是要跟尉澹走。
“萱萱!”时薇还想说什么,却被时聿阻止了。
时聿走到萱萱面前,温柔道:“有什么事,就给我电话,不要让外公担心!”
凌萱乖巧地点了点头,时聿临走还揉了揉凌萱的头发,挑衅地一眼尉澹,然后和时薇一起离开。
时家兄妹来开后,不等凌萱说话,她的手腕就被紧紧攥住,尉澹拉着她径直走出了酒吧,朝着路边走去。
“尉澹,你放手!你弄疼我了!”凌萱几次挣扎,也未能挣脱尉澹的禁锢。
不多时,尉澹拦下一辆出租车,动作粗鲁地将凌萱推进了,随即上车了。
“师傅,逸城北苑!”尉澹报上地址后,司机开车。
尉澹压制着情绪道:“如果我刚才不拦你,你是不是就跟那个时聿走了?”
凌萱没等说话,就收到了时薇的信息,一张照片,刚才包间里,严馨双手紧握着他的手臂,含情脉脉地望着尉澹。
“跟你有关系吗?”凌萱将手机放进包里,揉着自己的手腕,没好气道。
“你什么时候看上他的?红圈律所合伙人,凌萱,你很厉害啊!”尉澹言语很讽刺。
“尉澹,你可真会倒打一耙,我都没管你和严馨,你凭什么管我。”凌萱不屑地笑了,“我不是特没劲吗?那你拉我干什么?严馨那么好,多年陪伴在侧,你去找她呀?”
凌萱就是这样,所有的厉害,不讲理的劲儿,都只会对尉澹。尉澹说她一句,凌萱永远都是两种解决方法,理亏时,就撒娇;占理时,那必定要回怼尉澹两句才行。
这时,尉澹注意到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随即压住了情绪。
“八年了,脾气一点没改,你的厉害劲儿,还是都搁我这了!”尉澹手指晃动着指向凌萱,语气里都是无奈。
车子快速行驶在夜色中,凌萱刚才情绪激动,没记住尉澹说的地址,可行驶的路越来越陌生。
“你要带我去哪?”凌萱颐指气使地问着,可尉澹却将视线看向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