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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看破不说破,夫妻还有得做!

大少奶奶回来了,蔡伯在大门口看到来都不及赶过去告诉老夫人这个好消息,因为他们的大少奶奶和建勋少爷一路追追打打的朝老夫人院子里去了,蔡伯这老胳膊老腿的也撵不上他们呀,只要大少奶奶回来,老夫人一定高兴,大少爷也能开心了!

“我先进去!”诗雅达将范建勋往后拎,范建勋丝毫不让步,将诗雅达往后挤,他这个没脸没皮的,打不过诗雅达没关系,他直接用屁股去顶诗雅达……

“臭不要脸!”诗雅达和他一路从院子里打到门口,百灵鸟一般欢快的声音传到了里头坐着的老太太、韩川他们耳朵里,这个熟悉的声音是……

“是小颖吗?”老太太的声音都有点颤,她怕自己会是空欢喜一场。

原本身体健朗的老夫人,几天不见,似乎一下又苍老了许多,她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艰难地起身,要亲自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看个究竟。她的心脏在急促地跳动,她每天都期待着孙女儿的归来,似乎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她了。

“奶奶!”所幸是真的杨姝颖,或是诗雅达回来了,不管她今天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总之她都是老太太最心疼的孙女儿。一边喊了一声奶奶,左手揪着范建勋的后衣领把他给扔后头去,自己一溜烟朝奶奶跑过去,躲在了奶奶怀里……

老夫人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她抚摸着孙女儿的头发,又紧紧地握住孙女儿的手,声音颤抖着说:“终于回来了,我的乖孙女。”偶尔老夫人也会想,如果我当初不把你嫁给阿川,今天的你是不是就能过得无忧无虑?

“你这个母夜叉!”范建勋追上来了,有仇不报非君子,但被奶奶一个眼刀子飞过去,范建勋立刻又怂了,规规矩矩的喊了声“奶奶”,把韩治挤边上,自己在奶奶另一侧坐下……

韩川的目光一刻不曾离开过妻子,奈何诗雅达从进门到现在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他;说到底,韩川不曾做错过什么,只是时过境迁,每个人心中都有了许多不可触碰的无奈。

“你们两个一起回来的?”老太太一手抚着诗雅达的后脑勺,一边看着范建勋问:你也不提前跟奶奶说一声。

“对啊,我和堂哥一上飞机,杨姝颖就死皮赖脸坐那儿了……”被奶奶瞪了一眼,范建勋又闭上了嘴。

“阿嫂!”谢韵清有许多话想要和诗雅达说,可是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况且这屋子里这么多人,于是只问,“阿嫂,你的伤好些了吗?”从哥哥们的闪烁其辞中,谢韵清不难猜到嫂嫂她究竟受了多重的伤。

“没事!”诗雅达的头依旧靠在奶奶腿上,转过脸对谢韵清笑了笑,还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又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很困的样子。

“杨胖子你是猪吗?你回来一路都在睡,这会儿还困?“范建勋鄙视她:说你不是猪都没人信!

“行了,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老太太抚摸着孙女儿的后脑勺,说,”小颖今晚跟奶奶一起睡吧!“果然人活久了,就通透得很。她知道孙媳妇有心躲着自己那长孙……

闻言韩川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他也想好好看看妻子,和她好好说说话。这些日子,他日思夜想的妻子,怎么一回来又被奶奶给截了呢?!

“韵儿也去休息吧!”老太太看谢韵清,又看韩川,说,“你送韵儿去休息,她怀着孩子,别滑着!”这就是一锤定音,没得商量了!

迟疑了两秒,谢韵清和表哥韩川交换了一个眼神,站起身温顺的说,“那奶奶和阿嫂早点休息,明天见!”

扶着表妹,韩川是一步三回头的看妻子,可诗雅达却一直伏在奶奶怀里,像是睡着了……

初春的夜晚,花园里的花草树木在月光下本该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但在韩川眼里,这片花园却显得有些凄凉。将谢韵清送回卧室以后,他一个人默默地站在冷月夜中,感受着初春夜晚的凉意,心中倍感孤独和凄凉。

韩川本不是一个敏感而内向的人。可在这个春天,他感觉到心爱的人和自己离心离德,这让他感到非常痛苦。他来到花园,希望能够在这里找到一些安慰。可是,花园里的花草树木虽然生机盎然,却无法化解他内心的伤痛和孤独。

在胧月夜中,韩川默默地注视着花园里的一切。他看到了月光下的花丛,看到了花丛中那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朵。这些花朵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凄美,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什么。他看到了花丛旁的那棵树,那棵树的树干上布满了伤痕,仿佛在向他展示着生命的坚韧和无奈。

可韩川心中仍倍感凄凉,他觉得自己就像这片花园一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生机勃勃,但内心却充满了伤痕和痛苦。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些痛苦,也不知道如何去化解内心的孤独和凄凉。

“是不是很困?”老太太低头温柔的询问孙女儿,“咱们回房间睡好不好?”老夫人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甜甜睡着的婴儿一般。和韩川比起来,老夫人对孙媳的爱,要更加的包容、理解和深沉。

第二天早上,老太太一早就醒了,只是诗雅达一直睡得沉,老太太便没有着急起床,而是陪着孙女儿躺着,直到韩川来敲门,“奶奶!”只怕他一夜都没睡好。

“进来!”老太太答应了一声,心疼孙媳,可长孙的情绪,老人家也是要照顾的,总归一碗水要端平了。

待韩川走近床前,见妻子抱着奶奶一只胳膊仍睡得香甜,老太太要起身,诗雅达却是抱着奶奶的胳膊不撒手,还发出了一声软萌的撒娇声……

老太太会心一笑,拍了拍孙女儿的手背,轻声说,“宝贝乖,奶奶起床给你准备好吃的,你自己再睡一会儿好不好?”当年初为人母的老太太,只怕对儿女也不曾像今天这般温柔。

闻言,诗雅达总算松开了奶奶的胳膊,但却并没有睁开双眼,而是继续睡得香甜……

奶奶去洗漱时,卧室里只剩下夫妻二人,韩川就站在原地,看着睡梦中的妻子,她现在好安静,安静得像婴儿一样。

清晨的阳光透过洁白的窗纱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她的眼睛轻轻闭着,长长的睫毛在和煦的阳光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韩川轻轻地走近妻子,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她。在他的眼中,妻子的美丽并不仅仅局限于外表,更体现在她那温柔善良且强大的内心。他想起了他们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想起了他们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

他们曾经一起在花园里散步,一起在甜品店品尝各种饮品,一起在回家的途中欣赏美景。他们一起度过了无数个美好的时光,这些美好的时光让他们的感情变得更加深厚。

韩川看着妻子的睡脸,心中充满了爱和感激。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够和她在一起,共同经历生命中的喜怒哀乐。他愿意一直守护着她,让她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安心和温暖。

可是看着看着,韩川突然又觉得眼前、触手可及的妻子,让自己的心中又是安慰又是苦涩,五味杂陈的,让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很分裂,很破碎……

诗雅达对韩川的挣扎表现得一无所知,她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那会儿韩川已经出门办事去了,老太太和谢韵清给备了丰盛的早午餐,诗雅达吃得很开心,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像才过去的惨痛经历只是梦一场。

吃过饭的诗雅达似乎又有了用不完的力气,一个人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按说做人家媳妇可不能这样,在婆家这样是会被婆婆训斥的;只是老太太没拿诗雅达当孙媳,而是当孙女儿;况且诗雅达外家势力有多恐怖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也轮不到她的婆婆上前来说项……

玩了两三个小时,诗雅达满头大汗的,似乎力气也用得差不多了,从树上跳下来踩在鹅软石上还不小心滑了一跤,手心撑地磨破了皮,出了些血,不过在她自己看来,这根本就不算事……

可是谢韵清却是马上拿了药箱来,小心翼翼的,亲手给诗雅达消毒,一边用酒精棉擦拭,一边就哭了出来,一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泪水,谢韵清哑着嗓子问道,“很疼吧,阿嫂?”

“不疼呀!”诗雅达笑,“你看看你,就破了点皮,一会儿就好了,怎么还哭上了?”说着又伸手抽了纸巾给谢韵清擦眼泪,安慰她说,“不哭了啊,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又有人欺负你了?”说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谁敢呀?都知道西凯奇家族因为挟持了谢韵清,诗雅达公主就掀了人家大婚现场,婚礼最终被取消,这下埃夫沙家族算是肉没啃到,还崩了一整口的牙;就算阿切尔再怎么喜欢安捷利卡,西凯奇家族的掌权人也不会允许他娶埃夫沙家族的女人为王妃了……

那安捷利卡要怎么办?嫁别人,谁敢娶?况且她自己也不甘心;如果继续留在阿切尔身边,难道要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真是一朝急转直下,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说到底还得怪他们自己,谁让他们家自不量力去捅诗雅达这个马蜂窝的?!

“没有!”谢韵清吸了吸鼻子,又小心翼翼的替诗雅达包扎了一下,其实这点伤根本犯不着这样劳师动众的,裹得粽子一般。但她从兄长们的言谈中听到嫂嫂就这一阵死去活来的受了多少活罪,心里就刀绞一般……

“真的?”诗雅达笑,“有什么你一定跟我说,我来想办法!”她还是喜欢这样大包大揽,当然这得分人,她只对自己的家人好,外人与她无关。还是那句话,这世间,如果再没人需要她,她诗雅达早就活够了。

当年在瀛洲被送去祭海,其实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想死,找死,想要尝试一下被大海吞没是不是自己的生命也终将了结,如果是,那自己就可以安息了……但结果却是……

“奶奶,我们回来了!”是范建勋的声音,就数他嗓门最大,诗雅达的思绪被他拉了回来。

“欸,都回来了,饿不饿,要不要现在开饭?”老太太从里边走出来,看到一众孙辈一起回家,再看了看客厅里坐着的,两个如花般娇艳的孙女儿,老太太感觉自己现在很幸福。

“还不饿!”韩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妻子身上,看到她还在家,此刻韩川的心里至少是安心的。

“唉,胖子,你和东野先生很熟吗?”范建勋还在纠结这个问题,韩川他们都知道,诗雅达就是西陵长公主,那就是东野先生的妹妹。

“还行!”诗雅达回答得漫不经心。

老太太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听得范建勋这样问,却是若有所思,终究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东野先生叫什么名字?”看着的是范建勋,这可是问错了对象。

也就把范建勋问住了,范建勋只知道世人都尊称他为东野先生,至于他的名字就……谁知道呀!

“素直!”诗雅达抬起头望着奶奶笑道,“东野先生唤作东野素直。”这是父亲给他留下的名字。奶奶对这个感兴趣?

果然啊!老太太心中感慨,面上却不露声色。

“唉,那西陵长公主叫什么名字?”范建勋始终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因为他不止在瀛洲庆典上看到了瀛洲跳舞祈福的西陵长公主,在那之前,他还看到西陵公主一人,徒手撂倒了瀛洲政界某位权贵的八名保镖。

她好像只是抬了抬手,那八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重重倒下,而面带薄纱的西陵公主只留下短短一句话,“告诉你的将军,我西陵氏是武道中人,不是歌舞妓!”那一刻她身上的霸气,是范建勋终其一生都无法忘怀的,怎么说:手握真正实力,真是太爽了!

“唉,问你话呢!”范建勋推了下诗雅达的肩膀,可能他不止是好奇,他心里想的是:如果诗雅达真的是那个目空一切的西陵公主,那自己作为她一起长大的兄长,与有荣焉!

“关你什么事?”诗雅达懒得搭理他,可突然间,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直盯着妻子看的韩川心头一凛,这是怎么了?又发作了?他想起那日妻子身上的皮肤一块块掉落的恐怖场景,如果又要发作,一定不能让奶奶看见了!

“奶奶,我去下洗手间!”诗雅达不动声色的同奶奶说了一声,然后慢慢起身离开,去了洗手间方向。

诗雅达离开没几分钟,可韩川却感觉有一辈子那么长,他再也坐不住,也朝洗手间去了。走到门前,他敲了下门去拉把手,门没有反锁,可能是真的太痛,诗雅达没有觉察到有人已经走到了自己身后,对着镜子,她正抬手将自己掉下来的脸皮贴回脸上去……

韩川看见了!在镜子里,四目相对时,空气都凝固了……

许久,诗雅达才拭去眼中泪水,转过身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看着不速之客韩川,一脸陌生道,“看破不说破,夫妻就还有得做!”嫌弃我,你可以不看我,更别碰我!

闻言,韩川的泪水却是掉了下来,他默默走上前去,轻轻将妻子拥入怀中,用低沉而痛苦的声音说,“我宁愿自己能代替你受苦!”好过现在被日日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