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
爱音家。
“难以置信...”
素世刚进门,看着爱音卧室里的满地狼藉无语。
爱音突然叫嚷着要做乐队服装。
于是大家今天就紧急集合抓紧制作。
立希还在家里完善曲子,晚点过来。
屋子里就爱音和灯在专心做衣服。
千绘在保养手枪,面前堆了不少零件。
乐奈坐在她旁边,没事戳戳弹簧,沾了一手指油就蹭在千绘脸上。千绘不服再蹭回去,俩人不一会就成了小花猫。
“当初不是你说的要做衣服吗。”
素世跪坐在地上,收拾满地随意放置的布料。
“你不觉得我一个人做六个人的衣服太勉强了吗,你该为我多着想一下啊~”
素世气的咬牙,拎起地上的长裙:“你还要改造?直接穿这件不是挺好的吗?”
“不好啦!太素了一点特色都没有。”
乐奈随便找了一张纸,想剪断。
“等等,要剪的不是纸是布啦!”
“布?”
听不懂,待会再说吧。
乐奈转身跑去找吉他玩了。
千绘装好枪擦干净脸,盘腿坐在素世旁边,帮她递东西。
素世比较手巧,做这种精细的工作很擅长。
不像千绘,三分钟就满手是伤,爱音和灯都不敢让她再干活。
素世把衣服翻了个面,想先看看从哪下手。
结果看到了后背位置上贴了个布做的铭牌:
ANoN toKYo(东京爱音)
千绘扯了扯嘴角。
这个命名水准,和——dINGZhEN LItANG有的一拼。
理糖叮真又是什么东西...满脑子乱七八糟的记忆。
这破名字也是爱音最早组乐队的时候说的,没想到还惦记着呢...
素世脸都黑了,恶狠狠盯了一眼爱音。
爱音摸着粉毛嘿嘿一笑,继续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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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半——
立希走进屋子里的时候,灯和素世已经睡着。
千绘买了新键盘正在研究。
乐奈拿着剪刀,缓缓对着一条深蓝色牛仔长裙,从正中间直直剪了下去。
爱音不是说剪布吗。
“你也快来帮忙做衣服啦...”
爱音有气无力地回头迎接立希,她也困得要命。
在这坐了一天做衣服,精神实在有些集中不起来了。
“灯。”
立希坐到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灯身旁,温柔地轻声呼唤:
“灯,抱歉,快醒醒。”
灯是主唱,必须赶紧让她熟悉一下曲子。
“我说你听见了吧,曲子还要再改编一下。”
转过头,立希光速变脸招呼沙发上睡着的素世。
“她说她秉持不熬夜主义啦。”
爱音慢悠悠解释。
真是健康的作息呢。
“哈?”
爱音抬头看向旁边:“乐奈,衣服做的怎么...”
乐奈背着吉他站在千绘旁边,蹭蹭扫弦。
千绘的琴没插电,也跟着晃头扭啊扭,两人简直像在做法。
“这个乐队到底怎么搞得啦!”
爱音抱着脑袋吐槽。
主打一个人生有梦各自精彩,大家各干各的。
“唱着迷途之星的歌—— ?”
千绘学着灯的样子,手里抓着震撼弹当话筒,乐奈在旁边开心地Solo伴奏。
灯听到千绘的声音,慢慢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她。
“吉他要多久才能用成那样啊?”
爱音看乐奈的吉他,漆都掉了不少。
“肯定有年头了,传统硝基漆是这样的,现代聚酯漆能把起码两代人送走。”
千绘停下演唱,帮乐奈收拾东西去了。
“miraculous Scarlet...”
乐奈突然开口。
“奇迹...什么?”
爱音听力不太好,没听懂乐奈说的英文。
“奇迹深红。”
千绘收拾好乐奈的行李,来到她旁边:“那是乐奈的奶奶,都筑诗船所属的乐队。”
爱音:“都筑诗船?”
千绘:“嗯,曾经巡回全国的着名吉他手。年轻时日常使用的吉他是ESp potbELLY,最后给了乐奈,是她最喜欢的一把吉他吧。”
乐奈点头:“嗯!”
爱音:“诶,知道的好清楚,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大家都不知道乐奈的情报,谜团重重。
千绘:“她奶奶曾经经营了一家Livehouse,名字叫做SpAcE。
而且这老东西对音乐的态度十分认真,只有得到她认可的乐队才能登上SpAcE的舞台并开展Live活动。
她评判的标准,就是乐队的各位是否竭尽全力。”
喝了口水,千绘继续:“SpAcE是少女乐队时代的起源地,因为只允许女学生进入,引发了相当程度的女子高中、大学生乐队热潮。ciRcLE、Ring都是这种模式。
而都筑诗船这个老登,测试乐队的时候,天天板着脸吓唬人似的问人家:“尽力了吗。”
爱音眨眨眼:“为什么小千绘对乐奈的奶奶敌意这么大啊。”
乐奈嘿嘿一笑:“因为奶奶总欺负她,哼哼。”
千绘:“那时候我压根就不认识乐奈,只是见过几次面。都筑诗船那个老东西总是抢我的面包和零食,抢我的饮料!
明明对别人都是冷着脸的严肃模样!还莫名说什么没法偿还给本人就用我来代替....啊。”
千绘本来很生气的表情突然呆滞,无语地看着天花板。
现在她才懂都筑诗船说的是谁。
奶奶你...
乐奈:“她说过,总会有人再创造新的栖身之处。”
千绘回过神:“是啊,SpAcE关门的那天我也在,乐奈的奶奶说:“一定会有人再经营LIVE hoUSE这个容身之处的。”但我听不懂。”
乐奈跳到旁边,钻进小隔间,上了爱音的床:“晚安。”
爱音:“啊——我的床~”
立希:“别睡啊!曲子怎么办?!”
爱音:“嘛千绘和乐奈的即兴应该不用担心吧。”
“一辈子。”
灯低头望着歌词本,重力展开。
千绘坐在她旁边,静静倾听。
“持续一辈子是很困难的,非常困难。我害怕受到伤害,总是退缩,希望一辈子都组乐队。但是,一辈子都不受伤是不可能的。变得浑身是伤,满身泥泞,拼命挣扎才行。
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和大家组一辈子乐队。不管跌倒几次,迷茫多少次。”
千绘欣慰笑了笑,这才是灯啊。
成长了不少呢,灯。
转过身,灯把千绘按在地板上。
“所以我会主动出击,不会再原地等待了。”
千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