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到屋中的情形,胸口像被石头压住了一般,压的她喘息不得。
她的儿子走到今天不容易,这两个低贱的下作胚子想毁了她儿子,她岂能放过她们。
沈承颐似乎还陷在情绪中不能自拔,即使被人破门而入却没有任何反应。躺在那里眯着眼睛,除了胸脯处随着他的喘息一起一伏,他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两个女人在第一时间就弹了起来,抓了衣服慌乱地去遮挡自己。
太后一个眼神,身后的李嬷嬷会意,跟另外一个嬷嬷一起一左一右将柔美人和凝美人从床榻上揪了下来。
两人见太后阴沉着脸,而皇上又不省人事,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吓得花容失色连连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太后看到凝美人那张通红的嘴,实在想不通皇帝为何放着后宫众多嫔妃不亲近,偏要在这个时候还要宠幸一个刚受过刑的女人。
这俩女人虽生的妩媚,但论起姿色来,其实还不如文昭仪和玉贵人,更不用说舒妃和张贵妃了。
如果不是皇上中了邪,那就只能是这俩贱货给他用了什么下作东西。
想到这里,太后怒道:“宣太医!要是让本宫查出来你们胆敢给皇上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脏东西,本宫要了你们的命!”
两人闻言,哭的梨花带雨,忙去看床上的皇上,她们寄希望于皇上能赶紧醒过来,然后能救下她们的小命。
可惜的是,她们今天用的药太多了,皇上现在还没清醒。
太医到的时候,两人都已经穿戴整齐,皇上也在太监和丫鬟擦洗下收拾妥帖了,总算不至于太难看了。
太医诊脉后大惊失色,磕磕巴巴不知道怎么向太后禀报。
太后凤眸微眯,危险意味十足,“说!皇上是怎么了?”
太医哆哆嗦嗦回道:“皇上食用了慎恤胶,且微臣推测,皇上恐怕最少吃了五粒,现在因肾血亏空严重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若是皇上迟迟不醒,恐怕,恐怕有性命之忧!”
柔美人和凝美人一听太医的话,吓得哭都忘了,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说不会有事的啊。”
太后捂着胸口差点晕过去。张贵妃一听沈承颐有危险,猛的上前两步,抬脚狠狠地踹向柔美人,“贱人!”
柔美人被她踹倒在地,不敢呼痛,她此刻只想有个大罗神仙能救自己的命。
张贵妃把她踹倒仍觉不解气,伸出手又去撕扯她的头发,她真的恨不得把这个淫贱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凝美人想护自己的姐姐,又觉得没脸护,踌躇着时被张贵妃用另一只手扯住了头发。
太后缓过气来,命人制止了张贵妃撒气的行为,冷冷道:“柔美人,凝美人,凌迟处死!两人族亲全部处死!”
“太后,饶命啊,臣妾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太后,臣妾怀了龙胎,看在龙胎的份上您就饶了臣妾一命吧!”柔美人连连磕头认错,凝美人则是吓得直接失禁了。
太后厌恶地看了一眼,恨恨道:“你这种卑贱的女人不配为皇家延绵子嗣,拉出去,即刻行刑!”
皇后此时也匆匆赶了过来,柔美人一看到皇后,绝望的眼睛好像又看到了希望,她挣脱了押送她的人,奔过去抱住了皇后的脚踝,“皇后娘娘救臣妾!臣妾不想死啊!臣妾已经怀上龙胎了!”
过来的路上皇后已经了解了大致情况。知道两人已经不中用了,便甩开了她的手,厉声呵斥,“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上,简直是作死!”
柔美人见皇后不愿救自己,索性大喊道:“既然皇后娘娘不仁,就不要怪我们不义了!太后娘娘,臣妾都是被皇后娘娘指使的,慎恤胶也是皇后给臣妾的。”
柔美人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但皇后她也别想独善其身。
皇后立刻跪下为自己辩解:“太后,柔美人想让臣妾救她,臣妾恨她害皇上不愿救她,她就胡乱攀咬臣妾,臣妾冤枉啊!”
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皇后,然后问柔美人:“你可有实证证明是皇后指使的你?”
周若瑾毕竟是皇后,即便她贵为太后,也不能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随便听信一个一有罪之人的话。毕竟这个人为了活命,极有可能随便攀污。
柔美人这才意识到皇后的心机有多深,她从没留下任何证据让自己有机会攀扯上她。
她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反而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柔美人绝望地闭上了眼摇了摇头,随后便被人拉走了。
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聚在乾清宫,他们个个都很紧张,如果皇上醒不过来,太医院的所有人恐怕都要遭殃。
妃嫔们也都在乾清宫外等着侍疾。
太皇太后听说这个消息后气急攻心也病倒了。
一时间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股肃穆的氛围中。
太后整日整夜守在沈承颐床前,便顾不上周如芸的事儿了,文昭仪见太后整日以泪洗面也不太好再因为周如芸的事烦扰她了。
皇上是在三天后才醒过来的。得知太后已经将两位美人凌迟处死,他竟也没有很大的反应,对那两人的痴迷就好像是做了个荒淫的幻梦一般,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至于梦中人梦醒之后也就记不清了。
得知那俩人竟是用迷情药害的自己差点丢了命,沈承颐更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再把两人挖出来鞭尸。
皇上醒来后,想起自己因为那两个女人将周如芸禁闭在永寿宫的事,有些赧然。
他不顾太医的阻拦,硬是坐了辇轿亲自去了永寿宫解了周如芸的禁闭。
他以为周如芸会一如既往地体谅他一不小心着了狐媚子的道,还顺带着委屈了她。
没想到,他不顾身子还亏虚的几乎站不住第一时间来找她,她竟给他冷脸看。
她竟然给他冷脸!
“你这是在生朕的气?”沈承颐从未被女人冷落过,语气也冷了下来。
周如芸毕恭毕敬行了个礼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既然皇上认为臣妾做错了,那臣妾就是错了,皇上让臣妾禁足思过,臣妾还未想到错在哪里,这更是错上加错,如此便更不能轻易解了臣妾的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