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娶我们公子,还是砍你一条腿。”
领头人用棍子指着沈轻。
“你选!”
沈轻紧紧咬着牙,一言不发。
领头人转头呸了一声,正要上前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时,却突然被人拉住了衣领。
回头一看,竟然是旁边站着的女人,领头人大声呵斥道。
“拽你老母呢?老娘剁了你的爪子,信不信?”
“我不信。”姜棠笑着说道。
“啪——”
姜棠一只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指尖微微用力,手底下的人立刻哀嚎出声。
姜棠抬脚踹开扑过来的一下手下,衣摆翻飞间英姿飒爽,侧身躲过挥舞的棒子,趁机抓住其胳膊。
将左右两只手‘砰’的往中间一撞,领头人和手下瞬间感觉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姜棠手往后一扭,直接将她胳膊卸了下来。
就这样,姜棠跟个老孔雀开屏似的。
以一人之力,将这八个人全部打趴下了。
麻团老老实实的站在主君身后,看着自家的主子在那里大放光彩。
不是他偷懒不上,是他最开始的动作就被姜棠的一个眼神止住了。
悄悄的看了一眼旁边满眼崇拜的主君,自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眨眼之间,所有人全部躺在地上哀嚎呻吟,再也没有爬起来反抗的力气。
姜棠将手中人的脸狠狠地怼在墙上,脸皮被摩擦的火辣辣的疼。
“申老九这般厉害吗?手底下的狗都这么能吠!”
“你是什么人?我们九奶奶的名号也是你们叫的?”
下意识的姜棠就想抓着她的脑袋往墙上磕,眼角扫了一眼怕血的小白,抿抿唇,放弃了。
“回去跟你们老大说,我乃吴氏钱庄老板吴桥,我等着她来给老娘磕头认错。”
将手里人甩出去,几个人对视一眼,棍子没拿就跑了。
“在下沈轻,多谢姑娘相助!”
沈轻挣扎着站起身,胸口的一脚,属实让她吃了苦头,呼吸间都疼。
“姑娘惹上了青州城的地头蛇,又得罪了吴氏钱庄,在下奉劝姑娘,早些离开青州城为好。”
“你知道我谎报家门?”
“我曾见过吴老板。”
姜棠点点头,视线突然扫到女人残缺的手指,有些意味不明的眨眨眼睛。
“你和周知府可有关系?”
曾有一个书生,因为退了周知府的亲,自断一根手指,以示赔罪。
莫不就是眼前之人吧!
“姑娘聪慧。”
沈轻抬头看向姜棠,这个女人的身高哪怕在女人堆里也算出类拔萃的了,更别提这一身非凡的气质。
绝非凡夫俗子。
江柚白跑到了姜棠身边,乖乖的站在一旁,眼神好奇的打量着沈轻。
原来这就是和周藜有婚约的女人啊!
真可怜……
“你今日幸运碰见了我,下次再被这群人抓住,你要怎么脱身?”
姜棠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江柚白头上的发髻,眼神都没给沈轻一眼。
“听天由命吧。”
姜棠眼神一闪,心中暗道:那可不行。
前世沈轻和姜棠并没有什么交集,她唯一了解的就是她失足落水淹死了。
是过了很多天,整个人泡浮囊了飘上来时,才被人发现,而姜棠那时正用签到系统大杀四方。
随耳听了一句,也不放在心上。
姜棠回过神,笑得一脸和善。
“不如姑娘来我府中暂住,过了风头再说。”
“你有什么目的?”沈轻皱眉问道。
一面之缘如今热心肠,她可不信。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姜棠挑了挑眉,眼神将沈轻从头打量到尾,那意思很明显:
就你如今这般,还有什么可图谋的?
沈轻羞愧的低下头,自嘲一笑,自己如今身无长物,前途黯淡无光,哪里还有什么可以让对面锦衣华服的姑娘图谋的呢?
对着姜棠拱手俯身行了一个文人礼节。
“沈轻,谢过姑娘!”
沈轻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有才之人,她带过来的行李,竟然只是一箱书籍。
从来到姜府后,那是黑天白天的看书读书,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而地头蛇申老九果然如姜棠所料,竟然一把火烧了吴氏钱庄,可见,其势力是多么嚣张。
吴桥一时想不开跳了河,被黄泉的人捞了上来。
姜棠坐在书房里,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手指敲击着桌面,听到吴桥跳河自尽时,忍不住嗤笑一声。
想死,哪那么容易。
小鬼儿又说了京城传来消息,三皇女此行和谈遇刺,眼睛受了伤怕是失明了,并且开始疯狂针对金家。
市井传闻,这刺客就是金家派过去的,就是为了替太女除掉三皇女。
姜棠听了点点头,她们打的越凶闹得越乱对姜棠就更有利。
挥挥手吩咐小鬼儿继续盯着吴桥,却发现小鬼儿神色犹犹豫豫,像是有话说似的。
“磨磨唧唧的,有什么事说。”
小鬼儿得了命令,这才将姜棠不在期间,主君和蓝桉的一段交集完完本本的说给姜棠听。
姜棠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只是将小鬼儿打发走了。
“咚咚咚!”
“妻主,你忙完了吗?”
江柚白怀里抱着鸡毛掸子站在门外,这几日鸡毛掸子身上也重新长出了细小的绒毛,还算看的过去。
这一人一鸡真是今天打架明天和好,反反复复的闹挺。
“进来吧。”
江柚白抱着鸡毛掸子进了书房,一步步走向圈椅中的姜棠,转身就坐在姜棠大腿上了。
“妻主,你晚上打算吃什么?”
“炖鸡汤吧!”
“不行!”
江柚白将鸡毛掸子搂在怀里,特别慈爱的抚摸着它的头。
“它今天可乖了,还给我摘花叼过来呢~”
姜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俩好像那个冤家,一天打打闹闹的,合着该你俩是妻夫啊……
“妻主,最近我怎么没看到凌虞啊?”
“死了。”
“!!!!!”
江柚白猛地转过头,目露惊恐的看着姜棠,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呢?”
是这次出门遇见危险了吗?
眼泪瞬间就充盈了小白的眼眸,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朝夕相处那么久,就像一家人一样。
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主子,主君这是怎么了?”
凌虞大跨步从门外进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江柚白。
肯定是主子,又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