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
丹意满是伤痕的脸,深深地低下,她确实太让人失望了。
“别磨磨唧唧的,赶紧说你是怎么犯蠢被人坑进来的!”
“为何东家信我是被人陷害?”
丹意感动的看着姜棠。
“因为你没长那个胆子。”
“…………”
丹意低头一字一句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姜棠越听越熟悉,这不是当初她拉金禧下水用的招吗?
艹,居然用到老子头上了。
听完之后,姜棠袖子一甩,半个眼神都没给丹意,转身就出了牢房。
身后跟着的凌虞有些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膀。
丹意摇摇头,自嘲一笑,都是她自己太蠢太笨才落得今天的结局。
——————出了牢房。
姜棠背着手暗暗思量,如今突破口就在那幸存的两个人身上,那么如今她们又在哪里呢?
“姜小姐。”
姜棠回头,看到男人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春风阁的心儿。
“是你?”
心儿走上前来,对着姜棠款款一拜。
“奴知道那两个人的下落,可愿助小姐一臂之力。”
姜棠来了兴趣,言语依然淡漠,淡淡的问道。
“你的目的。”
“奴想追随小姐,小姐当时说的那句:若不想被人揉圆搓扁,便可来寻您,此话可还当真?”
姜棠双手环臂,屈起一条腿靠在墙边,嘴角含笑,桃花眼轮转无数风情。
“怎么追随?床上还是床下?”
“有什么区别吗?”
姜棠点点头,区别自然是有的。
“男人在我眼里分两种,一种是用来干事的,另一种是用来干的。”
姜棠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种,没本事的不要,我不养废物,并且厌恶一切废物。”
又竖起第二根手指。
“第二种,有本事的不要,翅膀硬了,那心就大了。”
姜棠笑意盈盈的看着呆愣住的心儿,极有耐心的问道。
“你选哪一种?”
心儿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在抬起时,脸上满是坚定。
“主子,奴选第一种。”
男儿眼神坚定,那是付诸一切的决心,只为不再受她人欺凌,命运时刻被别人拿捏。
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白天,平平凡凡的日子。
黄泉二使之一的白无常,找到了他的主,开启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心儿领着姜棠二人来到一处院子,推开门,那二人已经被心儿的药放倒,晕在了一边。
“浇醒。”
“哗啦——”
心儿拿着铜盆用水将她们泼醒。
两个女人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到姜棠站在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
“姜棠!!”
姜棠挑眉:“你们认识我?”
“不认识!不认识!”
两个女人将脑袋摇成拨浪鼓,那样子明显就是心虚,莫不是把姜棠当傻子糊弄不成?
“去换开水!”
“是。”
心儿领命,转身出去。
那两个人吓得瞳孔都放大了,一个劲儿的求饶,最后哆哆嗦嗦的承认了刚才的说谎。
“既然认识我,就没道理不认识我身边的人,你们怎么有胆子敢放肆?”
其中一人是个瘸子,畏畏缩缩的开口。
“我们三个当时喝多了酒,正赶着下着大雨,哪里能看得清啊!”
“喝多了酒,还知道把人抬到偏僻的小巷子去?”
两个人眼神闪躲,互相对视一眼。
这时,心儿端着热水已经走了过来,那盆子里的水冒着腾腾的热气。
姜棠眼睛都不抬一下。
“泼。”
“哗啦——”
滚烫的开水二话不说的泼到了她们身上,瞬间响起震天的嚎叫声。
对于心儿干脆利落的行事风格,姜棠满意的点点头,身为男儿身,却比女人还要狠。
一连三盆。
哪怕她们求饶,甚至她们主动交代,姜棠仍旧无动于衷。
似乎,她们的答案对她也无关紧要一般。
滚烫的开水烫的她们浑身起水泡,密密麻麻又大又多,和衣服紧紧相连。
动一下,都是钻心剜骨的疼。
“你是说,是有人让你们绑了小意?”
“是是是,有人给了我们钱,让我们在那路口等着他,事成之后就会让我们拿着钱远走高飞。”
“可是,那人最后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只能在镇子里东躲西藏,前段时间被刘栓抓住,用我们做局,害的丹意进了大牢。”
姜棠眸色阴沉暴怒似滔天巨浪,原本以为不过是小意倒霉,遇见了三个混混,遭受了这无妄之灾。
原来,竟是有心人的故意算计。
多半是冲着我来的。
“你们可见过那幕后之人的长相?”
“不不不曾,那人坐在马车中,身边都是带刀的仆从,我们近不得身。”
姜棠紧抿着唇,这幕后之人伤害小意是什么缘故呢?
“她当时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一字一句交代清楚。”
“她她她,她说让我们在街口等着,一会儿就会有一个男人过来,个子不高,扎着丸子头,束着发带。”
另一人赶紧接上,“三姐你怎么忘了,那人还说那男人脸上被烫了疤呢?”
被喊三姐的人厉呵一声。
“你闭嘴吧!”
这个煞笔,她是故意不说的,姜棠有多护她的夫郎,林寡夫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她们抓错了人,上错了人,还把人弄死了。
总好过,她们原本是要绑架姜棠的夫郎强的多吧!
姜棠眸光一凌,身上的暴虐气息喷涌而出,那脸色凶狠无比,甚至眼睛都微微充血。
那气势让凌虞和心儿都退后好几步,跟在姜棠身边这么久,凌虞还从未见过,这样暴虐的姜棠。
让人心底打颤,寒意从脚底涌向头顶。
“呵呵……”
声音从咬牙切齿的嘴里露出,怒到极致。
“把她们两个的衣服,给我一点一点的扯下来,但凡她们身上还有一块好皮。”
姜棠的眼睛瞥向心儿和凌虞,两个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我就他爹的扒了你俩的皮!!”
“是是是!”
二人上前,拽着女人的衣服狠狠地往下扯,本就因为水泡,衣服和皮肉都连在一起。
这么暴力的一扯,整块人皮就被扯了下来,哀嚎声,经久不歇!
“刺啦——”
“啊!!”
鲜血流了一地,那撕下来的衣服上甚至还挂着血肉。
最后两个女人身上没有一块好皮,浑身红彤彤的血肉模糊,已经奄奄一息。
“丢去衙门,告诉县令,不想明天早上,她作奸犯科的证据摆到京城的大理寺,就给我好好的审!”
姜棠一甩衣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