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询在外面迎接唐柏洲的时候还是早上。
被唐柏洲从浴室里抱出去的时候,已经到了夜宵时间。
楚询手脚无力,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都软趴趴的趴在唐柏洲怀里,幸好唐柏洲把楚询给抱得足够紧,才不至于让绵软力竭的小A从怀里摔了。
楚询被帝王轻轻放回床上,小A虽然还睁着眼睛,但凤眼里的眸光都聚不起来了,眼神是涣散的。
帝王看着漂亮老婆半湿的长发散落在枕巾上,以及印在白皙手腕上的殷红深痕,小A身上穿了一件唐柏洲的白衬衣,基地的生活条件一般,物资有限,楚询又不愿意搞特殊,于是帝王只能让他将就穿自己的衣服了。
白衬衣下面是两条白皙漂亮的长腿,腿上也全是密密麻麻的令人心惊的痕迹。
平日里脸皮薄的小A多少会立刻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让自己泄露出分毫,但今天小A实在被唐柏洲弄得太累了,以致于被帝王放在被子上的时候,敞着胸膛,穿着没有扣上的白衬衫,也没有任何动作和反应。
帝王看着仿佛被做傻的老婆,私心也没有帮他盖上被子,房间里有地暖,还开着空调的暖风,一点都不冷。
于是小A就像一件展馆里漂亮的展品似的,被全方位无死角的展示在帝王面前。
帝王坐在床边,抱着他说了一会夫妻之间的私密温存话,帮他在腰间盖了一点点被子,外面有人敲门,“陛下,您和皇后的晚餐送来了。”
“好,辛苦你了。”
“祝陛下和殿下用餐愉快,一小时后我来回收餐车。您用过晚餐,把餐车推到门外放着就行。”
“好。”
帝王把餐车推到了床边,抱起楚询,给心爱的小A喂了点吃的。
楚询吃了点吃的,体力才慢慢恢复了过来,凤眼里的光才重新聚焦了。
“还想吃点什么?”
帝王给楚询喂了一碗粥之后,亲昵的附在耳边问他。
“不吃了。”
楚询身上还残留着那种羞耻的痛意与酸意,“你弄得太狠了,我身上现在都使不上劲儿来。舌头也破了。”
当然是被帝王过分暴烈的吻给弄破的,“一吃东西就觉得好痛。喉咙也叫得很痛。完全没胃口了。”
楚询哑着嗓子说完,又觉得累了,眼睛又开始变得失神。
“乖,等一下我帮你涂点药就好了。我帮你和菲利克斯院长要了几种特效药,起效特别快的,宝宝。
等我吃完晚餐就帮你涂上。涂上去之后半小时就不难受了。等你不难受了,我们出发去下一个最近的基站秘密巡逻,顺便我带你看看极光。”
帝王说着,嘴对嘴的给楚询喂了个很甜的西红柿,小A像树懒似的反应都慢了许多,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他保持这种脸蛋鼓鼓的状态好一会,才开始咀嚼嘴巴里的西红柿。
西红柿甜蜜的果浆在口中迸发开来,小A咀嚼的太随意,这颗小西红柿的果浆也太过丰沛,导致唇边向外溅落了一点。帝王立刻俯身将那点西红柿的果浆给吻掉,“好甜。”
“嘴巴有点痛。”
楚询嘴巴内部的伤口沾到了一点汁水,很快有种伤口被腐蚀到的刺痛扩散开来,“马上就帮你涂药,宝宝。”
帝王说着,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吃起了盘子里的牛排。
“慢点唐柏洲。你说的,吃的太快了对胃不好。没事的。”唐柏洲吃牛排的速度快赶上他们紧急行军时的速度了,小A立刻拦住了他叫他慢点。
“听话,慢点,太快了我也会心疼的。”
于是帝王立刻放慢了速度。
楚询靠着帝王慵懒的坐了一会,倚靠在帝王坚实的臂膀间,嗅闻着那醇厚治愈的沉月乌木,小A终于没那么累了。
帝王不在的这几天其实楚询也没怎么休息好,一方面是基地的重建很辛苦,每天白天小A都身先士卒的干最累最重的活,鼓舞士气,重建基地。
顺便还安顿了那些牺牲的士兵,和他们的家人取得了联系,对他们的家人进行了慰问和经济上的帮助。
另一方面,这三天帝王基本一直在作战,虫族的敌人很强大,帝王不能分心。
楚询也不敢让他分心,所以这三天帝王帝后夫夫是处于失联状态的。
楚询不敢主动联系唐柏洲,害怕帝王在回复自己的消息时被人偷袭砍一刀受伤,而唐柏洲也顾不上联系楚询。
每晚睡下的时候楚询都会很担心唐柏洲。
偶尔还会做梦梦到帝王出事,所以也是在心神不宁中度过了三天。
好不容易现在两个人都见面了,担心彼此的一颗心总算是全都落在了实处。
等到帝王姿态优雅的用过了晚餐,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又重新坐回了老婆身边。
帝王拥着小A,和他耳鬓厮磨,柔情蜜意的说话,“这三天我一直很想你。”
“我也是。特别想你。”
小A跪坐在帝王的大腿上,也和帝王胸膛紧贴的深深拥抱。帝王将滚烫的热吻烙在小A的耳际。
“还不敢联系你。现在终于可以不用这样了。”
“阿询,宝宝。”
帝王声音低磁的叫他,“我也想你,快想你想疯了。想联系你,但一想到联系你,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只能在光屏里看到你,只会让我更加渴望见到你。”
在尝过了老婆的甜蜜滋味后,帝王早就不满足于只是在光屏上看看他了,看一眼,就会迅速滋生蔓延出更多无法遏制的渴求。
就像在干燥的平原上出现的一个火星,只是一颗很小的火星,就能点燃整片平原,楚询就是有这样牵着他走的魔力。
“为了避免看到我漂亮的老婆之后无心作战,直接丢下士兵跑回来找你,我连看都不敢多看你一眼。
与其浪费时间,和你视讯通话,饮鸩止渴一样的解决我对你的思念,还不如快点把那些虫族士兵杀光。
阿询不会怪我这三天没有主动联系你吧?”
“怎么会怪你。这可是在战场上。唐柏洲,我可是军校生,孰重孰轻我还是能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