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彦带人回到烽火门后,才得知朱晃所做的一切,整个烽火门都气得捶胸顿足,破口大骂,挥动着手中的兵器要去找朱晃。
郑彦这个时候大吼一声把人都给拦了下来:“大家冷静一下。”
众人听到郑彦的话安静了下来,郑彦继续说道:“朱晃杀了师父,他已经不再是烽火门的人了,他是我们共同的仇人,人我们是一定要找的,但在这之前,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不能就这样盲目的出去,他既然做出了这些事,肯定是不会轻易让我们找到的,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下面有人说道:“你说吧大师兄,我们听你的。”
“对,我们听你的。”
“是啊,说吧,大师兄。”
郑彦思考了一下说道:“这几天我们都累了,还有些人也受了伤,先休养几天,让我好好想一想,一定会亲手抓住朱晃的,我已经对不起师父一次了,不能再对不起他第二次。”
烽火门众人听完,觉得郑彦说的在理,便听了他的话,各自回去了。
郑彦安抚完众人,直接去了账房:“现在账上还剩下多少?”
帐房的人如是答道:“现银不到两万两,还有些房契地契。”
郑彦:“日常的开销还能维持吗?”
帐房的人点头:“可以,马上到年底了,也会收上来一些。”
郑彦:“那就好。”
帐房的人很愧疚地说道:“大师兄,我不知道事情竟然是这样的,我真的以为...”
郑彦摆手:“不用说了,这件事不怪你,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要是我能早点把真相说出来,不理会他的威胁,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半晌,郑彦说道:“如果钱不够的话告诉我,我去想办法。”
帐房的人听完点点头。
如果真的没钱了,郑彦哪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只不过作为大师兄,又曾经犯过错误,这个责任他必须扛起来而已。
朱晃自从上次带着钱离开烽火门后,就没人知道他的消息了,明月阁的人散在四处,暗中打听,几天过去了,也没有丝毫眉目,看来朱晃真的打算藏起来了。
没有朱晃的消息,冉芸依倒是一点也不急,因为她觉得朱晃是不可能忍得住不赌的,只要他们留意的时间够久,就一定会有他的消息。
冉芸依身体没恢复到可以继续练功的程度,闲来无事,干脆把整本朝元功都背了下来,这样就不用每天捧着书看了,万一忘了丢在哪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冉芸依把书交给月容:“帮我放回去吧。”
月容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惊讶道:“我?”
冉芸依:“不行吗?”
月容摇头:“我不会开机关。”
冉芸依:“我告诉你。”
月容无奈道:“阁主,那是明月阁最隐秘的地方啊,你也太信任我了吧。”
冉芸依挑眉:“你不值得信任吗?”
月容:“不是,但是这怎么说也是明月阁最高的...”
冉芸依打断了月容的说教:“好了好了,我自己去。”
月容给她穿了衣服,拿了蜡烛,扶着人进了密室,把朝元功放下之后,冉芸依好奇地拿起了旁边那把剑,不轻不重,很是趁手。
一下心痒,就想拔出来看看,刚要交到左手的时候猛然想起,这只手现在恐怕是拿不动这把剑,神情有了一丝落寞。
月容立刻明白,上前接过了那把剑,冉芸依没有多想,握住剑柄拔了出来,剑身和剑鞘一样,通体玄青,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幽暗的寒光。
冉芸依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把通体银白的长剑,放在这把剑旁边,很是相配。
“呸。”
冉芸依突然神情严肃,朝地上“呸”了一下,这个反应让月容有些摸不着头脑:“阁主,怎么了?”
冉芸依回道:“没事。”
她脑子里刚刚浮现出的那把剑是陆纤凝的,本来还觉得很配,但是反应过来之后突然就觉得不配了,因为那把剑不止一次在她身体上留下过痕迹,冉芸依也不知道怎么脑子里居然还会出现它的影子。
为了赶走那个讨厌的记忆,冉芸依握着手中的剑随意挥动了两下,这可比她那把软剑强多了。
之前为了方便,她出门都是带把软剑防身,往腰上一系,又轻便又省事,不过刚刚挥动这两下,冉芸依改变了想法,决定等伤好之后就把它带出去。
只是因为现在身体的原因,不然冉芸依真想拿着这把剑去院子里耍上一会儿,看了半天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当晚,冉芸依就梦到了自己手持这把玄青色的长剑,在树林里犹如蛟龙一般飘逸矫健,替谢韵捉到了十根正在逃跑人参精。
醒来的时候还在回味,笑容在脸上久存不散,谢韵几天没来,今天一进门就看到她这副样子,脱口而出地问道:“你做春梦了?”
冉芸依立刻收起了笑容:“你才做春梦了呢。”
谢韵:“那你笑这么开心干吗?”
冉芸依:“我梦到给你捉住了十根人参精。”
谢韵皮笑肉不笑:“呵呵,那你本事可是真大呢,我得好好谢谢你。”
冉芸依回了她一记白眼:“都说是做梦了。”
谢韵:“好好好,做梦做梦,你继续沉浸在梦里吧,让我这个命苦的人来给你看看伤口。”
经过一番检查,谢韵满意地说道:“恢复的不错,不过还是要换几次药,再过两天,等伤口确定不会再裂开就可以不缠绷带了,不过...”
冉芸依疑惑:“不过什么?”
谢韵也不隐瞒:“不过伤口可能会留疤,尤其是心口上的,一是太深,二是那个位置我不敢用太刺激的药。”
冉芸依笑了一下:“没事。”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右肩,那里也留了疤。
就在她摸着右肩想起往事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求见,冉芸依一看,这不是派去照顾陆纤凝的人吗,看着急匆匆的,便问:“怎么了?”
来人说道:“陆姑娘好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