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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花晴将最后一件衣裳晒好,走到五皇子离元身边。

“五皇子可知道太子殿下病了多久了?”

离元细细想了想,“我记得五六天前,太子哥哥就开始咳嗽了。”

“先前吃药也没好?”花晴不解。

离元摇摇头,吃药哪里能吃好?是越吃越差了。

“那是太医的事,你不懂医术又能做什么?!”梁珍弥从主屋内走出来,她一脸淡然,对此事反应并不大。

太子安元确实是个好人,没有害过落月斋,可梁珍弥也从未害过对方,就是从前跟她没好气说话的锦和,她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没有真的出手害人。

她不在乎,只是因为太子是齐如玉的孩子。

说句不好听的话,梁珍弥更在乎冷宫中听到这个消息露出何种悲哀表情的齐如玉。

话虽如此,但花晴心底仍是有些疑惑。

太子那么大的人了,娶了妻,又即将有孩子出世,怎么会突然病成这样?

如今温度骤降,太子身边有那么多人照顾,怎么会着凉,感染风寒呢?

花晴这般想,宫中自然也有其他有心人也会抓住这点排查。

慈寿宫中,李嬷嬷将消息告知太后,太后立马起了疑心,她对太子安元没太多感情,但她在乎徐攸。

于是赶忙让得力助手福月去太医院调查,好几个曾经替太子安元诊断过的太医都被叫到慈寿宫问话。

除了慈寿宫那几个,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而落月斋门口,花晴双臂环胸,跟五皇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她脑子里还在想太子安元的病。

昨日拆快递,正好拆出了一小箱药物,里头有感冒冲剂,也有吞水服用的药粒,治疗感冒发热很有用。

太子安元跟徐攸两人都不错,花晴亦不想新婚燕尔的两人之间有什么差错。

根据电视剧上来说,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感冒都有可能要了人的命。

花晴咂咂嘴,这样悲惨的画面,她不太想看到。

只是……她需要找个机会把药给太子安元喂下去。

想到这,花晴抬头望望灰蒙蒙的天空,又转头看看宫道上燃起的点点烛光,以及与往日冷清完全不相容的热闹,她似有感怀般的吐出一口浊气。

身后小厨房内,燕月跟梁珍弥在准备晚饭,花晴早就成了甩手掌柜,专心应对外头其他生意。

饭菜香气悠悠传了出来,宫道上经过的宫人们频频侧头看过来,几个相熟的宫人迫切问道:“花晴姐姐,落月斋什么时候可以做暮食啊?我们都急死了!”

旁边另一个人道:“实在不行,先让小食堂那边开业吧!”

几人七嘴八舌的唠叨,花晴全部打马虎糊弄过去。

增加一门暮食,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加的!

眼看着几个宫人离开,花晴视线落在眼前。

五皇子端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等着带暮食回住处吃,他垂眸跟蛋黄嬉戏,时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这般纯洁的模样,连落月斋门口两位向来不近人情的门神都忍俊不禁,弯起了嘴角。

花晴眨眨眼,好不容易将落月斋推上正轨,也正是因为她手中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和方子,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

落月斋能安稳经营到今日,少不了身边这些贵人和帮手,如果没有她们,便没有现在的落月斋。

眼下的平静正正好,她不能明晃晃拿出一方药剂,在众人面前治好太子安元,打破这片祥和。

锋芒太露,也是要被人蛐蛐的。

宫中众人都知晓落月斋跟东宫交情不浅,花晴此时快步出现在东宫也不算稀奇。

小宫女知道花晴跟徐攸关系好,见到对方便领着人往寝屋走,另一个小宫女提前一步进屋通知徐攸。

刚到寝屋门口,一个内侍领着太医正往外走,内侍替太医提着药箱,两人脸色居是不痛快的模样。

等花晴跨进门里,对上徐攸那张涨红的脸,心里便有了数。

徐攸虽成了太子妃,又在慈寿宫学了好长时间的规矩,身上那股子女侠气质消散不少,可她自小就是心直口快,成亲后一直顾忌着礼数,知道三思而后行,但眼下是太子安元的性命之忧。

她一时情急,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也属实正常。

徐家有太后在宫中作证,徐攸背后势力强大,那几位太医即便是当下受了气,一定也不敢同她争辩。

于是就有了方才的一幕……

“怎么如今我才发现宫里太医都是绣花枕头,一个风寒而已,竟拖到现在都不能痊愈!”徐攸单手扶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另一只手插着腰,一脸凶神恶煞。

见到花晴来,徐攸才收起不耐烦的神情,换上委屈巴巴的脸色,拉着花晴诉苦。

“花晴你说我怎么办啊,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太子痊愈。这么些天,脉也诊了,药也吃了,什么医嘱我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听,认真的做,可是太子这病一点都不见好!”

说到这,徐攸胸口猛烈起伏,吓得花晴赶忙扶着她去一旁凳子上坐下。

花晴宽慰道:“你现在是两个人,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照顾好,太子若是醒了,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副样子!”

她朝着屋内屏风处看去,透过朦胧的纱质屏风,能看到床上安详躺着的身影。

徐攸轻轻叹口气道:“皇上跟太后娘娘十分关注太子的病,皇上更是一天来看两三次,还叮嘱那些太医好好替太子治病,到现在却是一点成效都没见着。”

“除了太子妃你,太医,还有谁接触过太子殿下?”花晴听出这话中的矛头,低声问了一嘴。

“还有谁?”徐攸想了想,“就是那两位侧妃吧,她们是太子的人,我总不能不让她们见太子,以免她们在外头传我专宠,善妒!”

“没了吗?”

“没了吧……”徐攸不知花晴为何咬着这一点,她不太确定地摇摇头。

花晴又问:“太子妃平日里可是在太子身边寸步不离?”

徐攸再次摇头:“倒也不是,大多时候我在这里陪着太子,有时宫里有些其他事,我便让太子贴身的内侍陪着。”

“这么说的话,太子妃并非知道这屋子发生的所有事?!”花晴将古色古香的屋内打量一遍,她虽不确定自己这种阴谋论是否太过极端,但想起宫中发生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惨案,她还是决定多往深处想一想。

徐攸瞪着张无辜的大眼睛,懵懵的点头。

见花晴未说话,徐攸自己沉思半晌,突然开窍,琢磨出了对方花晴的意味。

她‘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脸上写满震惊。

“你是说,有人想害太子!”

话音刚落,花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捂住许攸的嘴巴,又扶着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