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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墨渊可以接受很多事情被白毅海抢走。

可以接受自己做饭的事情是白毅海的功劳。

可以接受自己找到的酒店,舒忘感谢白毅海。

可以接受自己让出来的资源,舒忘误以为是白毅海的功劳。

但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精心布置的准备道歉的场面被白毅海抢占了拿去表白。

最最最让段墨渊难受的是……

舒忘好像答应了。

他看过谢书臣的表白,因为段墨渊看得出来舒忘对谢书臣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

白毅海不一样。

舒忘对于白毅海天然有着好感。

要是说谢书臣不太会玩手段,没什么本事,只会直来直去。

那白毅海则不同,他懂得权宜之计。

会用技巧不断融化舒忘的心。

像个最耐心的狩猎者盯着属于自己的猎物一步一步慢慢朝着舒忘前进。

在最合适的时机下手。

还选择这么好的一天。

尤其是还有段墨渊的布景。

多种因素加起来,段墨渊知道舒忘一定会答应。

起码无法拒绝。

而这种结果是段墨渊最不想看到的。

他不能接受舒忘答应白毅海。

于是,他转身离开。

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看着舒忘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发誓自己绝对不会把舒忘占有。

可……

如今,真的看到了。

还是如同凌迟一般难受。

他无法接受舒忘已经变成了别人的事实。

于是,他卑鄙地离开。

眼不见心里才不会痛苦。

可每每想到舒忘笑望着白毅海,两人会拥抱、会做尽情人之间亲密的事情,他的心便揪了起来。

不愿意再思考。

不愿意再想起关于舒忘的任何事情。

只是拿着被自己骗过来的毯子放在腿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

——

眨眼又是五年。

舒忘的歌已经火到大江南北。

最后一年,舒忘再也没有写歌。

她的身体不太好。

还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

慢慢退居后线,开始养生。

再一次见到段墨渊是在国外的一家疗养院。

彼时,舒忘事业受挫,备受打击。

她患上了抑郁症。

实际上,她觉得自己没有抑郁症,但每晚睡不着,还总会在奇怪的地方出现。

偶尔是厨房。

偶尔是阳台。

偶尔是大街上。

她还会很长一段时间沉默,不说任何话,只是发呆。

医生判断舒忘是重度抑郁症。

让她接受治疗。

舒忘却觉得自己还能够继续创作。

甚至在这种状态下,她觉得自己的创作能力能够发挥的更好。

她写了好几首还不错的歌。

不愿意去看医生,觉得自己没有生病。

童妮担心她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危险。

想要过来照顾她。

舒忘却拒绝了。

童妮还怀着孕,让她来照顾自己还不如自己去医院看看。

既然疾病要与她共存那便共存吧。

选了一家还不错的疗养院,去治疗自己的抑郁症。

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段墨渊。

他正在给花园里的花做修剪。

五年,或者是八年没见。

段墨渊更加成熟了。

周身再也没有任何凌厉的气质和锐气,蹲在那里安心剪花。

对于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压根不关心。

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衣、黑裤子。

坐在地上修建草木。

头发梳下来,神色温柔地看着面前的草木。

好似面前是他最爱的人。

微弱的阳光盖在段墨渊身上,泛着淡淡的光。

段墨渊好似有感应般抬起头。

对上舒忘那双透亮的眼睛。

他狭长的眼睛愣了愣,随后冲着舒忘笑了笑。

那笑容很温和。

甚至带着阳光初现的暖意。

宛如雨后晴天,又似骄阳六月。

总之,温柔到不行,烫得舒忘下意识别开眼,想要逃走。

她不想要和段墨渊在同一空间之中。

哪怕只是同一个疗养院也不行。

带领着舒忘进入疗养院的人似乎察觉到了舒忘的视线,开口解释,“小段来这里很多年了,断断续续会来这里住个一段时间。”

“他是我们这里治疗效果还不错的人。”

很多年?

舒忘愣住了。

段墨渊也患上了抑郁症?

而且很多年了。

有多少年?

那人似乎没察觉到舒忘脸上的疑惑,带着舒忘往里面走。

好似在推销般开口,“小段刚来我们这里时总是想自杀,好几次我们都没有办法阻止,带他去抢救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好似是我们的音乐疗愈起了效果,他竟然安静下来,不自杀了。”

“变得越来越积极,会慢慢微笑。”

“你看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们相信你在这里也会感受到这里的温暖。”

“一切都会好起来。”

且不说舒忘觉得自己的抑郁症并不严重。

单是听到段墨渊自杀的事情就让舒忘再难接受。

不敢去问段墨渊为什么自杀。

她心里隐约有所猜想。

因此,她更想要立刻逃离这所疗养院。

走了之后她去哪里?

她也不知道。

望着窗外和煦的阳光。

她冷静下来。

也许不是她想的那样。

也许段墨渊压根不是因为自己才自杀。

舒忘安稳在疗养院住下。

之后的好几天在没和段墨渊见过面。

好似当时的一面只是一场意外。

其余的时间舒忘都是做自己的事情。

医生还会让舒忘做一些简单的事情,比如说,剥瓜子、给厨房剥豆子等等。

都是很小很小的事情。

每一次做完,医生都会感谢自己。

说自己真的帮上大忙了。

可,舒忘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

有那么一次,疗养院举办了一场篝火晚会,会唱会跳。

医生问舒忘要不要去。

舒忘本不想要答应,医生却说去吧,这里的篝火晚会会治愈人。

于是,舒忘去了。

偏偏遇到了段墨渊。

这里都是来到疗养院做治疗的人。

应该都是心理问题。

或许都是抑郁症。

段墨渊在给所有人准备晚餐的水果。

他距离舒忘很远,做起事情来也很专心。

舒忘微微惊讶没想到段墨渊还会照顾人。

终于有人让舒忘去舞台上表演。

推推搡搡还是上去了。

唱了一首她拿手的歌,本以为异国他乡没有人会听过舒忘的歌。

但,有人率先鼓掌了。

随后,所有人都为舒忘的歌声欢呼。

说她唱的真好。

舒忘微微愣在原地,她大概知道自己抑郁症的源头在哪里了。

一首唱完舒忘坐在篝火旁边听着其他人的演唱。

她以为她和段墨渊会和陌生人一样再也不会有其他的交流。

直到,段墨渊突然给她送上了一盘水果。

这里面舒忘喜欢吃的草莓是最多的。

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多。

舒忘接过水果,看着篝火在眼前燃烧。

段墨渊便坐在距离舒忘一个人远的位置。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最终,舒忘忍不住问:“手腕上的伤……怎么来的?”

其实她更想问,手腕上的伤是因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