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源越是作贱郁曼卉,郁曼卉就越是对唐俊业爱得无法自拔,唐俊业仿佛是她悲惨的婚姻生活中的一束光,让她还能感受到人间的一丝丝温暖,如果没有任然和唐俊业的牵绊,郁曼卉可能早就自杀了。
只是这个故事在任然长大后,任思源告诉他的版本中,唐俊业是那个故意勾引郁曼卉,最后导致郁曼卉惨死的元凶。任然一直觉得唐俊业愿意一次次为自己父亲的赌债买单是因为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因此对自己的父亲有愧疚。
只是任然并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是无情无义害死一个女人的,那么他后面也是绝不会对被害死的女人的丈夫心存愧疚。道理是如此简单,如果对有关系的女人都没有愧疚和恋爱,那么对女人的现任更加不会有任何的愧疚。
任然遇见柳思的时候,已经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幸运了,但是他不敢相信这样的幸运会最终落到自己的头上,原生家庭的不幸福让他患得患失,不敢有自己的坚持,总是在随波逐流中迷失自我,但凡任然当初能再坚持一些,有主见一些,也便不会最后失去了柳思。
柳思是那种无论情况有多难都能咬牙坚持下去的女人,只要对方还是坚定的,还是爱她的,她能吃生活的苦,能吃爱情的苦,唯独吃不了一点背叛和出轨的苦。
唐俊业认定了一定非郁曼卉不可,尤其是看到郁曼卉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以后,他终于忍无可忍找任思源谈判。
当任思源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双手握在一起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的世界坍塌了,头顶的绿光能照亮整个世界。
“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你是当我是死人了吗?”一个巴掌往郁曼卉的脸上打去。
这一次被唐俊业一把挡住了,“你是什么孬种,只知道打女人。”
“我自己的女人,想几时打就几时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过你孤家寡人,只知道惦记别人的女人。”
唐俊业被噎得一时不知道怎么答话。
“从此以后我只想做俊业的女人,我才不要做你这个变态的女人。”
一向来柔弱不能自理的郁曼卉硬气了一回,她懂一个道理,任思源虽然百般虐待自己,但是他也离不开自己,他每次在床笫之欢时的满足是骗不了人的。
任思源爱自己,自己爱唐俊业,在这个三角关系中,看似任思源是占上风的,但实际上他是处在食物链的最底端。
果然,一句话就把任思源气得不行,“你想好了,你要离婚我没意见,任然是我儿子,是不可能跟着你和你的姘头走的,他姓任。”
处在食物链底端的男人偏偏又有能克制食物链顶端的人的武器,这就像极了斗兽棋,象处在食物链的顶端,能吃任何动物,唯独害怕食物链最底端的老鼠,老鼠害怕任何动物除了不害怕最厉害的象。
“任然是我生的,他必须跟我走。”郁曼卉已经哭了出来,唐俊业见状也是百般不忍心。
“任然是我的种,你想都别想把他带走。”任思源知道一旦放手任然,那么他将再也见不到郁曼卉了,只要他把任然握在手中,就能随时随地拿捏郁曼卉和唐俊业了。
“你要多少钱?你要多少钱肯把任然给我们?”唐俊业知道任思源的脾性,他缺钱,尤其是近期赌赢越来越大,生意也不好好做,赌债又越来越多的情况下,他是非常需要钱的。
果然,任思源犹豫了,而这种犹豫,落在了郁曼卉眼中,就对这个男人更加的瞧不起。
嘴上说的情深义重,实际上抵不过黄金万两,“你还是觉得钱比我和儿子更加重要。”
“我不会把儿子给你的,从今往后,你要见儿子一面,就给我1000块,这生意我稳赚不赔。”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1000块已经是比较大的一笔钱了。
谈判未果,但是郁曼卉决定从任思源家里搬出来了,任然还非常小,他还感觉不到自己的母亲将离开自己的身边,去到另一个人身边生活,而另一个人也将在自己生命的前三十几年一直伴随着自己。
郁曼卉已经铁了心,无论如何都要跟任思源离婚了。
男人和女人有一个重要区别,当一个男人在婚姻关系中爱上了别的女人,他是愿意金屋藏娇,愿意一妻一妾,愿意红旗不倒,彩旗飘飘的,婚姻关系中的男性反而比女性更加不愿意离婚。而婚姻关系中的女性一旦爱上了别的男人,就往往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婚。
任思源一边拖着不离婚,一边以任然要挟着郁曼卉,郁曼卉不想用唐俊业的钱来堵任思源的无底洞,但是她又实在是非常想念任然。
那段时间,任思源甚至都不去打麻将了,一天到晚都守着任然,他知道,郁曼卉比他更加等不起,一个女人,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下自己的亲生孩子的。
果然,一个下午,郁曼卉趁唐俊业出差谈生意的时候,悄悄回了任思源家里,她以为下午的时间,任思源一定是出去打牌去了,而自己的婆婆还是比较好说话的女人,应该能见上任然一面。
然而,当她走进家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任思源。
“你倒是还记得自己在这里还有个家,还有老公和孩子吗?”任思源冷嘲热讽道。
确实,郁曼卉还没有跟任思源离婚,任思源还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我来看任然,跟你没关系。”郁曼卉看到任思源就会想起他无休无止的折磨,想起他的拳头,想起他没完没了地在自己身上发泄的样子。
“你大概是忘记了,我和你是有协议的,你见任然一面,我不限时间,给我一千块,你带钱了吗?”任思源笃定郁曼卉没带钱。
“我没带钱,任然是我的儿子,我有权利见他,即便我们们离婚了,即便儿子抚养权归你,我也有权利见他。”郁曼卉讲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哆哆嗦嗦的,她对任思源的害怕已经深入骨髓,午夜梦回的时候,想到任思源就会吓出一身的汗,好在唐俊业会非常温柔地安抚她,把她当小女孩一般抱在怀里。
“没钱你就别想见我儿子,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跟我睡,睡一觉给你见儿子一面。”
一想到要跟任思源睡,郁曼卉就瑟瑟发抖,她想起他那些零碎折磨她的手段,就浑身冒冷汗。
“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要见儿子,就自己乖乖地把衣服脱掉,求我玩你,不然就赶紧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郁曼卉犹豫到第三分钟的时候,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然后开始一件件脱里面的衣服,直到一丝不挂。
郁曼卉的身材是极好的,每次只要任思源一见到,就欲望上头,控制不住自己。
“你跟那个姓唐的玩过几次?身材倒是被他玩得越来越好了,你们是怎么玩的?有什么新的姿势可以教教我?”任思源的每句话,落在郁曼卉耳朵里,都是极尽羞辱。
最后,郁曼卉浑身是伤,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时候,任思源才放过了她,给她见儿子的机会。郁曼卉一件件穿上自己脱下的衣服,然后坐在任然的摇篮前泪流满面,她不敢哭出声,害怕吓到自己尚且年幼的儿子。
郁曼卉走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郁曼卉看不清眼前的路。她不敢回任思源家,那里就是她的噩梦,她也不敢回唐俊业的家,日日赤诚相待的人,她怎么解释自己身上的各种淤青,而且任思源故意把伤都弄在她娇嫩的敏感部位,痛得郁曼卉咬紧牙关也忍不住惨叫出声,任思源就是故意想让唐俊业看到这一切。
无路可走的郁曼卉最后走进了河里,从此任然就没有妈妈只有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