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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灰尘从门框上落下,外面在冬天都还很茂密的树林将光线遮挡,原本就是阴暗的雪天,朝里看去,一层的光线几乎没有。

滴答滴答。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陈言踏入其中,地面上有很多足迹,看样子试胆大会是真的,曾有一群学生半夜在这里玩闹。

木质的地板走过去,吱呀吱呀作响。

砰——

窗外,一只黑色的乌鸦撞在玻璃上,跌落在窗台,颈部折断,羽毛逐渐染血。

这里,有一种寂静,却又很诡异的声响。

陈言收回目光,继续前行。

一楼的最后一间教室,座位上,坐姿端正,认真上课的学生们扭过头。

“嗯?”

陈言止步,隔着玻璃,教室里漆黑一片,打开手机灯光照进去,眼前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啪!

黑板擦摔在地上。

在其走后,一道身高接近三米,佝偻着腰背的人形轮廓站在讲台,歪着脑袋,十根垂落在膝盖旁的手指滴落着鲜血,也如同猩红的墨汁。

通往二楼的拐角。

陈言放慢速度,一阵寒意从身后逼近,可回过头却空无一物。

再往上,脚步声明明只有一道,却在头顶,传来了另一道!

滴答……

鲜血,落在身旁的地面。

【不要……多管……闲……】

砰!

人形轮廓话说一半,扒在天花板上的身体猛地下坠,身躯重重摔落在地,而同时,一只手抓了过来,狠狠掐住它的脖颈!

“管了,如何呢?”

陈言将它摁在墙壁上,数根藤蔓缠绕其四肢,生咒爆发,人形轮廓原本虚幻的身体居然长出了血肉!

“这么鬼鬼祟祟的,想吓走我?”

【你……找……死!】

“你好弱!”

大量的藤蔓缠绕上来,狠狠一勒,被血肉包裹半边身体的人形轮廓顿时被碾成肉泥。

“不是本体!”

大量血水从缝隙中流出,藤蔓松开,里面却是一张暗黄的皮纸。

“是将诅咒融入信件,以制造分身的鬼吗?”

陈言呢喃。

眼前,信纸开始飞速腐烂,同一时间,在旧校舍二楼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砰砰砰!

有东西正朝自己冲过来!

陈言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诅咒,没有犹豫,三两步撞碎身旁的玻璃,落地翻滚几圈后直接影化,以诅咒空间裹挟着迅速离去。

砰砰砰!

脚步声止住,回头,二楼拐角的窗前,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不清脸,只是能感觉到其目光正盯着自己。

“咦?”

陈言双眸一凝,发现在男人的脖颈上,似乎勒着一根绳子,在自己看过去时,男人就好像被拉扯着,身体倒入黑暗,消失不见。

雪越来越大了,路上没有多少行人,学校门外,在谁也没有察觉的时候,雪地上多出了一行脚印。

“它没办法离开旧校舍!”

陈言一边行走一边思索。

被妖魔集团用以塑造怪谈的鬼,是一个傀儡,那么有一个疑点,此时便可以揭开。

“怪不得所有的信件都是通过邮局发出去的,原来信件鬼本体无法自己去送,而旧校舍一般的邮递员可不会去,那位今天请假的长野前辈,或许真的有问题!”

陈言现在疑惑的是,那个叫长野秀智的邮递员,到底是妖魔集团的恶鬼,还是被俘虏控制的人类?

要是后者还好,要是前者,那说不定就是幕后黑手。

“嗯,虽然李德让我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但管理局给我的任务只是调查怪谈真伪,不过……”

他寻思了一圈,无奈叹道:“不过我感觉就算只是将情报上交,之后安排来处理这件事的,还会是我们!”

有一个清醒的认知,无论如何自己都逃不掉的。

前昼管理局的任务,表面自由选择,实则强制执行,无论如何都得选一个,而自己这些尚还弱小的成员,必然是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听从安排。

“看来诅咒掌控者间的管理模式都差不多,妖魔集团靠一只【疑似王级】的恶鬼压制恐吓,宿主这边也是靠某位【不可言说】制定的规则行事。”

正想着,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庆丰?”

陈言看到号码是打给自己而不是唐元,这种情况,往往代表那小子遇到了麻烦。

“喂?怎么了?”

“大,大哥,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们要去调查一起诅咒信件的任务吗?”

“是啊,怎么了?”

陈言听出了其语气间的颤抖和恐惧,纳闷这小子不是在3区送信吗?信件鬼又在自己这边,他能遇到什么事?

“大哥你听我说,我在邮局上班的时候,发现一个叫长野秀智的男人很可疑,于是就直接拉着巴郎和小雨干他家里来了!”

“什么?”

……

窗外阴暗的天,和窗内恐惧的人。

徐庆丰后退几步,然后狠狠朝着玻璃撞去。

噗——

他重重摔在地上,木质的地板缓冲了疼痛,但呼吸却在此刻愈发急促!

没有玻璃被撞碎的声音!刚才的就好像一张纸被撕破,抬起头也并不是外界,而是一个不算大的房间。

“庆丰,你怎么了?”

“大,大哥!鬼!长野秀智不是人!是鬼!”

徐庆丰冲着手机大叫。

房间里很乱,充斥着封闭的气息,垃圾袋堆砌,桌上放着的泡面碗冒着热气,旁边摆着一叠信件,很厚,大概有几十封。

刺啦刺啦刺啦——

徐庆丰浑身一颤,是笔锋划过纸张的声音。

桌前不知何时坐着一个男人,手里握着笔正埋头书写着什么。

它蓬头垢面,十分邋遢,嘴里发出怪异惊悚的笑声,似乎对自己书写的内容十分满意。

“早知道就不来了!”

徐庆丰可不敢久留,身体小心翼翼地后退。

刺啦——

在重新回到窗前时,书写声突然一顿。

【下一个……】

男人微微挺直身体,但头颅依旧低垂,凌乱的发丝下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嘴唇缓缓张开,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

【下一个……】

【下一个就是……】

“大哥!”

徐庆丰一把翻过窗户,同时惊慌的向着电话里求援。

呲呲呲……

话筒里响起电波干扰的声音。

徐庆丰脚步一顿,听见里面陈言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

【下一个,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