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帝斜斜看了夏守忠一眼。
“哼!”
“无稽之谈!”
“朕看你也被他们那一个收买了吧!”
“你自己听听!”
“你说的那一句话是人话!”
“就以朕和贾瑛的关系,他们需要亲自去示好?”
夏守忠缩了缩脖子,腹诽到:
可不就是因为你们之间关系太好,
这才引的太子和梁王争相拉拢的吗?
话一出口,元康帝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轻咳一声,掩饰一下尴尬。
可就在这时候,门外小太监尖着嗓子通报到:
“太子殿下到!!”
元康帝刚下去的火气瞬间又被这一嗓子勾了来。
“哼!”
“这小兔惠子还敢来!”
“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来恶人先告状的!”
夏守忠抬手,轻轻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
他很想说,陛下你真是料事如神。
可他不敢。
太子很快进来了,他一进来,连礼都忘了行。
直接冲到元康帝面前,手舞足蹈的控诉到:
“父皇!”
“父皇!!陈逸现在翅膀硬了!”
“儿臣这个兄长是管不了他了!”
元康帝看着他这副样子,嫌弃的皱了皱眉。
“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太子!太傅教给的你的东西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太子陈远蔫头耷脑的退后半步,
懒懒散散的行了个礼。
“儿臣见过父皇。”
“父皇您不能这么说……”
“我若是狗,那您是什么?”
元康帝气的脸色瞬间爆红!
他随手抓起手边的砚台就朝着太子砸了过去。
太子下意识想躲,可又怕皇帝老爹被自己气的嗝屁了。
于是他动了动身子,却最终还是站在原地,
乖乖的被砚台砸。
砚台里还有墨汁,这么砸过来,正中他的右边额角。
于是他又糊了一头一脸的墨汁。
砚台将他的额头砸出来个洞,鲜血瞬间涌出来,
混合着墨汁往下滴。
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看的元康帝心疼惨了。
他瞬间又气又急又心疼,
赶紧站起来,脚步都有些慌乱。
嘴里大声叫喊:
“哎呀!!!”
“传太医!传太医!!”
“你这个小兔崽子!”
“你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
“你不知道躲吗?!”
陈远无语极了,他想反驳,那不是怕把你气死了嘛?
然而,他张了张嘴,墨汁又流进了他嘴里,
他顿时闭上了嘴也不说话.
元康帝看着儿子这么委屈巴巴的也不说话,
心一下子就软了。
“哎!”
“罢了,罢了!”
“这回你们胡闹了就胡闹了吧!”。
“下不为例知道吗?!”
“你要记住,你是太子,是储君!!”
元康帝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一句后,
就背着手先出了门去。
也不等太医过来,就走了。
可被丢下的陈远那双眼睛却亮晶晶的。
父皇这么说,是不是在暗示自己的地位又稳了?!
这可是大喜啊!!
然而事实却是恰恰相反,
元康帝对这个儿子是大失所望。
这不光彩的争执还要拿到自己跟前来恶人先告状。
秦王府里的贾瑛得知这一幕后,
只是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呵!”
“真是个蠢货!”
“就他这两个儿子,江山交到他俩谁的手里都是糟蹋!”
另一边,梁王倒是在自己的府邸稳坐钓鱼台,丝毫不慌。
他最近新得的美女柔儿,却皱着眉头替他担忧到:
“陛下,太子殿下都去宫里告状去了。”
“您怎么一点儿也不慌啊?”
“要是陛下当真降罪可如何是好?”
梁王陈逸低沉的笑了声。
“呵!”
“他不会的。”
“老头子最是偏心陈远。”
“又怎么会舍得降罪?”
“毕竟,我若是结党营私,那太子不是也一样吗?”
说着,陈逸却突然一把捏住柔儿的下巴,
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然后他盯着对方,不紧不慢的说到:
“不过……”
“柔儿问这个,是真的担心朕吗?”
柔儿被陈逸的目光注视着,
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般。
而此时此刻,这条毒蛇正盘踞在自己面前,
冲自己蓄势待发的吐着信子。
她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
“咕嘟!”
“奴……奴家……”
“是真,真心……真心担忧陛下的安危……”
柔儿的声音里带了颤音,对陈逸的恐惧毫不掩饰。
陈逸仿佛被她惊恐模样取悦了。
眼神中露出欣赏的意味来。
欣赏了一会儿,突然,陈逸仰天大笑,然后一把将柔儿丢在地上。
任由她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瘫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
陈逸大笑着就出门去了。
他还要再去一趟秦王府。
而这个柔儿:
就是前几天他在街上跟太子陈远发生纠纷要抢的民女。
不得不说,这姑娘确实漂亮!
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嘴不点而朱。
要陈逸说,与贾瑛的几个妹妹相比都丝毫不逊色。
所以这样的尤物,他又怎么可能甘心让给陈远?
只可惜,等陈逸走远后,
瘫坐在地上的柔儿那还有半分的恐惧?
眼神里全是冷意。
没错!这个人就是贾瑛故意安插在陈逸身边的眼线!
接到柔儿的线报后,贾瑛不动声色的烧了小纸条。
又招来亲兵,吩咐到:
“把这些幻情香给柔儿送过去。”
那亲兵接过之后干脆利索的离开了,他就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做完这一切,贾瑛就回房去看他刚出生的两个娃娃了。
秦可卿和华兰的感情好,
如今更是为了图个方便把两个奶娃娃放在一起养着了。
贾艾脾气好,一般除了饿了或者拉了都不会哭闹。
贾苹的脾气就娇气的多,
只要不顺着他的心意他就会一直哭闹。
这不,贾瑛才刚到院子门口,
就听见了贾苹响亮的哭声。
他轻轻啧了一声,心里跟猫挠一样。
脚下发力,使出凌波微步,“噌噌”几下,
贾瑛就到了哇哇大哭的贾苹面前。
“怎么了这是?”
“苹儿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奶娘都快急哭了。
眼见贾瑛来了,她心里是又急又怕。
生怕被降罪,可又突然觉得主心骨来了。
她磕磕巴巴的解释
“陛下……陛下!”
“奴婢也不知道小皇子到底是怎么了啊!”
“刚刚他一觉睡醒了就开始哭。”
贾瑛看着孩子哭的都快背过气去,心疼的不得了。
不耐烦的说:“你会不会哄?”
“不会你给我!”
那奶娘巴不得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出去!
而且贾瑛发话,她又怎么可能不听?
于是,她眼疾手快的就把贾苹塞进了贾瑛手里。
贾瑛这时候也没空追究这个奶娘嫌弃自己儿子的罪过。
只是生疏的抱过贾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