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日之间,春城抚仙湖一战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天下,引发了轩然大波。
但却因为无人知道其中细节,导致出现了数个版本,众说纷纭,使得这场战斗充满了神秘色彩。
随着时间推移,春城抚仙湖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普通民众将其视为修罗场,是邪恶之地,纷纷避开,不敢轻易踏足。
而在各大势力的眼中,它则变成了一个神秘的圣地,仿若这里隐藏有一座通往仙道的大门。
然而,尽管众多势力对它心怀好奇和向往,却没人敢贸然涉足。
因为这里有一座本不被众人放在眼里的石碑。
这石碑是叶雨之战当日所立,出自杨天祏之手。
碑文大意:即日起,南蛮洲与云洲为大夏镇南王领地,以此发告天下,令各方势力在半月内表态。
若有不受者,可来春城挑战,以巅峰武力与之决一死战,他在芜仙湖恭候大驾!
碑文简短有力,充满霸气。
还特别提示,非相关者,请勿靠近,否则后果自负!
自立为王这般狂言,连四大家族都不曾敢说,自然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然而,真正了解当前局势的人都知道,这实际上是对无相宗和那些觊觎云洲的势力发出的挑衅。
在这个前提下,芜仙湖一战自然更加备受关注!
可是,这场战斗的结果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莫名。
所有前往芜仙湖的人竟然都被屠杀殆尽,甚至连无相宗、极火门这等势力也没能例外。
唯一幸存下来的人仅有一个,御灵宗太上长老日月上人。
这般情况,自然更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和忧虑,皆想探个究竟。
不过,由于抚仙湖之战的发起人是杨天祏,在没有了解真相之前,没有人敢轻易去招惹他。
如此一来,御灵宗也就成了各大势力无可选择的突破口。
御灵宗位于横断山脉与昆仑山脉的交汇处,隶属川中巴洲。
在上古仙道传说中,御灵宗尽管不如凌霄宫那般声名显赫。
但据史料记载,它亦是一座历史悠久且具有无上底蕴的上古宗门,其存在的时间远远超过无相宗和极火门之流。
只是不知道什么缘由,多年来一直处于衰败状态,沉寂无名。
直到最近,它又再次走入人们的视线,变得热闹了起来。
这日,他那古老沧桑的正殿之中坐满了各大势力的代表人物,足足有三四十人,宛如正在召开一场盛大的天下峰会。
其中,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老者三角眼闪烁着凌厉的寒光,声色阴沉地道:“莫宗主,闲话就不要多说了,我等已经候了两日,日月老鬼若是再不出来给个交代,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坐在上位的那位五旬男子脸色十分难看,面对众多充满敌意的目光,他怒声驳斥:“老祖伤重,已入灵潭修养,短日里见不得诸位了,各位还是自便吧!
不过,我再强调一次,老祖之所以能够捡回一条命,完全是看在南蛮老祭司的面子上。
如果你们想知道更多细节,有胆量就去巫门探究,或者直接去叶雨找杨天祏质问。
别都来欺负我御灵宗,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真当我御灵宗弱小,可以任人宰割?”
这时,一名身材富态的老者开口,仿佛在试图缓和气氛。
“其实,我等并无刁难贵宗之意,可莫宗主的说辞有些过于荒诞了!
那白鹿的实力大家心知肚明,能救下杨天祏已是极限,又怎可能杀光所有人?
况且,你提到的小神八境,史料中并未有相关记载。
再者说,化形大妖本就无法在世间自由行走,天地规则并非虚设,杨天祏又如何拥有如此神通?”
莫宗主冷哼一声:“我已言明,这境界之说源自无相宗二太上之口,你们为何不去无相宗追查?
至于规避天地规则之法,作为上古三大宗门之一,未必没有传承,你们可以去问问问仙碑!
还有杨天祏在抚仙湖畔所设立的石碑,已经警告过了众人。
既然他有此说法,依照其以往所为,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你们自己心中应该有数。”
……
御灵宗虽然落魄,但无上底蕴却在,各方势力也不会与其较真。
而日月上人回宗就有过交代,不可再招惹杨天祏,要想办法与其拉拢关系。
因此,莫宗主自然不敢过多传播关于杨天祏的事情。
况且,日月上人也没有与他详说,他知道的也不多。
最终,各大势力并没有得到事关芜仙湖之战的全面信息,面对云洲便都持起模棱两可的保守态度。
交州滕家后院的角落里,有一座十分雅致,却与这个世界的建筑风格格格不入的小楼。
滕王匆忙走入其中,正巧撞上滕沁滢从楼上缓缓走下来。
他面露关切之色,焦急地问道:“听管家说,你正在收拾东西,难道真的打算前往云洲?”
“嗯!”
面对滕沁滢淡然而坚定的回应,滕王咂了一下嘴:“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中洲那边也开始有所行动了。”
滕沁滢微微皱眉,表情严肃地说道:“爷爷,如果您真心信任我,就别再管中洲的事情了!
在这个幼稚的世界里,只有孩子,无论他们的数量有多少,都无法与一个成年人的智慧相提并论。”
“可是,就算他能够自保,又怎能确保其他人的安危?”滕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见此,滕沁滢轻叹了口气:“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不久之后,他将会大开杀戒!当一个不受规则束缚的人拥有了绝对的实力,那才是最可怕的。”
滕王紧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
滕沁滢平静地解释道:“没有足够的实力反抗人家,就必须遵守人家制定的规则。”
“怎样的规则?”
“公平!”滕沁滢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语气坚定而自信。
“这……”
滕王有些迷茫,似乎难以理解怎么会有强者愿意推行这种规则。
滕沁滢拿出一幅画卷递给他,目光深情地与其对视,郑重地嘱咐道:“此去,我可能就没有机会再回来了!以防万一,爷爷将这幅画卷收好。
倘若有一天,他对家里发难,就将这个交给他,应该可保一时平安。”
“这是……”
“我身份之密,也是……他最大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