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愣了一下,小筠子该不会以为自己要让他死在这里吧?
额,想多了哈,我只是想让你远离咸阳,免得以后在咸阳,万一日后和扶苏遇上了,被认出来那就尴尬了!
反正自己在安邑也需要留一些帮忙处理盐铁之事的人。
到时候就留你和祁伟在河东专卖去处理这事,这样既可以避开风险,又能保证安邑盐铁专卖的正常运营。
岂不是更好。
但看到小筠子离开的背影,牧尘想说些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只能耽搁了下来!
片刻后,牧尘找到了章邯,说道:“章兄,走,咱们要去会会这河东郡的大户们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相互一笑,立马就明白了。
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奔向那些大户人家溜达了起来!
安邑城,徐家!
牧尘和章邯不顾徐家门卫的阻拦,带着两百名侍卫直接推开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走到大堂上,牧尘直接坐了下来,很快徐家之主徐开辉就跑了过来,对着牧尘说道:
“不知道监察史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罢了,徐侍郎不用多礼!”
牧尘挥了挥手,对着徐开辉说道:“我来就是想问问徐侍郎,这河东郡暴乱你有没有参与啊?”
这直接了当的发问,一时让徐开辉还有些懵逼,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说道:
“当然没有!”
“哦,那为何叛军不清洗你家啊?”牧尘再次问道!
“这!”
牧尘一句话直接让徐开辉傻了,顿时不知道说啥,总不能说自己给那些叛军送了钱粮才免去了灾祸吧?
徐开辉看着牧尘,只见他轻轻的敲了敲案桌,顿时他明白了,这牧尘是想要好处啊!
算了,自己虽然已经辞官致仕,但也比较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这些东西他还是懂的,于是心领神会地说道:
“上官,如今河东刚定,恐怕需要钱粮过渡,在下愿捐献粮千石,以渡河东难关!”
听到徐开辉的话,牧尘大笑起来,暗道一声上道!
“如此而来,本官就谢过侍郎了,在下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这千石粮食就免了,在下只取百石,用于救济百姓即可。”
牧尘的话让徐开辉有些惊愕,这怎么还有主动不要的人?
这就难办了,如果此人不要钱粮,那恐怕就要得更多了!
一时徐开辉看着牧尘疑惑不已。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要钱粮,难道是要人?
可我徐家没什么人值得他如此亲自过问的吧?】
听到徐开辉的心声,牧尘服了,找你是因为这安邑城的盐铁之辎都是你在提供,整个安邑一共就三家盐号,最大的就是你徐家。
所以才找你的!
牧尘也没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说道:“本官来,有一事是想和侍郎言明。”
“上官请说!”
听到牧尘还有话要说,徐开辉才松了一口气,如果牧尘啥都不说的话,这反而有问题。
“在下听闻这安邑城的盐铁是由徐家售卖?”
听到这话,徐开辉微微皱眉,顿时心想
【嗯?
这是什么意思?
问盐铁之事?
难道是朝廷派来收归盐铁的?
还是说想要来安邑分一杯羹的?
如果是前者,那就要小心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恕老夫不能答应了,这盐可是我徐家的命脉所在,不管是谁想动我徐家卖盐之事,老夫定然会与之拼到底!】
听到徐开辉的心声,牧尘直接说道:“陛下有旨,收全国盐铁为朝廷专营,这安邑县的盐铁专卖可是要收归朝廷了,而安邑县陛下已经将此县的盐铁专卖之权交给我了...”
听到这话,徐开辉要还是不明白牧尘的意思,那真就白混了这么多年的官场!
【好好好!
看来这厮想要借着朝廷收回盐铁的名义,拿走安邑县所有的盐铁生意啊!
看来我是小看了这厮的贪婪啊!
还以为只是想要拿些好处,但没想到是想抄我的家啊!
哼,老夫定然不能答应!】
“大人的意思是说,这安邑县以后不准我们卖盐了?”徐开辉的语气也变了,感觉阴沉了很多,直直的看着牧尘。
听到这话,章邯冷哼了一声,顿时一群侍卫走了过来,手持钢刀,盯着徐开辉看着,这瞬间让上头了的徐开辉顿时怂了。
直接变了脸,笑的说道:
“上官不要动怒,在下的意思是,大人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听到这话,牧尘才挥了挥手说道:“徐侍郎,你也是朝廷当过官的,这朝廷要收回盐铁专卖的诏令,在数月前就已经下发下来了,我不信徐侍郎不知道。”
“这假传陛下敕令的事,咱都不敢做。”
“所以本官也是奉令行事,如果徐侍郎不能接受的话,那就是违抗陛下的令,这罪名,不知徐侍郎全家够不够杀的!”
【啊!这厮这么狠?
不同意就直接开杀?】
徐开辉直接认怂了,说道:“下官知错!”
但内心却在想:【哼,明的不行,我给你来阴的,只要你敢卖,那我就让你的盐天天吃死人!
到时候你看看有没有人买你的盐!】
听到徐开辉的心声,牧尘笑了。
商战?
你确定要这么做?
这种小儿科的手段,也敢拿出来?
算了,不过今天来就是为了和你们谈成这事的,立场已经摆明了,现在就和你讲条件,如果能合作,那就都干下去!
如果不能合作!
那就对不起了,只能请徐家移步了,咱可不搞什么商战!
直接玩乱战!
于是牧尘说道:“徐侍郎,我来的目的很简单,朝廷收回盐铁专营,安邑县就成了我的专卖之地,我也很简单,不抢你的生意,只有一点,从今天开始从我这里进盐就可以了!”
额,听到这话,徐开辉傻了!
就这么简单?
于是看着牧尘不确定的问道:“上官,就只有这一点要求?”
牧尘点了点头,说道:“朝廷每三个月对盐价都会重新核算,你不得超过规定的价格出售,我也不会超过规定的价格卖给你,就这么简单!”
“那进价多少?”徐开辉问道。
“每斗十五铜!”
“多,多少?”徐开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每斗多少?
十五铜?
这尼玛这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