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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冰凝怔怔的看着她,眸中的欣赏之情渐渐浮现。

“摄政王妃当真是玲珑之心!前几次见面匆忙,都没来得及好好认识一番,我是贺冰凝。”

从容,大气,这女子果真不一般!

“江落落。”

贺冰凝徐徐说道:“我跟白瑜认识多年,从我不知道情为何物之时,便喜欢待在他身边。”

“到了后来,渐渐长大,我突然发觉,周围男子,没有一个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江落落:嗯,情人眼里出西施。

“就连我爹娘费心费力给我寻的那些望族公子,当朝新秀,我一个都瞧不上!”

“就这么蹉跎了几年,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想要一个结果!”

“那日我鼓足了勇气,跟他说明了!本以为他会欣喜,谁知道他竟然脸色突变,恶语相向,将我赶走了!”

江落落:“舅舅身中奇毒,或许,他不想拖累你。”

“我知道!”贺冰凝道。

“可那又如何?!人固有一死,早晚而已!”

“有些人,终其一生碌碌无为!有些人,即使终于二八年华,依旧活的精彩无比!”

“人这一生,谁也没有说必须活到白头。只要这段旅程有意义,即使短暂,那也值得回味余生!”

江落落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眸,听着她这一番言论。

心中不由得对贺冰凝刮目相看!

人不能选择出身,无法与死神抗衡,但却可以决定,这段路究竟要如何走完!

“你千万别这样看着我!”察觉到江落落敬佩的目光后,贺冰凝有些羞涩。

“若是求神拜佛,怒骂上苍,可以让白瑜长命百岁,我一样不会落下!”

贺冰凝长舒一口气。

“可命运就是如此不公,好人不长寿,祸害遗万年!”

说到祸害,江落落忽然想到了魏天浩。

“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魏天浩众目睽睽之下,当街将你掳走,你……”

江落落面露不解的望着她。

贺冰凝道:“你是说,我一女子,如何自救的?”

“靠这个!”贺冰凝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这个药,可以暂时惑人心智,我便是利用这个空档,打晕了魏天浩!”

江落落:这……这不就是媚药吗!

“你……你竟然随身带着这种药?!”

闻言,贺冰凝面上微红,毕竟她也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用这种药,确实不太文雅……

“当然不是!”

“今晨,我才刚出门,便被一个孩子撞到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孩子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那时候我才发现,手里不知何时被人塞了个纸条!上面详细的写着魏天浩的阴谋。”

“我拿着纸条去询问过爹爹,可来历不明的东西,根本不能作为证据!”

“于是,我便将计就计!带着车夫,招摇过市!”

“用我的清白,我的性命!逼白瑜一把!成了,皆大欢喜,不成,我便彻底认了!”

“好在!我赌赢了!”

贺冰凝得意道:“白瑜这辈子,休想在甩开我了!”

江落落将衣服的最后一枚盘扣系好,由衷道:“恭喜你!”

室内聊的热火朝天,门外的白瑜却是另一番天地。

此时的他,还未从刚才的恐惧中走出来,他不敢想象,若是晚来一会,或是错开了消息,贺冰凝会怎样……

一想到这,白瑜瞬间怒火攻心!

对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魏天浩又是一脚!

色性不改!招完这个惹那个!

如此一大色坯,留着他,日后还不定会祸害多少姑娘!

“不鸣。”

闻声,不鸣走上前。

白瑜身侧在他耳旁细语一番。

“快去快回!”

“……是王爷。”

不多时,不鸣拿着一个纸包,面上极不自然的回来了!

白瑜一把将药抢过来,吩咐无时端来一大碗水,将药粉置于里面,以手指搅拌均匀。

直接全部灌进了魏天浩口中!

做完这一切,白瑜冷冷的看着地上那“一摊烂泥”,道:“找个板车把他装上!”

这时,房门打开,贺冰凝一脸心有余悸的,被江落落扶着出来。

见状,白瑜快步迎上前。

“冰凝,走!我带你去找白深!”

贺冰凝:“去皇宫?!”

“对!退亲!”

话落,白瑜拉着贺冰凝的手就往外走。

魏家别院的位置并不偏僻,门口来往的人们亦是不少。

白瑜直接抛弃马车,就这么牵着贺冰凝,带着后面板车上如同死猪一般的魏天浩,大步朝皇宫走去!

“哎!这不是瑜王爷吗?!怎么从魏家别院出来了?”

“他手里牵着的是谁?”

“贺家大小姐,贺冰凝。”

问话那人一惊!

“贺冰凝?昨日皇上不是刚给她与魏大少爷赐婚了吗?!”

“今日怎么又跟瑜王爷一起从魏家别院出来了?!”

众人好奇的往里看,只见内里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横流!

“呀!这这这……里面死人了!”

“死了也是白死!这魏天浩当众将贺大小姐掳走!光天化日之下,其心可昭!”

“虽说已经赐婚,可终究还未成亲,这不,惹恼了瑜王爷……”

“哦……瑜王爷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江落落立在门口,并未跟上,事已定,至于皇宫里那位,舅舅一人足矣!

听着众人的话语,一时失笑的摇了摇头,而后径直便公主府而去!

此时,叶音房内。

周禹冥已经以内力运转了两个周天,额头上见了细汗。

叶夫人已经昏迷了三年,体内的气血四处流窜,想要将它们完整的运转起来,着实有些难度,即使是周禹冥,都有些吃力。

司音拿出自己的贴身帕子,轻轻擦拭着周禹冥头上的汗珠。

帕子上的异香,若有似无的钻入周禹冥鼻间。

他想要躲开司音的触碰,可内力与叶夫人紧紧相连,动弹不得。

只能冷声呵斥:“少阁主自重!”

闻言,司音温柔笑道:“摄政王多虑了,司音只是看你着实有些辛苦。”

说着,手上换了个帕子,再次在周禹冥额头,脸颊处,轻轻擦拭着。

这时,周禹冥眉头微皱,紧接着又舒展开来。

见状,司音不免有些疑惑,双倍的药效,这人怎么会神色如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