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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横槊立马,背插双戟,颌下长髯飘舞。

眼前便是公沙权家的坞堡内宅,这处坞堡算不上太大,但依山傍水而建,若有心加固寨门,依险而守,这里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但此时太史慈却立马在堡中的校场,而他身后,先前举起的公沙家的旗帜已经放下,此时已经换上了祝融军的军旗。

“先知所赐之宝甲,岂可蒙尘?”

身后,另一匹马徐徐而出,马上之人,丹凤眼、卧蚕眉、红面长髯,正是关羽。

关羽扔掉套在身上的公沙家外袍,又从马鞍上解下一个包袱,包袱血迹斑斑,径直扔到了两个步卒手中。

步卒打开包袱,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高高举起。

“公沙卢的人头在此!”

关羽大喝。

声音犹如一道波,直冲公沙家所有士卒的面门,让人不由得膝盖发软。

“大哥!”

匆忙间披挂出阵的公沙权一见,几乎身形不稳,几乎要坠下马来。

“尔等贼寇!看我取汝性命!报我兄长之仇!”

公沙权嚎哭几嗓子,似乎被悲伤和愤怒冲昏了头脑,当下连甩缰绳,似要纵马上前,与眼前的贼寇决个生死。

“短胡子,这个人交给你了!”

关羽并未有迎敌的意思,他朝着斜前方的太史慈,轻轻说道。

“你才是短胡子!”

太史慈回敬道,身后这个同样被先知赐甲的人,胡子居然比自己的还打理得好,这让他稍稍有些不爽。

说话间,公沙权已经到眼前,大刀往太史慈头上疾劈而下。

太史慈轻夹马腹,马儿如有灵犀一般,和他一起侧身,避开了这一刀。

接着——顺腕,提枪,前刺。

仿佛是完成一个日常练习的动作一般,太史慈快速地出枪,然后收回。

随着长枪一起收回的,是飘在空中的一缕血花,血花在公沙权的咽喉处绽开,随着尸体噗通一声落马,与灵魂一道归于尘土。

长胡子阵斩了公沙卢,而自己这厢也取了公沙权的性命,比起来,倒也差不了太多。

太史慈暗忖道。

——事情还得回溯到数日前。

话说先知们从焦和手里敲来了一些马匹,又在高唐一战中,陆陆续续在黄巾军手里缴获了一些,因此也勉强有了800余人的骑兵队伍,由太史慈统领。

战斗结束后,焦和的大部队也安心渡过了黄河,他受到孙先知的点拨,不再西进,转而回程往州府临淄而去。

于是太史慈这一路骑兵,因为不好上船,于是便作为客军,护送焦和的大部队回临淄,顺便押送一些有手艺和认字的俘虏回黄县。

刘备则奉命在高唐县接收俘虏,但为了表示属官职责,也派遣了关羽率领一支人马随行。名义上是护送刺史焦和,但实际上是帮着太史慈押送俘虏,也算还了先知一点人情。

太史慈和关羽护送完焦和之后,便径直赶往黄县,而正是在前天夜晚,太史慈的手台终于收到了先知的呼叫。

这个可以千里传音的小盒子,令关羽极为震惊,而先知给他们的命令,便是直接奔袭公沙家,断营州援军。

太史慈和关羽商议后,留下副将率领步兵辅兵押送俘虏。而两名顶级虎将,则率骑兵队夤夜赶路,终于在今天未时,咬住了公沙卢从北海郡前往黄县太史庄的公沙家人马。

公沙家人马战斗力还算凑合,和太史庄之前的实力大概伯仲之间,但遇到骑兵,还是比较吃力的。

何况这支骑兵虽然没有火炮,但使用的弓箭、护甲和马刀,都算得上是这个位面的天顶星科技了。

数轮弓箭齐射下来,公沙家的士气便遭到了毁灭的打击,弓箭距离比人家差了三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人像不断地倒下。

公沙卢一介豪强,哪里受过这种挫败,情急之下,率领为数不多的骑兵便要冲阵。

而巧了,对手这边刚好也有一个擅长单骑冲阵斩将的大神。

只一回合,关羽便轻取公沙卢的首级。

大部队趁势掩杀,公沙家的精锐,尽数殁于此战。

而太史慈又再次大忽悠上身,命士兵套上公沙家的衣服,换上旗帜,趁着夜色赚开了公沙权家的大门。

看在倒在血泊中的公沙权,公沙家的家丁再也绷不住了,有几十个亲兵举刀要拼命,也被祝融军尽数斩杀。

剩下的家丁人数本就不多,这当儿更已是毫无斗志,当下便一哄而散四下奔逃。

“先知有令!逃兵不必追赶,不愿离去的壮丁和老弱妇孺分开收押。”

“所有屋舍不得擅动财物,门窗钉死!就地扎营值哨,等候先知下一步命令!”

拿到《纪效新书》等兵书的太史慈这段时间每天都要抽空读一读,他觉得先知提供的书就是不一样,看了这么些天,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颇有了些带兵和治军的方法。

“斥候!可曾探查到营州军柳毅的消息?”

“回将军,不曾看见营州军……”

斥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倒是庄内有一人,自称营州军柳先,想要面见将军!”

“柳先?”

太史慈眉头一蹙,这个柳先是他在战场上生擒的,他自然印象深刻。

“带他来见见!”

须臾,柳先被带到太史慈的面前。

柳先见到是太史慈,心情越发地复杂起来了。

被人在战场生擒,作为武将已经是一种耻辱了。

但比生擒还要耻辱的,那就是被生擒两次。

太史慈同样打量着柳先,他并不知是先知们放了人,只道是这厮身手倒也了得,居然能逃出来。

“柳先,你缘何在此?”

太史慈盯着柳先,气势上足足压住了对方。“可是侥幸逃脱,在此处与公沙家贼人合谋乎?”

“我奉先知之名,来此处劝我兄长归降。”

柳先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对上太史慈的目光。

“我兄兵败,只余得数千老弱残兵流落此处。众先知特地放我前来,欲劝降我兄长也。”

“你兄长柳毅,如今人在何处?”

“兄长不舍辽东故土,亦无颜见先知,公沙家破寨之时,便已经离去。总归是柳先无能,未能劝得兄长皈依。”

柳先面皮有些发红,但随即又道:

“不过我兄长已立下誓,此去辽东,终生不敢在与先知为敌。为表心意,我柳先愿意在此为质,供先知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