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不以为然:“年前父皇宣告天下,皇室宗亲、权贵大臣等皆不可插手学院事务。
就算是父皇圣旨也代替不了夫子们的亲笔举荐信,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李恪挑眉,重新又掏出一封书信:“那院长的举荐信总该有效了吧?”
“皇祖父?”李泰瞳孔一震。
坏了他竟然给忘了!皇祖父可是学院院长……
不是!皇祖父不是不干涉他们呢?
这封举荐信他是怎么让皇祖父签下的?
要知道即便是他,当初求了皇祖父好久,皇祖父都没答应。
李恪微微一笑,将圣旨交给下人,又把李渊写的书信递给严逸。
严逸从不把圣旨当回事,所以李恪等人早就习惯了,反正给严逸也是让下人送去库房,还不如直接给下人。
“又是保送……要我看这个传统应该废除了,各个保送还要科举做什么。”严逸撇嘴。
之前设立保送是为了让像马周、狄仁杰这样的大人物有个绿色通道,现在看来倒成了皇子们方便之门。
李泰和李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逸哥说的没错!确实应该废除。”
废就废呗!反正他俩都保送了,最好赶紧废。
以后史书工笔只会记录贞观三年,越王、汉王两人保送为官,开创先河,史无前例。
此后再也无人有这样的功绩,多有排面啊!
严逸也只是一时说说,废是不可能废的,李泰和李恪虽然是皇子,但也是有真才实学。
要是真废了,不免让人非议他们俩的成绩是假的,从而惹怒了自己,这对他们不公平。
不过皇子这事还得杜绝。
“行了!既然陛下让你们跟着我可以,但平日你们还住王宫里,我这可没地方给你们住。
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宫吧!”说完也不理他们,转身回书房写奏折。
李泰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对对方的嫌弃。
“你看!就是因为你,我都不能住在这了。”李泰气愤道。
“彼此彼此!逸哥明显更喜欢我,要不是青雀你,逸哥早就让人安排院子给我了。”李恪也不服气。
他跟逸哥坦白心悦秦景糖,逸哥都没生气,明显更喜欢他才对。
严逸回到书房时,称心还在读书,看到严逸进来赶忙起身:“王爷!”
“嗯!”严逸点头走到书案前坐下,称心赶忙上前帮他磨墨,看着严逸写下关于保送一事的奏疏。
“王爷要杜绝皇室子弟的保送机会?”称心蹙眉。
这不是把陛下的面子扔地上踩吗?
再说越王和王爷关系也不错,这样做太得罪人了吧?
严逸没回答,写完奏疏后交给称心:“你去把这个送给房大人,别的也不必多说。”
“是!”称心将奏书收好跑了出去。
来到门口正好和沈富面对面:“沈大人安!”
“王爷可在府内?”沈富点点头。
“王爷在书房。”称心回道。
“那我去找王爷。”沈富说完拔腿就往书房走。
“沈大人等等!”称心看了眼四周,然后小心翼翼凑到沈富身边低声说了关于保送的事。
“沈大人一会儿见了王爷还得劝劝,一个保送名额而已,可别在得罪了陛下。”称心担忧道。
沈富睨了他一眼:“王爷要做的事自有王爷的道理,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可没资格置喙。”
称心脸一红:“沈大人教训得是,称心知错了。”
他是真的替王爷考虑,王爷做事向来我行我素,可人活一世哪有不考虑人情往来的?
王爷一直打陛下的脸,时间一长万一陛下哪天不忍了,那王爷……
沈富没理他,径直走向书房。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也没多陪人家逛逛?”严逸笑着调侃道。
“无非是些女儿家的玩意,王爷知道属下不喜欢逛街。
把房姑娘送回去后,属下让手下送去一批新款当做赔罪。”沈富解释。
“我看那位房姑娘还不错,要不你考虑看看?毕竟你年纪也不小了。
看我儿女双全你就不羡慕?”严逸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说道。
“顺其自然吧!属下也没什么时间考虑这些事,刚刚称心……”沈富想提醒严逸,却被他打断。
“称心这孩子心细,又善于琢磨别人心思,为官本就需要一些左右逢源的本事。
我打算让他参加明年的科举,这段时间你就带带他,让他多接触一下朝臣。”
王爷知道为官需要左右逢源,那王爷怎么自己不上上心?
满朝文武都快被他得罪光了……
“是!属下遵命。”沈富行礼。
“还有一事,你将给大臣们准备的宅子成本算一下,估计要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找你购买。
记得要高出长安房价的三倍,如今咱们这个陛下可是富的流油,好好坑他一把,咱们开通铁路就有钱了。”严逸笑道。
铁路和蒸汽火车研发可是笔巨款,为此他毁了不少机械,每日的花费足够大唐一年的税收。
就算有沈富这个财神爷也不够他浪费的。
“王爷!三倍是不是……”沈富欲言又止。
“太少了是不是?我也知道不够,但总不能逼的太急了,万一陛下不买单,这点钱咱都没有。
再忍忍吧!等婚礼开始,咱们在干票大的。”严逸一笑。
沈富眼角一阵抽搐。
三倍还少?长安一所宅子比他们这的大,才近十万两白银一座。
行吧!王爷果然还是那个坑死人不偿命的主,他也只能默默为陛下同情一下了。
“那属下这就去将成本估算一下。”沈富行礼告退。
王宫里。
李世民已经被大臣们堵在茅房半个多时辰,蹲的他腿都麻了,就是不敢出去,心里早就把严逸骂了千万遍。
茅房外大臣们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为了不让陛下逃跑,茅房的前后左右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陛下呢?陛下怎么了?”御医们背着药箱子跑的气喘吁吁。
看到这么多大臣都围在这全都傻眼了。
陛下这是掉茅坑里了?
怎么这么多人都在这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