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羽凝视着榻上的叶梦璃,语气淡然而坚定地说道:“梦璃,你放心,我定会助你修复灵脉,让你重归清醒,我们还有漫长的修行之路要一同走过呢。”
言罢,他紧紧握住叶梦璃的手,静静地守候在床畔,期盼她从昏迷中苏醒。望着叶梦璃恬静入睡的容颜,谢飞羽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温馨与安慰,同时也倍感安心。只有守护在她的身旁,谢飞羽心中的痛苦才能得以缓解,心灵的创伤才会慢慢愈合。
而在另一处,东海之滨的一个名为“黑夜仙宗”的高塔之上,张良正站立在那里,其旁分别是秦龙与夏一冰。
张良背负双手,神情冷峻地询问秦龙:“秦龙,如今局势如何?”
秦龙答道:“据弟子回报,此刻张狂与周欣已率白虎堂弟子对大兴宗左侧防线展开骚扰攻势,他们的目标正是对方左翼;而刘晓涛和程小蝶则率玄武堂弟子悄然接近敌方另一处阵线。至于那股直插中心的敌人,已按计划引诱深入,届时宫师兄将会布下封印阵法将其封锁,我等需在最短时间内消灭这批敌人,并迅速转战余部。”
张良听闻,满意地点点头,不再言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时,夏一冰担忧地开口问道:“张师兄,叶师姐的伤势真的很严重吗?”
张良眉头紧锁,苦笑回应:“的确如此,只怕生机堪忧。”话毕,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夏一冰心中也为之一痛,虽然与叶梦璃交往不多,但从诸多师兄弟口中听到她的事迹,对她印象极佳,且在华兴宗的几次集会上,大家都对叶梦璃赞誉有加,认为她是一位颇具领袖气质的人物。
秦龙闻言,恨得咬牙切齿,愤然道:“今夜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逃脱!”言语间满是对敌人的愤怒与仇恨。
张良并未出言打断,而是默默思考着今夜即将发动的伏击策略。海风吹过高塔,带来了更多的寒意,令人心头涌起阵阵凉意——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此时,在东海东路上,张狂正率领手下弟子在一家小摊前享用烤肉,街头行人稀少,虽看似饮酒作乐,但张狂脸色阴郁,他对叶梦璃颇有交情,得知她遭此不幸,内心怎能不愤懑。他淡淡下令:“诸位记住了,一会儿动手之时,务必全力以赴!”
众人应声诺诺:“狂师兄,您放心便是。”周欣闻此,微蹙眉头补充道:“不过咱们也别忘了主要任务是要进行扰乱,有机会我们就打,打不了就立即撤离,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若想取得胜利怕是得付出巨大代价。张师兄智计百出,照他所言行事定不会有错。”
众修士微微颌首,齐声道:“遵命,欣师姐。”此刻华兴宗的弟子皆满怀战意,体内元气涌动,随时待命出击。
张狂亦轻轻点头,信赖张良就如同信重诸葛正道一般,这些人皆深得谢飞扬宗主的信任。张狂深知自身智谋不及他们,故而乐于听从他们的调度。正因为如此,他曾从一名小小的散修,如今已成长为令整个修炼界瞩目的华兴宗一门之长,对此他格外珍视。
正当众人整装待发之际,张狂的传音符震动,是刘飞的消息传来。张狂接通传音符,回应道:“飞师兄。”
那头的刘飞语气平静地传音道:“敌军将在十分钟后抵达,预计约有一千人。”话语间无丝毫惊惶,显然这位曾历经磨砺的修罗战场老将早已处变不惊。
张狂闻声神采奕奕,瞬时振奋起来,随即回道:“明白,飞师兄。”话毕收起传音符,转面对众弟子宣布:“敌军将于十分钟后至,请诸位做好迎战准备。”
身旁几位队长闻言纷纷向各自麾下弟子下达指令,各自着手筹备应敌事宜。
果如刘飞所料,不多时,张狂便瞧见远处天际线驶来数十辆各式法器飞舟,既有小巧灵活的遁光舟,也有庄重大气的聚灵飞艇,甚至还有载客众多的万象挪移阵法车。每艘飞舟之上皆人影绰绰,的确人丁兴旺,数量惊人。
待那些飞舟接近到一定距离,张狂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高声道:“众弟子,布阵迎敌!”
言罢,张狂身旁几位队长闻声起身,手中各持法器令牌,跃至道路中央设下阻截阵法,原本就不宽广的通道因此更加狭窄。
此时飞舟队伍已然近在咫尺,最前方一艘飞舟上一位寸头修士对身边的中年壮汉禀报道:“彪师兄,前方似乎有人醉酒闹事阻碍了道路。”
这名被称为彪师兄的壮汉名为徐彪,乃是大兴宗的一名金丹境护法,多年来辅佐魏虎宗主,立下了赫赫功绩。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寸头修士,满面不屑地道:“让他们滚开,别碍了我们前行。”话落便阖目养神,对其毫不在意。
寸头修士闻令即刻回道:“谨遵彪师兄之意。”随后匆匆跳下飞舟,同时挥手示意后方飞舟下来七八名修士随行。这些人尽显狗仗人势之态,宛如侍奉主人的家奴。
这七八名修士在寸头修士的带领下逼近张狂一方的几位队长面前,趾高气昂地嚷道:“尔等速速退避,让出道路,否则惹恼了我家大人,定叫你们好看!”说完还得意洋洋地挺胸抬头,鼻孔朝天。
其中一人眼神迷离地扫了眼寸头修士,醉醺醺地嗤笑道:“你丫是谁啊,在东海域居然胆敢这般与我说话,知不知道老子表兄是谁?小心老子收拾你!”言语之间,愈发嚣张跋扈……
小平头,这位修炼界中底层的小妖兽炼气士,未曾遭受过这般轻视,听见此话不由得气血上涌,冷笑一声:“哼,不管你表兄是何等仙缘深厚之辈,此刻在老祖面前,皆需退避三舍!否则,休怪老祖手下无情,夺你灵识生机!”言罢,他扯起衣襟,显露出腰间挂着的一柄淬了灵气的飞廉短刃。
醉眼朦胧的青年,实则是一位隐于凡尘的炼体修士,他闻听此言,眉心微拧,问道:“尔等莫非亦是在修行界的某脉势力中摸爬滚打之人?”
小平头微微点头,暗自思量:此人此刻才知惧怕吗?他高声道:“少啰嗦,速速离去!”言语间满是不悦与烦躁。
然而,醉眼朦胧的修士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精光,心中已然决定出手,口中却笑吟吟地道:“其实贫道确实无暇与尔等纠缠!”话音未落,他手中酒瓶如同施展法术般瞬间破碎,未开封的啤酒在其手中化作一股狂猛的灵气冲击,直击小平头天灵盖。小平头尚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便倒地不起,生死未知。
围观之人无不对眼前这名看似醉醺醺实则修为深藏不露的青年震惊不已,纷纷后撤,一时竟无人能反应过来。更为惊人的是,随侍在他身边的几位修士同伴也迅疾出手,一时间解决了周围的所有阻碍,之后他们淡然一笑,朝着远方的一片灵木林中掠去,仿若无事发生一般,行进自如,毫无紧张之色。
此刻,车内的徐彪目睹这一切,顿时怒火中烧,不曾想这群人竟胆敢如此嚣张跋扈。他立刻打开车门,一挥手,身旁一名弟子立刻快步上前,恭敬地喊道:“彪师兄!”
徐彪怒喝:“所有人下车,随我一同擒拿这些人!”
那名弟子亲眼目睹刚才的变故,心中暗生疑窦,于是回应道:“彪师兄,会不会是华兴宗在此设下了陷阱?此事太过突然,恐怕有诈。”
徐彪身为一名炼神期修士,平日虽粗犷豪爽,此刻却被愤怒冲昏头脑,甩手给了弟子一记耳光,喝斥道:“让你行动便行动,哪那么多揣测!华兴宗纵有千军万马,又怎敢公然挑战我等!此事必须查证清楚!”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那弟子被这一巴掌扇得头晕目眩,不敢再多言,唯唯诺诺应下,随即转身召集人手。不多时,在他的号令下,数辆载着一百余名各具修为的修士们纷纷下车集结,而徐彪虽然名为“徐彪”,但实际上心思缜密,并非草率之人。弟子先前的提醒让他心头一凛,为以防万一,谨慎行事总是没错。尽管这几个混混看起来并不像出自华兴宗,但他也不能因此疏忽大意。
此刻后方的大队人马仍在赶来的路上,徐彪深知耽误不得,否则魏虎师兄定会责罚于他。于是,他果断下令,让队伍立即追击而去。
而在下车之后的百十名修士迅速窜入了茂密的丛林之中,徐彪却只能在外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谁能预料到在这荒郊野外的路上竟会遭遇此等变故,更令人惊愕的是,这几个修为低微的邪派弟子竟敢毫无预警地直取对手要害,如今的局面让他陷入两难之地:全力追捕恐延误修炼时机,若轻易放过,又无法向一同前来的同门交待。自家所从事的虽是江湖边缘的营生,可何时吃过这种哑巴亏?
正当徐彪焦虑地等待回音之际,仅仅过去了不过五分钟,那些进入丛林的修士便陆续返回,报告道:“彪师兄,林内无人,恐怕早已逃遁无踪。”
徐彪闻讯之下,怒火中烧,恨恨地道:“方才明明都进去了,怎可能找不到踪迹?”
其中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壮硕修士无奈地苦笑回应:“彪师兄,这林海广阔无比,我们并非本地修士,短时间内想要寻找到他们恐怕并不容易。”
听到这话,徐彪的脸色瞬息万变,内心极度挣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此刻,一位身形消瘦的青年修士向徐彪提议:“彪师兄,你看那边有几个似乎在此地烤肉休闲的修士,何不去询问一二?”
徐彪顺着青年修士的目光望去,看见不远处正有三位女修悠然自得地享用着烧烤。他缓步走近,对着其中那位青年修士开口问道:“请问仙友,这片林海究竟广大几何?”
然而那几位女修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到来,依旧沉浸在美食之中。徐彪见状,面色陡变,随即一脚踹翻她们眼前的烧烤桌,紧接着一把抓向那青年修士的元神问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你是聋了吗!”
不料被他擒住的青年修士竟是张狂。张狂瞥了徐彪一眼,淡笑道:“阁下这般行事,是否过于鲁莽了?”
徐彪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客气,狠狠揪住张狂的衣领威胁道:“我现在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要你的命!”
张狂听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后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柄碧血妖刀,毫不犹豫地刺向徐彪的腹部。徐彪身为修行者,自然反应不凡,在瞬间捕捉到张狂的动作异常,赶忙向一侧闪避,侥幸避开致命一击,但腹部还是被妖刀割开一道伤口,痛得他咬紧牙关。
张狂心中暗叹可惜,旋即拾起身旁的桌面,趁着大兴帮众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际,猛地掷入人群之中。虽然并未造成伤亡,但他立刻高声喝令:“快逃!”随后张狂带领周欣等修士,施展轻功,疯狂地向林深处疾驰而去,眨眼间消失在了丛林的幽深之中……
此时的徐彪已满腔愤怒,这一切太过不顺,竟然在这短短时间遭受连续两次突袭,他身上的剑创虽微不足道,但对于修炼者来说,这口气却是难以咽下。原本此次行动在他眼中堪称万无一失,华兴社在他心中根本不堪一击,大兴帮调集三路精英弟子,本欲一举荡平华兴社,然而未曾料到,竟然在这般隐蔽之地,遭到这几个修为低微的散修的阻挠,使得大军陷入前后受敌的尴尬境地。
徐彪越思越怒,转头对身旁一名随从低喝:“全部下马,今日纵然破了这片林海,我也定要找出这几个卑贱之徒!”
手下弟子立刻领命而去,他们都明白,此时即便是千言万语也无法阻止徐彪的决心,刚才那一巴掌便足以证明一切,此刻再无人胆敢相劝。
片刻之间,跟随而来的大队人马纷纷跃下座骑,狭窄的街道瞬间变得拥堵不堪。徐彪强忍腹部伤痛,站起身来下令:“所有人立即深入林海之中,务必寻出这几名孽障,即便将整片林海夷为平地,也不能放过他们。”
大兴帮作为一方大宗门,纪律森严,随着徐彪一声令下,众弟子皆凶煞毕露,毫不犹豫地冲入茂密的林海之中。
徐彪则独自坐在一处炼器摊位旁静候佳音,面色铁青,时不时按揉腹部,表情既痛苦又焦急。此时,林海深处渐渐传来了阵阵喧嚣和叫骂之声,听得徐彪愈发愤慨。
就在此刻,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从烧烤摊走出,一头秀发利落地束在脑后,身穿一袭黑衣,腰间还系着一条白色围裙,手中捧着一只铁盘,上面摆放着尚未卖出的烤肉串。
女子走到徐彪面前,疑惑地看着他,自言自语道:“客人都走了吗?那位先生,您可曾见到刚子他们几人?就是刚刚在这里喝酒的那几位。”
徐彪心头微微一动,赞许之余面色阴郁地质问:“刚子?你说他叫刚子?这么说你认得刚才那几个人?”
女子一听,先是一愣,随后笑盈盈地道:“嗯,他们可是这地带颇有名气的散修,如今更是加入了华兴社,威震四方呢。”言语间流露出一丝自豪。
徐彪听罢苦笑着摇头,看来果然是华兴社得知了大兴帮的计划,才特意在此布下陷阱。但他并不惧怕,毕竟大兴帮的实力远胜华兴社,便是以人数优势硬碰硬也能取胜。
然而徐彪忽觉一阵警兆闪过脑海,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不能掉以轻心。于是他抬头看向女子疑问道:“那你如何知晓他们是华兴社之人?按常理而言,即使是我们宗门内部,也不会轻易透露这种信息,更别提让一个普通的烧烤摊贩得知了……”
少女听闻此言,心神微动,暗想这徐彪倒是并未彻底沦为痴愚之人,随后她淡笑回应:“此理何其浅显,只因我亦乃华兴宗之内门弟子!”
徐彪闻声脸色剧变,欲起身躲避,然而少女并未给他丝毫喘息之机,刹那间,她如同离弦之箭般疾步向前,左手以雷霆之势镇压住徐彪肩头,使其动弹不得,右手则紧握烤肉铁签,瞬间将其化作一道寒光刺入徐彪颈侧要穴。
一切发生得太快,无论是谁也无法预料到这位看似毫无杀伐气息的美丽少女竟会出手如此迅疾狠辣,且胆识过人,在大兴宗数百弟子齐聚之地,依然毫不犹豫地施展致命攻击。
待大兴宗弟子们回过神来,少女不仅未有丝毫惧意,反而欺身更近,自腰间抽出一片灵刃,剑光一闪,便有几个大兴宗弟子应声倒地。
此刻,大兴宗弟子们才纷纷惊觉事态严重,有人惊呼:“糟糕,彪师兄遭难了!”众人望去,果然,徐彪已然倒在血泊之中,四肢痉挛,生机垂危。
然而少女似是并无逃遁之意,反倒愈战愈勇,向着密集的人群冲杀而去。少女身法矫健,眨眼之间已重伤数敌,接着她狡黠一笑,朝烧烤摊方向奔去。这时,大兴宗的众弟子才恍然大悟,蜂拥向烧烤摊内冲去。就在此刻,店内冲出一支神秘队伍,身穿黑衣黑裤,面蒙黑巾,仅露出绣着红雨标记的唇部。
面对这支突如其来的黑衣队伍,大兴宗弟子并未退缩,此时怒火中烧的他们急需找个对象发泄。而那些护送徐彪去医院的弟子早已驾车离去,留下现场这一百多位大兴宗弟子,面对黑衣人充满报仇雪恨的决心和怒火。
然而,当双方交锋后,大兴宗弟子们才惊觉形势严重,原来这群黑衣人的目的并非寻常争斗,而是直取生死!他们行动统一,有若阵法在身,战斗之时毫不紊乱,甫一接战,大兴宗即有数人倒地不起。
纵使身处黑道争斗之中,修行者们在对手失去抵抗能力后通常不会再施杀手,并且在对决中尽量避开对手要害。但眼前的这批黑衣人明显不打算留活口,他们的出手冷酷无情,犹如执行杀戮任务的死士,行动整齐划一,犹如阵列般的精准,使得大兴宗弟子们在遭遇之初便损失惨重。
尤其那位为首之女,身形轻盈犹如闪电,所经之处无不留下死亡的痕迹。大兴宗虽怒气勃发,但在这样的敌人面前,他们唯有惊骇失措,难以招架。
灵枢宗的大兴堂弟子们的神经终焉崩溃,其领队竟无视生死,率领残部盲目闯入了秘林之中,连身处何方都无法知晓,此刻却又突遭众多灭魂修罗的围攻,今日究竟是触犯了何种天地禁忌,才会沦落到如此凄惨境地。因而,仅存的几十名弟子纷纷四散奔逃,惊惶失措的往回窜去,那身着黑衣的修士们并未追击,只静静地立于原地,其中一位身材较高大的壮汉走至一名女子面前询问道:“瑶师姐,如今我们该如何应对?”
被称为瑶师姐的女子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哼,什么大兴堂,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我们的任务是刺杀,主力军是张堂主他们负责。我这就向夜宗主禀报。”话毕,她从怀中取出一枚传音玉符,激发后传出讯息:“夜宗主,任务已完成,敌方领队已陨落,其队伍分散,余者皆在逃亡中,谨遵指令。”收起玉符后,瑶师姐看向身旁的壮汉,微笑道:“罢了,将这些遁空梭尽数销毁吧。”
高个子壮汉闻此言微微一愣,提议道:“瑶师姐,这么做岂不是太过可惜?我们不妨将它们回收利用。”
瑶师姐眉头微蹙,反问:“你没听清张堂主的命令吗?”壮汉听到此处便不再言语,果断挥手下令:“焚烧!”随后,几位黑衣修士从隐秘之处搬出两坛灵煞燃油分发下去,不多时,熊熊烈火席卷了这数十辆遁空梭,而这支队伍也如同幽灵般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在另一头,刘晓涛正秘密筹备着,他的任务是要阻截大兴堂的另一股势力于东海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