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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阳看着苏轼口水都要滴出来了,对他说道:“你快点吃一块,老伯可是专门做酥饼的,肯定好吃。”

在陆子阳的怂恿下,他不顾吃相,直接用手拿了一块酥饼,“哎呀!好烫,怎么这么烫!”

还不等苏轼往嘴里送,酥饼又掉回了碗里,苏轼用手捏着耳朵直呼:“好烫,烫死我了!”

这个场面将老伯逗得哈哈大笑,陆子阳从灶台上拿起一副碗筷递给苏轼,“给。”

苏轼接过碗筷,这次他用筷子夹着,快要送到嘴边的时候还吹了一吹。

“实在太香啦!我忍不住了,你们简直太厉害了,面对如此美食还能够泰然处之。”

说罢!苏轼便将酥饼咬掉一大口,他慢慢咀嚼着口中的酥饼,眼睛微闭,好似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一个小小的酥饼竟然让他吃得如此美味。

陆子阳看着苏轼的样子,心里面暗想,不仅是个大文豪,也是个实打实的大吃货。

苏轼尝了“亿”口,不禁感叹道:“每一块都酥脆可口,一口咬下去,让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啊!太香了,太脆了。”

老伯看着苏轼的样子,心里开心极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锅里面还有,你别着急,慢慢吃。我们农家人,其他的没有,吃的管够。”

“老伯啊!我想向你讨教一番。”

“说笑了,我能有什么东西值得公子讨教的,我不过就是一个山野村夫罢了。”

“老伯你莫要如此看轻自己,能够把酥饼做得这样好吃,是一种手艺,更是一种本事。我苏子瞻吃过的酥饼也不算少,不过我从来没有吃过如此香酥可口的酥饼,不知老伯是如何做到将酥饼做得如此酥脆的啊?”

苏轼一脸认真,仿佛在和老伯讨教什么重要的学术问题。

老伯这下也被问住了,做酥饼的手艺他自小就和父亲学的,其实做法也和别家差不多,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他还真的不知道。

“方法,我也不知道,哈哈哈……”

苏轼继续追问:“那你这酥饼可有名字呢?”

老伯摇头,“酥饼一直都叫酥饼,何来名字一说。”

“您做的酥饼尤其好吃,怎么能和千千万万的普通酥饼混为一谈!不行,我苏子瞻定要为这酥饼取一个响亮的名字。”

说罢,苏轼开始思考,三秒钟都没有,他便有了主意。

陆子阳和老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特别是陆子阳很想知道苏轼会为此饼取一个什么名字。

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

“为甚酥。对,我们就叫它为甚酥吧!”

陆子阳想了半天,愣是没有想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这是何意?”

苏轼看着陆子阳一脸认真,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么简单的名字,你们别想太复杂了。”

“还望公子解释一下,我从未读过书,实在不明白这名字的深意。”老伯说。

“老伯做的酥饼如此酥脆,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做出的酥饼如此好吃,那么我就叫它为什么这么酥脆啊!为甚酥,哈哈哈哈……”

苏轼说完,老伯也开始大笑起来,“公子实在幽默。”

陆子阳看着捧腹大笑的苏轼,不自觉间嘴角也扬起了小小的弧度。

他发现自己砍一晚上柴都没有卸下的郁结,竟然被苏轼一个玩笑化解了。

老伯平时不太爱吃酥饼之人,也不禁拿起酥饼细细的品尝起来。

这个时候巢谷打闹着跑过来,“你们在笑什么?”

“小伙子,快点过来吃东西。”老伯招呼巢谷过去吃酥饼。

“这是什么啊!闻起来好香。”

“这是为甚酥,这名字是苏公子刚刚取的。”老伯骄傲的对巢谷说。

巢谷抓起来吃了一口,“这么好吃的酥饼为什么要取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为甚酥是什么鬼?”

苏轼听巢谷这样说,一把抢走了他手上剩下的酥饼,“那你别吃了。”

“苏子瞻,快快交还与我,否则我让你人头落地,死后给你追封一个名号,就叫为甚死吧!”

苏轼看巢谷如此嚣张,一口将剩下的酥饼全部放入了自己嘴中,吃完后他得意洋洋的看着巢谷,一副挑衅他的样子。

两人正准备大干一场,苏洵闻声赶来,怒道:“你们两个成何体统,苏轼你看看你的样子,衣冠不整,狼吞虎咽的样子何来礼数,为父平时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苏洵的声音一响起,空气瞬间安静了。

老伯见状,说道:“不碍事的,都是些孩子,闹腾也是正常的。”

“真的多有叨扰,实在是我教子无方,打扰了你们的清静。”

“非也,你们的到来给我这死气沉沉的屋子都增添了一些生气。我感谢你们都还来不及。”

一刻钟后,所有人的穿戴整齐,收拾好了行李。

饭桌之上,七个人围着香喷喷的酥饼吃早饭,每个人面前还有一碗新鲜豆浆。

家徒四壁的老夫妻基本上拿出了最好的食物招待他们。

“我和我家内人想让你们在这多呆些时间,不过你们又着急进京赶考,我也就不留你们了。不过这顿早饭你们一定要多吃点,千万别客气。”

“我们这次来多有打扰,要不是你们好心收留,我和孩子们都只能流落在这荒山野岭之外,说不定还会被豺狼虎豹所吃。”苏洵由衷的感谢他们夫妇的善意。

陆子阳想了一想,对老伯说道:“你们以后不要再给你们儿子银子了。”

陆子阳此话一出,老伯很吃惊,”你怎么知道我们有个儿子?“

“总之,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你们自己多留点银子养老用。”

老伯的内人听到陆子阳这样说,十分生气,“我家武儿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运气不好,做了几次营生都失败了,他也和你们一样遇到过盗贼,很多时候他是走投无路了才回来找我们要钱。而且勇儿说了,这钱算他借的。”

老妇人一边说,一边开始流泪,“他都好几个月没回来了,我和他阿爹都好想他。”

陆子阳看着夫妇二人的样子,想要说些什么,又有些于心不忍。

终究陆子阳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