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玄然泡茶的动作顿了顿。
他抬眸，看向厉卿尘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尴尬：“小尘啊……你……你先喝茶，待会慢慢跟你说。”
玄然说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上官念。
不靠谱的徒儿啊！
上官念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差别这么大，自己看不出来，还怪我……
————
上官念和厉卿尘下山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听完玄然的话。
厉卿尘安静的可怕，愣是一句疑问都没有。
上官念也没打破这份安静。
这就是他的消化习惯。
内容太多，不得慢慢消化才行。
师父不单跟他说了双重人格的事，是把全部的事都告诉他了。
别说他。
就算她，也得想一整天。
回到家。
了空屁颠屁颠地跑出来找她。
“师姐师姐！我学校有鬼！”
“不错嘛。”她摸摸了空的脑袋，逗笑：“第一天上学就碰见鬼。”
了空解释：“没有碰见，师姐，我跟你说，我学校小树林有棵树，那树长出像人手的树根，课间时，我听同学提起，就去看了看，是真的！”
她挑了挑眉：“树长出人手树根？”
书上曾有记载，树之所以有人的模样，是因为底下埋了死人。
不过，她似乎还是头一回遇到。
这学校，耳目众多的。
杀人埋尸应该不太容易吧。
了空肯定地点头：“对，而且我靠近小树林时，感觉阴森森的……”
她拍手确定：“今晚咱们去瞅瞅。”
“好！”了空有些激动地点了点头，这才发现站在后头，一直不说话的男人。
“师兄。”
男人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依师父而言，了空便是他的师弟。
信息量过多。
让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在他看来，那些事，是陌生的，是别人的经历不是他。
了空小声问：“师姐，师兄怎么了？”
她摆摆手，带着了空走进屋：“他有些事想不明白，别打扰他，咱们吃饭。”
话音一落。
了空打了个饱嗝……
他摸摸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周迟叔让我先吃。”
正在厨房洗碗的周迟并不知被甩锅了。
了空小师傅你不道德啊……
不是你自个儿说太饿了，不等了吗？
说好的，出家人不打诳言呢？
“那你去院子里扎马步，我好了叫你。”
了空乖乖地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意见，屁颠屁颠地跑去扎马步。
他要加油努力。
争取早日追上师姐的脚步。
她回过头，看着不说话，但一直跟在后头的男人。
“吃饭不？”
“吃。”
“吃完要不要一起去学校看看？”
“去。”
她翻了个白眼，拉着他的手，脚步快了几分：“都想一路了，让脑子歇歇吧。”
他垂眸，像只可怜狗狗看着她。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很快就能想起来了。”
“很快是什么时候？”
“明天。”
“为什么是明天？”
“闭嘴。”
她伸手捏住了他的嘴。
周迟躲在厨房偷偷看，嘴角上扬，想笑被他压了下去。
哈哈哈哈！！！！老板也有今天！
再有钱也逃不过妻管严这三个字。
……
吃完饭后。
上官念四人翻墙进了学校。
周迟也跟着来。
这会学生还在上晚自习。
了空读的这间学校是半月城最好的中学，本来他是想上晚自习的，但他自己去找了校长，大概聊了十分钟左右。
至于内容，只有他俩知道。
出来后，校长找了了空的班主任，告诉他，了空以后不需要上晚自习。
上官念翻墙进来，看到那一栋栋灯光明亮的教学楼后，她眨了眨眼，揪住了了空的耳朵。
“第一天上学就逃课？”
差点忘了还有晚自习这一回事。
她还带他来抓鬼。
是她这个监护人失职了……
了空哎呀呀地推开上官念的手，躲在厉卿尘身后。
厉卿尘回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挪开了位置，念念教小孩时，他不能插手。
了空心塞塞：“师姐，校长同意的……”
她一听，朝了空勾了勾手指：“先斩后奏？”
“师姐事务繁忙，这是小事。”
了空磨磨蹭蹭靠近，小肩膀被扣住。
“读书是大事，说来听听，你是怎么说服校长的。”
“我说我还小，不适合熬夜，容易长不大……”
“就这样？”
“还有……我跟校长保证，每次考试都拿第一名。”
“这个是有点吸引力，不过，应该不是关键，是不是还说了别的？”
了空讪笑：“让师兄捐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