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徐燕的挑衅。
厉卿尘默默地收回符纸，走了上前。
下一秒。
徐燕发出惨叫声。
四楼的灯都因为她的声音变得一闪一闪的。
“这这这位大哥……”
“咱们有有有话好好说……”
“我我第一次当，当鬼……”
“语语气可，可能不太好……”
“我我改……”
“我改行不……”
“别再打我头了！”
“鬼也有脾气的！”
“对对不起……”
“错，错了……”
“不不不杀了！”
“我走！我走总行了吧！”
话音一落。
厉卿尘停下手，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背，高冷道：“是你说的走。”
徐燕头发凌乱，鼻青脸肿，模样很是狼狈……
她幽怨的小眼神落在上官念的身上，没有说话，但意思大家都懂。
人是你让打的。
打完你又让人来打我。
不讲武德！
上官念弯眉浅笑，慢步靠近，不嫌弃地帮徐燕整理头发跟衣服：“本来你自杀，到了地府，就要接受惩罚的，要是再背上几条人命，抽筋拔骨剥皮下油锅是躲不掉的，为了这么一个畜生，让自己承受这种痛苦，不值当。”
徐燕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眼前的女生。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你想杀这母子俩，是情理之中，为何对医生和护士起了杀心？”
前面只是上官念猜测。
现在需要求证。
“是他们做的手术。”
“手术是经过你同意的。”
“鬼是蛮不讲理的。”
“你倒是会给自己找补。”上官念无奈地看了看徐燕，继续说：“为什么选在那天自杀？”
徐燕没有隐瞒：“有人教我的。”
上官念：“谁？”
徐燕：“网上，有个专门教人怎么自杀变成厉鬼的网站，叫地狱之门。”
上官念回过头，喊了空去给她拿纸笔。
“把你的账号密码写下来，还有，小鬼说，你白天都在修炼，你一个刚死的鬼，懂什么是修炼吗？”
小鬼一脸无辜：“妈妈，我没说……”
徐燕瞪了小鬼一眼，不信：“不是你说，还能是谁？嘴巴怎么这么碎！”
小鬼：“……”
上官念一巴掌拍到徐燕的后脑勺去：“态度好点，他跟你有缘分，保不准下辈子还是母子，你是想他拔你氧气罩吗？”
徐燕嫌弃地撇了撇嘴：“天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就算真有下辈子，打死也不会结婚生子！”
“现在过过嘴瘾，等孟婆汤一喝，你屁都不记得一个。”上官念接过了空拿来的纸笔，递给徐燕：“别在这转移话题，赶紧交代清楚，修炼是怎么回事。”
“有个地方阴气很重，适合我们这些厉鬼提升修为。”
“你们？除了你，还有别的鬼？”
徐燕摸摸头，讪笑：“还，还蛮多的。”
上官念眸光渐冷：“位置。”
徐燕：“在城北的索龙山。”
这时。
一直沉默的厉卿尘突然出声：“传闻千年前，索龙山有一条龙脉，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就断了，有不少风水师去过索龙山查看情况，都陆续出事，导致生人不敢靠近，索龙山慢慢变成了无人山。”
徐燕点头：“对，那里的草长得比我还要高。”
上官念眨了眨眼，一副来活的样子。
“行，我让黑白无常上来带你们下去。”
“这么急吗？”徐燕小心翼翼道：“我，我还没收拾张尽欢那老太婆呢。”
“我还以为你是想回家见见父母。”
“还是别了吧，我妈胆子小，我怕把她吓没了。”
“这天底下，哪有怕儿女的父母。”
“我死了……”
“不会怕，只会心痛。”
“……”
上官念突然往徐燕的头顶拍了两下，最后一抺怨气被打走了：“这两人交给警察处理，你要是想见父母，就让黑白无常带你去。”
徐燕不情不愿地喔了一声。
她不敢反抗。
刚刚被打得面目全非的。
真的好痛啊啊啊啊！！！！！
厉卿尘一直关注她们的对话，然后，默默把黑白无常召唤了上来。
临走前。
徐燕跟上官念说：“别信那老太婆的话，她最会装可怜了，是她先说不让报警的。”
人流室装死的张尽欢听到这话。
身体一僵……
心里怕是在骂徐燕的祖宗十八代了！
临走前还要害她……
上官念本就对张尽欢的话半信半疑，所以听到徐燕的话，并没有觉到意外。
“嗯，我会让她老死在监狱的。”
“还有……”
徐燕在上官念耳朵悄悄地说了一句话，然后，一脸拜托道：“妹妹，这事一定要替姐办好啊！”
上官念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徐燕这才心甘情愿带着小鬼跟黑白无常离开。
“报警，我们回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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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
周迟频繁偷看厉卿尘。
厉卿尘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他选择忽视，闭目养神。
让周迟一肚子的问题不知问谁。
后排坐着上官念跟了空。
上车没多久，了空就一脸好奇地问上官念：“师姐，那女鬼后面跟你说了什么？”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上官念捏了捏他的脸，没有说出来。
主要。
确实有点儿童不宜。
不适合说出来。
了空屁股一挪，不爽地往窗外看去，一直到下车，他都没再说过半个字。
下车后。
她把这事交给周迟去办。
当然。
是避开了空的。
“待会我让厉卿尘给你发个位置，你想办法把他们安排跟程橙蹲同一间牢房。”
“是。”
“这里有两道符，你拿去，让警察审问他们时，贴在他们背后。”
“有什么用？”
“会得到一份完整且真实的口供。”
周迟表情惊讶，低头看着手里的符：“这么神奇吗？”
“给你试试。”
“不……”
啪的一声！
上官念闪电一般的速度，把真言符贴周迟的身后，并快速地问了三个问题。
“工资卡密码是多少？外头有没有小三？对你老板有没有意见？”
周迟嘴里的话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脱口而出：“，没有，有……”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