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宫中,李景轩独自站在书桌前,眉头紧锁。
此时,李叔匆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殿下,永平军送来一封书信,
传信的人说是关于国公府的一些消息。
他还说,希望殿下能够追随本心,若真的想起娘子也可以利用一些信息来维护夫妻之和。”
李景轩接过书信,略一沉吟,随后向门口走去。
李叔见状,连忙问道:“殿下,你要去哪?”
“我去看望母后。”李景轩回答道。
他走到皇后宫中,恭敬地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皇后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你是收到我被皇上禁足的消息了吗?”
李景轩注意到皇后手臂上的伤痕,关心地问道:“母后,你的手怎么了?”
皇后轻描淡写地说:“割血抄经弄的。”
她示意李景轩走近,然后低声说:“真是伴君如伴虎。
所以娘这么着急你的婚事,最近你父皇真的是喜怒无常。
娘真是没有办法,只担心两眼一闭就这样走了,留下你两兄弟。
没人管了,只能找些给你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娘才放心啊。!
从现在到月末时间不短了,要不你选一天,我给你父皇写个婚帖。
就说你与国公小姐一见钟情,你看可行?”
李景轩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决地说:“娘,儿臣不准备娶国公的女儿了。”
皇后闻言,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斥责道:“你又在闹什么孩子脾气呀?”
李景轩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儿子没有闹小孩子脾气,
我到这里来看你,就是想告诉你。
我改主意了,不管那家的丫头还是别人家的丫头。
只要是你安排的,我一个都不想要。
我也不想再骗自己了。”
他退后一步,行礼道:“母后安心养病,儿臣就告退了。”
皇后见状,急忙追上前,威胁道:“你又在发什么疯,本宫已经让国公府准备嫁妆了。!
婚姻大事由不得你儿戏。
你以为我不敢强迫你拜堂成亲吗?”
李景轩冷冷地回应道:“在皇宫还是要讲一点礼节的。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清楚你这么多天对我好的原因吗?
那些无谓的梦想,根本就不该有。
你的亲儿子,只有李景城一个人。”
皇后被戳中心事,怒道:“你以为本宫输了,
李景乐就会给你一个好结局吗?
你以为你俩是真的亲兄弟呀。
本宫听说前几天他到你府上却被你赶走,
看起来你俩的情谊也不是那么和谐呀。
本宫是不可以强迫你,但是我可以拖你下水呀。
我之前做的处处针对李景乐,而你也参与其中,你说你父王信你还是信我呀?”
李景轩摇了摇头,痛苦地说:“我原先以为你只是不喜欢我,没想到你是恨我呀!”
皇后冷笑一声,“我们母子不应该心知肚明吗?
难道不是吗?
你别逼本宫了,本宫要是被逼急了,
还可以把你的病说出来,一个人见人厌的鬼病。足以在朝堂上动荡。
你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不过你有什么办法呢?你只能乖乖听话吧。
你跟李景乐兄弟情深,如果这一次你要是帮了本宫,本宫答应你,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李景轩气得咬牙切齿,但他知道此刻不能发作。
他默默地离开了皇后的寝宫,回到自己的宫殿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久,他便醉倒在酒桌之上。
夜晚降临,繁星点点,李景乐轻步来到林兮兮的住所。
两人并肩而行,来到了高塔之上。塔顶的风微微吹过,带来一丝清凉。
林兮兮看着李景乐,好奇地问:“义父跟你说了什么?”
李景乐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我答应前辈了,不能告诉你。”
林兮兮撇了撇嘴,装作生气的样子,“神神秘秘的,你要不说的话,我还不乐意听呢。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李景乐望着远方,缓缓开口,“为了不让父王发现我会武功,
以前每天晚上我都会偷偷来这里练功。”
林兮兮听后,心中涌起一丝怜悯,“那你那时候不是很孤独吗?”
李景乐点了点头,目光深邃,“是的,就算看到这满城繁华,也忍不住会觉得孤独。
只是不停地告诉自己,忍得了这份寂寞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
林兮兮被李景乐的话所触动,她轻声问:“你的目标是什么?”
李景乐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回忆自己的过去,“开始只是想有自保之力。
后来想的是要获得世子职位,再后来想争一争这天下。”
他顿了顿,望向林兮兮,摇了摇头,“不过,说到这里,我发现人的贪念是无止境的。
总是想要得到更多。”
林兮兮静静听着,她感受到李景乐内心的挣扎和追求,
那你口中充满烟火气的天下又该是怎样的天下?
李景乐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想,那是一个没有战争、没有压迫、人人都能安居乐业的天下。
那些手无寸铁的人,那些真正活在这个世界上、让我感受到烟火气息的人,
都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林兮兮听后,轻轻叹了口气,仿佛也被李景乐的梦想所感染,“那确实是一个美好的梦想。
不过,要实现它,需要付出很多努力和代价吧。”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他们的心灵得到了某种共鸣。
夜晚的塔顶,两人并肩而立,望着远方繁星点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