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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千秋有约,售宝求教

“酒菜已经备好,老朽先去知会大人,几位贵客先请自便。”

那陈掌柜亲自引导五人赶到一处典雅包房,目送几人各自就座,才客客气气的说道:“你就留在这里伺候几位,眼神活泛点,不要败了几位的兴致。”

“自然,自然!”那小厮喜笑颜开,连声应承罢,便先帮着几人倒好酒水,手脚很是麻利。

“店家请便。”君衣夜微微点头,朝着离去的陈掌柜拱手一礼,目送他走出房门。

“是谁这么大方,这里看起来可费用不菲。”

范康打量着雅间里的环境,只看这雕梁玉柱、翡翠窗棂,紫檀做成的桌椅,秘银精铸的香炉,每一处都彰显着贵气。他轻轻一嗅,又是眼光一亮,赞叹道:“这是狮鬃林麝的香囊,拇指大的一块便能价值数百枚灵石,宣客楼果然豪气。”

“客官真是好眼力。”小厮笑眯眯的侍立在门庭一侧,欢快的说道:“这炉子里的正是狮麝的麝香,天字雅间乃是咱们店里最顶尖的包房,香料自然也不能拉低了档次。”

“你这小厮,什么事情高兴成这个样子?”

赵太岁举起海碗,注意到这小厮兴奋莫名,正感到有些疑惑。他素来是个直肠子,索性大方提问,一边就要把酒水送入口中。

“慢着。”吕言圣却一把握住赵太岁的胳膊,眉头微蹙,平静的说道:“尚不清楚是什么人宴请你我,这酒水还是不要贸然饮下。”

“不会!”赵太岁闻着清香醇厚的酒气,早已被勾起馋虫,哪还管得了这么多,笃定的说道:“这酒绝对是好酒,闻一闻我便受不了了,怎么可能有问题?”

“无妨。”

君衣夜拦下还想要出言驳斥的吕言圣,轻笑道:“来者未必是友,却绝非敌人,这酒菜如此丰盛,没有忍着不吃的道理。”

说罢,他便拿起筷子,开始逐一品鉴桌上的菜肴。

“几位爷不必多虑,小子姓苏,你们叫我小苏子就好。”那小厮取出汗巾,在额前颈后囫囵擦拭,一边念叨着:“今日店里生意火爆,我一个人便要服侍大堂西南角二十几张桌子,实在是累得不行。”

“相比下来,伺候雅间几位,咱也轻松不少不是?”

“衣夜,你已经知道是谁人宴请我们了?”吕言圣见赵太岁咕嘟咕嘟喝下满满一碗,也就没了顾虑,也举起酒碗品尝起来,精酿入喉,感到一阵舒畅。

“有所猜测。”

“别卖关子,快说。”尉迟凌看着君衣夜那副淡然自在的样子,莫名感到不爽,没好气的说道。

“凌姐,你也吃。”君衣夜见她突然起了情绪,连忙夹起几块鱼肉放在她的碗里,柔声道:“非是衣夜故弄玄虚,只是我想不出其人宴请我们的目的,因此不敢妄断。”

“那依君琊所见,在下乃是何人啊?”

就在这时,一道高挑的身影来到雅间的房门外,清亮的话语声隔墙而入,清晰的传进众人耳中。

“客随主便,岂有让主人等在门外的道理?快请进!”

君衣夜站起身来,亲自来到门前,就要打开房门。

“贵客何必着急见我。”那门外的人显然是一位男子,他真气一震,竟然将房门封锁,以君衣夜的本事,若不施加法力根本没有打开的可能。只听他笑吟吟的说道:“某家还是想听听,君公子的猜测。”

“华前辈这是考较君某了。”君衣夜微微一笑,双手握住门把,周身罡煞一震,瞬间轰破了封锁。

他旋即示意小苏子打开房门,自己又回归了座位。

“早听闻君衣夜天生聪敏,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随着房门被打开,一位锦衣玉带、头戴宝钗的清秀男子走进雅间,哈哈大笑道:“如君公子所料,正是华某。”

“华前辈?谁啊——”赵太岁闻言,却想不起来千秋域有什么姓华的高人,刚要脱口而出,就被范康捂住嘴巴,只留下一串含糊的呜咽。

“莫非是千秋七货郎之首,售宝郎华不顽?”吕言圣一挑眉头,饶有兴趣的打量起这个面相随和的男子。

“言圣、太岁,不可无礼!”尉迟凌连忙朝着华不顽拱手道:“东修罗域尉迟凌,参见华前辈。”

“凌小姐乃是天君贵女,何必如此客气,诸君自便就好。”

华不顽对吕、赵两人的反应倒是并无不满,一边慢吞吞的坐到空座上,一边挥袖示意小厮关上房门,笑颜道:“几位本领卓越,连夺小英杰会前十的三处座次,果真是少年英雄。”

“前辈不必客套,若有事相商,还请快快道来。”君衣夜端坐一边,目光始终聚集在华不顽脸上,一边抬起酒杯,温声道:“但有用得上衣夜的地方,在下必然全力相助。”

“此言差矣。”华不顽回敬一杯,轻笑道:“几位正当少年意气之时,风采无双,华某因此有意结交。君琊何出此言?”

“哈哈哈哈哈哈。”君衣夜潇洒一笑,旋即便起身离席,一手托住身边范康的臂膀,一手拉住尉迟凌的手掌,朗声说道:“既然如此,售宝大人心意,我等心领了。言圣、太岁,咱们走!”

说罢,他便迈步欲走,只是面上善意不减。

“啊?”尉迟凌却微微发愣,没有第一时间跟上他,眉头微微皱起。

华不顽,不但是七货郎之首,同时也是十年之内新晋的开元修士,已经得证道真之境。这样轻视于他,岂非是给自己树敌?

她转过头来,果然发现华不顽面色一僵,眉头微蹙,看向君衣夜的双眼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坐下。”

华不顽面色阴沉,只是轻声念出这两个字,无形的真灵威压瞬间充斥整个包房,刚刚起身的君衣夜顿时感到腿脚一软,又跌坐回位置上。欲要听从他安排离开的赵、吕二人更是不由自主的爆发内气,罡气外延,煞气凝练,勉强依附护持在二人身边,随着香炉传出的烟尘一起缥缈聚散。

但除却这三人,被君衣夜扶住的范康在他瘫软下来的时候便因为无所支撑跟着一起又坐回位置上,尉迟凌则是面露惊色的望着华不顽,这两人都没有受到威压的影响,只是不理解向来谦恭有礼的君衣夜为何会如此作为。

“华前辈...”

“凌姐不必多说。”君衣夜仍旧是满面春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嘴角微动,看向华不顽的眼神中隐隐有几分玩味。

他是华不顽释放气息的主要目标,此刻宛如沉浮在一片深海之下,全身上下都被沉重的气压死死镇住,只有嘴唇还能勉强活动,连转过头来瞪人一眼都无法做到。

但饶是如此,他的话语却不改尖锐:“华前辈好意邀请我等,小可一众本应承情。只是夜朝之中尚有公务未决,我等实在不好再耽搁时间,还望华前辈就不要强留我等了。”

“公务...”华不顽嘴角抽搐,看向君衣夜的眼神更锐利了几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有公务在身,为何几位还要来宣客楼赴约,何不在开宴比结束时便回转东域?”

面对华不顽那“你是不是当我傻”的眼神,君衣夜从然淡定的无视掉,轻声道:“毕竟是华前辈的邀约,我等如何也要与君相见,否则岂非拂了售宝大人的面子?”

“衣夜!”尉迟凌听到这句挑衅的话语,彻底坐不住了,一把抓住君衣夜的衣袖,对他怒目而视。

“好好好。”华不顽额头青筋暴动,沉吟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咬牙念出三个“好”字,有些颓丧的散去了真灵气息。

“看来华前辈想通了。”君衣夜款款起身,盈盈一礼,随后再次扶起范康,眼神示意其他三人,就要再次离开。

“你一早就知道邀请你的是我?”

华不顽看着尉迟凌满头雾水的表情,没有再次出手,只是目光始终聚焦在君衣夜身上,双瞳炯炯,仿佛想要直接看穿他的心思。

“衣夜不敢断言,只有六成把握。”

君衣夜顿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朝向华不顽,沉静的说道。

“不愧是当代君琊。”华不顽看着他始终镇定自若的神情,终于松了口气,有些挫败的赞叹道:“君家的道统继承者还是如此卓越,你年方二十余岁尚且如此,真不敢想象帝夜琅后又该是怎样的深谋远略。”

“我家皇后自然深不可测。”君衣夜目光深邃,笑道:“看来七郎之中的四郎售书郎如今确实不在千秋域中,否则前辈何须来寻晚辈?”

“这...”华不顽目露惊色,忍不住想要辩驳,却见他只是摆了摆手,先一步沉声道: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狼岐山群盗,竟让七货郎之首都感到棘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