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蒋洁恍恍惚惚地离开了别墅,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出租屋的。这一趟来自取其辱,让她对未来的生活感到一片迷茫。
林木森回来时,看到前妻这副模样,心中便猜到她一定是去找了余修峰,而且还被对方无情地拒绝了。
他暗自嘲笑这个愚蠢的女人,但嘴上却温柔地哄着她说:“洁儿,别再去找他了,每去一次只会伤害自己一次。如今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啊。别再生我的气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然而,年轻蒋洁并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尽管她此时无比伤心,但在怼前夫这件事上,她依旧毫不留情、一针见血:“你不必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来嘲笑我,我心里清楚得很,你内心恐怕已经乐开了花。即使我被全世界抛弃,我也绝对不会再和你这种人在一起!”这番话让林木森瞬间脸色一黑。
林木森看着眼前的蒋洁,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忍不住大声吼道:“你真是不知好歹!我对你已经够好了。有哪个男人会像我这样无条件地忍受你的坏脾气?”他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不满,这两天来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蒋洁听着林木森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她冷冷地回应道:“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这段时间是不是装得特别辛苦?不过从今往后,你不用再这样辛苦了。你自由了。今天就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她的声音带着决绝和冷漠,但眼眶中的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打转,她努力不让眼泪落下,不愿在前夫面前示弱。
林木森转过身来,快步走进屋内,提起自己的行李袋,将自己的衣物整齐地装进去,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出租屋。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前妻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了。或许她娘家很富有,但那并不是属于她的财富。蒋母仅仅放手两天,生意就差点倒闭。北城的公司与她毫无关系,就连老家的手机店也不再属于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娘家,靠父母的救济度日。这样一来,自己也能轻松一些,不用再辛苦赚钱养活她,可以继续过着悠闲的生活。然而,她却偏偏要为了蒋杰升和余修峰留在北城。
年轻的蒋洁眼睁睁地看着林木森毫不留恋地离去,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失去了一切。儿子不再承认她是母亲,余修峰对她充满了厌恶,而如今前夫也离开了她。
她趴在床上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余修峰在年轻蒋洁离开后,就开始为妻子泡脚,这是自打蒋洁怀孕后,他每天都为妻子做的事。
“你今天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好歹是干妈的亲生女儿,你这样对她,干妈知道了定会生气。”蒋洁看着余修峰埋头为她搓着脚,心头幸福荡漾。
余修峰浑不在意,只顾认真的给蒋洁按摩脚。
“没办法,我对她真拿不出耐心,没有心机的一个人吧,把心里的九九全摆在脸上,没有办法去喜欢她,哪怕她假装一下也成,可惜她连装都不会装,我也没有办法和她虚伪。”余修峰说出他对年轻蒋洁这样的原因。
蒋洁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道:“也许她就是这样直来直往的性格吧。”
蒋洁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别人的想法和行为。然而,当她想到蒋母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怜悯之情。毕竟,无论如何,蒋母都是她的母亲,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明天我去找她,我想她能过来找你,定是遇到啥难事了,要不然以她的性格她不会轻易过来找你的。”蒋洁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对年轻蒋洁有了一定的了解,特别是在读心术的帮助下,她更能够洞察到对方内心的真实想法。
余修峰其实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去找那个女人,但他老婆的心地善良,如果阻拦的话可能会让她心生反感,甚至认为自己太过不近人情。于是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阻拦她的话来。
此时的年轻蒋洁心情郁闷至极,她并没有选择一个人呆在屋里生闷气,而是决定去找刘玲。不知为何,她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和刘玲聊聊,仿佛在她身上能够找到失去的记忆一般。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几乎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而在所有认识的人中,也唯有刘玲曾经给予过她真诚的笑容。所以,尽管之前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时间想起了这位曾被她痛斥过的女人。
随着时间推移,蒋洁慢慢了解到刘玲的生活规律:只有在周末,刘玲才会回到家中陪伴女儿思纯。这天,蒋洁又来到了刘玲家门口,敲了敲门。思纯听到敲门声后,从猫眼中看了一眼,发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心里有些害怕。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当思纯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正是之前来找过自己麻烦的年轻蒋洁时,她本能地想要立刻将门关上。但年轻蒋洁却用手挡住了门,并轻声说道:“思纯,别关门,我今天过来不是找你麻烦的,我只是想和你妈妈聊聊天而已。”
思纯看着眼前疲惫不堪的蒋洁,心中不禁产生一丝怜悯之情。但她马上想起上次年轻蒋洁对妈妈的态度,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她紧紧抓住门把手,坚决不让年轻蒋洁进来。年轻蒋洁似乎看出了思纯的心思,她连忙解释道:“思纯,对不起,我知道我之前对你妈妈很不客气,但那都是误会。我现在只想跟她好好聊聊,可以吗?”
思纯皱起眉头,坚定地说:“阿姨,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打扰我的妈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和杰升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我妈妈的原因。”思纯不想让自己的母亲再受到这个女人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