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红勺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到了惨叫声,她睁开眼睛咕哝了一句就翻了个身继续睡。
鐇彩鸡早就睡醒了,但被肖红勺抱在怀里一动不敢动。
它翅膀和尾巴的毛羽毛比较硬,但脖子以下以及腹部的毛发很软,再加上被柳婶洗的香喷喷的,抱着的手感特别好。
小蝌蚪和小老鼠比较喜欢黑暗,自己把挎包的拉链拉起来在挎包里睡觉。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肖红勺才慢慢睡醒。
她拽了拽床边的铃铛,没多久,柳婶就带着今天要穿的新衣服走了进来。
“小小姐,早安。”
床上的小丫头身上穿着一套可爱的草莓睡衣,头发睡全方位炸起,睡眼惺忪看着她:“柳奶奶,早。”
今日穿的是碎花棉麻衫,灯笼袖,袖口有绳子系成蝴蝶结,外面一套无袖的灰色背心,短裤是泡泡裤,如粉藕般白嫩的小腿上穿着齐膝的灰色短袜,配挎包也换成了圆筒状。
从头顶顺着往下编的辫子,扯的松松的,耳边留下两捋碎发,扎成了两个低马尾。
最后穿上一双黑亮的小皮鞋。
洗漱之后,肖红勺清醒了不少,她想起自己带回来的趴蝮,咚咚咚跑下楼。
一楼大厅里,鳌银川正在和公司的管理者开视频会议,察觉小孙女儿下来后,交代了几件事就切断了视频。
“红勺,饿不饿?”
“外公我带回来的那只小壁虎呢……”
“那东西没乱跑,被放到外面吸金潭里了,你吃过饭外公带你去看。”
听到趴蝮还在,肖红勺松了一口气,乖乖走向餐桌先把早饭解决了。
“外公我吃饱了,去看看小壁虎。”她跳下桌子,抓着鳌银川的两根手指往晃了晃。
鳌银川配合的起身,带着她往外走。
远远地就瞧见庄园里一处空地上多出一个水潭来,水潭中心有一个圆柱,圆柱顶部雕刻成绽开的莲坐形状,小壁虎正呆在那莲坐里打瞌睡。
水潭边上还有一个石桥,可以供它活动。
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水潭,因为趴蝮在其中之后,盎然的灵气朝这边汇聚而来……
“速度好快!我睡一觉就修好了。”
“嗯,昨晚你睡下之后就开始动工的,人多,就快,红勺觉得怎样,喜欢吗?”
鳌银川觉得给孙女修个水潭子算什么,就是她提出一百个水潭也能给她搞出来。
“还行,只要它喜欢就行。”不过看趴蝮睡那么香的样子,应该还不错。
肖红勺抬头看向鳌银川:“外公,以后每次和人谈合作、签合同、出去办事之前都可以在这吸金潭前站一会儿,多呼吸一下这里的空气,对你有好处的。”
鳌银川看着那莲坐石柱上的小壁虎,挑了挑眉:“有啥好处?”
“好处很多,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外公你就听我的吧。”
鳌银川对肖红勺宠爱无比,立马就答应下来:“好好好,听你的,以后外公出门都在这里呼吸几分钟再出去。”
“对了外公,早上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有人惨叫呢。”
鳌银川神色平静:“哦,那是你二舅的声音,我打了他一顿。”
“为啥啊?”
“他一直瞒着我他是超凡者、还在超凡学院当老师的事,让我被外人嘲笑了二十几年就算了,就是他拖堂让你饿肚子,就该打一顿!有他这样当舅舅的吗?今天早上要不是有记者来鳌家,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记者怎么会来鳌家?还有,怎么没见二舅?!”
“说是你在公开课炼制的药剂上报引起了轰动,一大早就又有记者守在外面。你二舅没办法出去赶人,身份就那样曝光了!”
肖红勺想到那画面,捂着嘴笑。
“你二舅他出去了。”鳌银川蹲下身捏了捏她的脸:“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二舅是超凡者?”
肖红勺笑不出来l了:“二舅是超凡者不是好事情吗?我听方爷爷说过家里有超凡者的,税都要少交点,家里超凡者越多……还会有补贴修炼资源呢。”
“别转移话题!”
鳌银川把小丫头的脸摆正对着自己:“看你这心虚的小表情,该不会你三舅也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吧?”
肖红勺开始左顾右盼生光辉,“三舅舅的事你问三舅舅,我才四岁,我不资道……”
就在这时,方管家出现了。
“老爷,气象局的人来找小小姐!”
鳌银川直起身,一愣:“气象局的人找小红勺做什么?”
“嗷,找我的,那我去看看!外公你就站在吸金潭那里多待一会儿!”肖红勺松开他的手哒哒哒的跑远了,鳌银川见状,立马对方管家道:“你跟过去看看。”
他没跟着去,而是听话的站在吸金潭前。
经过上次易家假合同的事,现在小家伙的任何叮嘱,他都认真对待。
既然小丫头说让他多站一会儿,那肯定有她的理由。
还真别说。
就待在这里一会儿时间,每一次呼吸,感觉身体都像是被清洗过一样,很舒畅。
……
肖红勺到了大厅的时候,正有佣人给瞿平上茶。
瞿平依旧有礼貌的站起身,对佣人客气道谢。
“你找我?”
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刚坐下的瞿平再次站起身,嘴唇抿的紧紧的。
像是紧张又像是委屈。
等肖红勺坐好,才发现他还站着。
她本就是一个矮萝卜,现在坐着,就像是一个萝卜还要再对腰砍一半。
想要和瞿平说话,还得把脑袋仰的高高的,她顿时不悦的皱起极淡的眉毛:“有什么坐下说。除了我家长辈,我不喜欢仰视别人。”
这话一出,瞿平还没反应过来呢,他身后就出现了飞廉祖妖异象。
翅膀缓缓张开,露出男子风姿绝代的容颜,他眉心一点红色神印显得矜贵无比,周身每一根发丝,每一处衣袖和炮边上面都有风在上面嬉戏。
瞿平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正要回头。
结果,他家祖妖直接一拍。
把还愣着的瞿平给拍跪下了。
瞿平跪下之后没有丝毫不快,抬手一招,一股风顿时稳稳的卷起茶盏送到他面前,他顿时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啊啊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他又立马御风送回茶几放好,声音哽咽,:“……我最近感应不到一丝风,无法勘测天气,局里的人都以为我废了!差一点,我连这个局长就当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