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翎和鲁闻歌订婚宴上的糗事当天就出冲上了热搜。
肖红勺睡到中午才起,手机变成兔子跑到她面前,蹭了蹭她,叮咚响个不停。
她还没醒的时候,兔子手机自己把消息静音了。
现在她一醒来,消息就轰炸似的涌来。
她打开看。
大都是丙班的同学分享过来的视频。
乙班班李宇辉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的号码,也传来了视频。
可以说,肖红勺虽然没有去现场,但是却比在现场看到的还要丰富。
那是无数个角度切换着看!
更厉害的是她起来才吃过午饭没多久,胡咏鹅就直接来找她现场解说了。
“红勺妹妹你是没瞧见啊,现场那些人哭的嗷嗷儿的,一个比一个大声,比死了爹娘哭的还惨……”
“最后宴席上不少人的受到影响,连祖妖幻象都冒出来了。我爸的祖妖异象一出,顾家那群小蚊子……好几个吓尿了!”
‘重要的是吓尿了还在哭呢,你看我拍这视频,那个顾良源是不是裤子湿漉漉的,一走一个湿脚印。”
别墅的庭院里,肖红勺抓着瓜子边嗑边听胡咏鹅讲,等她吐出的瓜子壳在小爪爪里握满了一把之后,张开手一撒。
全都洒进水池里。
“哗啦——”
满池子里的鲯箭鱼纷纷跃出水面争抢。
胡咏鹅被这动静吓得立马站了起来,接着眼睛瞪圆,发出惊呼。
“好厉害,你家里还养着这么多灵种!”
肖红勺小脸淡定,“这算什么,它们要是不会逗我开心,顶多算是储备粮。”
一群鲯箭鱼顿时吓得缩回水下,开始努力喷喷泉。
霎时。
两人身后的水池里有一道道水柱被喷上高空,水柱左右摇摆、相互交叉、S形走位,时而柔和时而激昂。
阳光照在漫天洒落的水雾上,一道道彩虹就在跨越在池子上方。
洒落的水雾也没有浪费,浇灌了别墅庭院里的花花草草,晶莹玉珠打落一地花瓣,铺在地面的妖晶被水清洗过后,更加清澈透亮。
整个别墅好似天上仙宫,处处都是流光溢彩 ,美轮美奂。
胡咏鹅看的瞠目结舌。
“还能这样?”
方管家从边上过来,正好被一道喷泉水柱淋他一身。
也幸好只是水里的喷泉,而不是鲯箭鱼的唾沫,不然这个水量他衣服都能腐蚀没了。
他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上前道:“小小姐,气象局来人了。”
“方爷爷,这不是来找我的吧?”肖红勺一脸疑惑。
气象局和她好像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啊。
方管家一脸为难道:“老爷今天去公司了,二少爷三少爷不在家,需要您接待一下。”
其实说是接待,就是需要鳌家有个主人在场就行了,应对气象局的事还是方管家。
肖红勺“哦”了一声。
“走,小胖墩儿和我一起。”
……
鳌家大厅。
气象局的瞿平刚坐下,就瞧见柳婶送来茶水。
他连忙起身,客客气气的说了声:“谢谢。”
气象局可不像治安署和守夜人这样的组织,能和神裔家族叫板,他们只是国家机构的边缘。
无论在哪,姿态得低!
鳌家再怎么样,大灾难前也是货真价实有祖妖的。
鳌银川四个儿子没有觉醒祖妖血脉,没有一个争气是外界公认的事实。
但现在,鳌家副本火爆啊。
伸出一条手指,气象局也是掰不过的。
不能轻易得罪!
瞿平心里这么想着,坐的越发规矩,双手放在膝盖上,目不斜视。
肖红勺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坐的很乖的大叔。
“气象局的?”
瞿平一愣。
用道具烘干了衣服跟在肖红勺身后进来的方管家顿时介绍道:‘这是我家小小姐!’
原来这就是鳌银川收养的孙女,鳌家唯一进入超凡学院的孩子。
瞿平连忙夸赞:“皎若朝霞,灼若芙藻,小小姐气质无双,龙姿凤章!”
肖红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脚就悬空了,她皱着眉,动了动脚尖。
她本来想进来当个吉祥物的。
“你来我们家有什么事?”
上前打算询问瞿平的方管家一看小小姐开口,笑容得体,慢慢往后退了一步。
合格的管家要做到收放自如。
瞿平踌躇了一下语言,道:
“是这样的,在3月29那天原本晚上是不会下雨的,结果那天下雨了!第二天晚上气候也不对,还打了雷!后来我检测到天气骤变的原因,发现是源头来自这里!”
3月29号那天。
似乎正好是肖红勺从顾家把血液夺回的那天。
“那天晚上真的下雨了吗?”
瞿平点了点头;“没错,雨势虽然不大,但下了一整夜。”
肖红勺顿时眼睛一亮。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哈哈笑了两声。
胡咏鹅在一看的直摇头。
人家气象局都怀疑到鳌家头上来了,红勺妹妹居然还在傻笑。
哎!
这事还得他出马。
胡咏鹅立马道:“你说天气变化的原因的源头来自鳌家,就一定是鳌家吗?你用什么测出来的?怎么证明?!”
瞿平放在膝盖上的手搓了搓手心的汗。
“这位是?”
方管家笑容得体的介绍道:“这位是我家小小姐的玩伴,是胡家家主的儿子。”
瞿平心道:又一个惹不起的。
说胡咏鹅是小胖墩儿,实际上他也不胖,顶多是脸上有些婴儿肥。
头发是蓬松的自然卷,穿着一件黑色的半身条纹衣服,领口拉链被酷酷的拉起,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白色裤子,棕色板鞋,潮范十足。
“气象局的有专门的勘测道具,我这次没带来……”
“那就是没有证据!”
“勘测道具我没带,但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我有勘测的能力,”他看了一圈宽阔的客厅,全是贵气低奢的摆设,担心自己弄坏了赔不起就接着道:“得先出去!”
胡咏鹅转头问肖红勺:“红勺妹妹,你想出去看吗?”
“嗯,出去看看。”肖红勺道。
一群人很快来到了外面庭院里。
瞿平站在一处比较宽的地方,喃喃道:“平明忽卷重阴尽,可是风师待策勋……”
一句话落下。
风凭空升起,婆婆娑娑。
庭院之中草木折腰,头顶上空有云层飘了过来。
边上一个大型的折叠遮阳伞,被风吹的晃动,似乎有人用力推窗子,格拉拉地响个不停,一簇簇风转着圈儿靠近,最后诡异的停留在瞿平身后,形成一个小型龙卷。
紧接着,那席卷的风浪中心里,一个风姿绝代的男人一步踏出,橙黄内衬,外罩白色对襟领外袍的,金玉腰带,眉心之中一点红色神印,额头长有鹿角,背有双翼。
磷光在脑后组成一轮圆月,风在他出现之后温顺下来,只有衣袍轻轻飞扬。
这正是瞿平的祖妖异象。
瞿平的血脉祖妖异像,飞廉人形状态
“”我祖妖血脉是飞廉,掌控风,可那天晚上的风不受我掌控。”
“那天晚上的风情绪不一样。它们很高兴,穿街走巷、呼朋引伴、从大街小巷疾驰而来,像是来千里奔驰来见其主……”
胡咏鹅补刀:“意思是它们找到新老板,从你这里跳槽了?”
瞿平一阵心塞:“……”(ヾ????)这小胖墩儿这张嘴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