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有些睡不着。
因为太兴奋了!
他居然招了一个SSS级资质的新生进来!
SSS级啊!
超凡学院从未出现过的!
即便是如今的院长也不过是S级!距离3S还差2级呢,这2级可是天差地别。
哈哈哈,今天看到那些同事酸成柠檬的眼神,真是解气!
这个月的月薪肯定也要翻好几倍了,穆阳稍微打听了一下,那可是个大数目。
他是平民,在超凡学院附近寸土寸金的地方可买不起房子,只能住在学校给的教师宿舍里,两人宿舍,有空调热水器,还有单独的客厅和卫生间。
宿舍条件再好,那也不是自己的。
但有了这笔钱,应该可以在学校外面买个小三室,把自己女朋友接过来了。
他们已经分居好久了。
正在幻想着美好生活的穆阳突然听见了敲门声,以为是宿舍里的其他老师回来了。
“你没带钥匙啊?”
门外没有回应。
他嘀咕了一句,下床穿鞋,不小心碰到床头柜上的巧克力蛋糕卷,在它落地的瞬间接住了。
他就拿着蛋糕卷去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就挤了进来。
来人把他压在墙上,踮着脚要亲他。
眼前人穿着一条春日海棠图案的长裙,蓬松的长发披在双肩,因为此刻突然抬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小鱼?!”
小鱼根本没回应,嘴唇已经凑到他跟前。
不对!
小鱼是怎么进入超凡学院的?!
超凡学院有法阵,非学院超凡者无法入内……
穆阳根本来不及细想,软唇就已经贴上他的,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浑身的力量都被对方疯狂抽走。
“庄周已与碟俱飞,说着遗衣事可疑。”
被女人压着的穆阳直接碎了。
化作无数的蝴蝶,在后面一面墙凝聚而出。
身体具现之后,他顿时头晕眼花,体虚腰软。
“跑什么,一点都不乖。”
一只纤纤玉手不知道何时就到了眼前,搀扶住他:“小心点,别摔着了。”
接着,再次把勾着他的脖子,凑过去亲。
宿舍里安静的只出现啧啧的声音。
穆阳的神色呆滞,肌肤如同枯草逐渐变得没有了光泽,浑身无力,顺着墙壁滑坐而下。即便这样,那女人都没有放过他,还跟着他一起蹲下,像是瘾君子般舍不得放开他。
穆阳越来越虚弱。
神智却短暂恢复清明。
想到自己好不容带回来一个SSS级资质的孩子,奖金还没到手就要死了。
……还真的被小丫头说中了,有人要勾他性命。
到现在穆阳也想不通,肖红勺是怎么看出来自己今晚有一劫的!
还给自己一块巧克力蛋糕卷让自己明天还给她。
自己还能活到明天吗?
等等!
巧克力蛋糕卷……
他使尽了最大的力量,将里面咬过的面包抖落出来。
女人鼻子嗅了嗅,突然就松开穆阳。
“是什么东西,好香。”
她四处搜寻,视线落在穆阳手里的巧克力蛋糕卷。
东西是这上面传来的,但怎么是……被咬过的?
就在她犹豫着吃还是不吃的时候。
学院的警铃顿时响了起来。
教师宿舍里的法阵正在逐渐亮起。
女人转头一看。
穆阳正滑坐在墙角,手上正按在一个开关上。
“你找死!!”
女人眼底露出浓郁的杀意!
穆阳如同枯槁般的脸上露出一个笑:“你要是不抓紧时间跑,被学院里的人抓到一定会被切片而研究!”
随后,又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巧克力蛋糕卷。
“我要是你就不把它带走,因为这个香味,就是最好的定位器!”
此刻,外面已经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再不跑真的来不及了。”
女人骂了一句脏话,丢掉面包,冲出法阵离开。
穆阳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其他人破门而入的瞬间,把面包藏好,放心的晕了过去。
……
鳌家别墅。
肖红勺吃过晚饭,在院子里溜达。
没多久就进门对方管家道:“方爷爷,方爷爷,你能不能帮我找一根绳子来,要那种不容易断的。”
方爷爷?!
方管家愣了好几秒才回神,小小姐这是在喊他。
“好,我这就去找。”方管家手脚麻利转身,老寒腿走路都带风了。
鳌银川忍不住好奇的看了孙女一眼。
“你要绳子做什么?”
“我要把二舅舅给的这只怪鸟的脚捆起来。”
“捆它做什么?”
“它不会飞。”
“不会飞就要绑它?”
“嗯。”等它会飞,就解开了。
“可你二舅舅给你不是鸟,是鸡啊!”鳌银川很认真的告诉她:“红勺,鸡是不会飞的!”
这时候,方管家已经把绳子找来了,听到了老爷的话,也温和道:
“小小姐,二少爷送的的确不是鸟,是鸡!叫鐇彩鸡!”
肖红勺不看两人。
哒哒哒的跑了出去。
“老爷。”
“别管,红勺开心最重要。”
“是。”
没多久,肖红勺就进来了。
那只鐇彩鸡被她绑住腿,挂在了腰上。
鳌银川瞥了她腰上的鸡一眼,居然从它眼里看见了生无可恋的感觉。
肖红勺认定的事就固执的很,洗澡,吹头发、穿衣服的时候,这鸡都被她提在手里,柳婶怎么哄她放下都没有用。
睡觉的时候肖红勺硬把捆着鸡的绳子系在腰上。
柳婶和鳌银川说,鳌银川也忍不住笑,但却没有阻止的意思。
晚上。
肖红勺睡熟后。
她手腕和足踝戴着的那些血色珠串散发着光晕。
那鐇彩鸡被捂在被子里,被闷的直翻眼皮。
随着小主人熟睡,它突然看见黑漆漆的被子里有几处红芒……
它连忙扑腾着翅膀在被子里挪动过去。
红色的珠子啄不动。
可等着光晕被小主人吸收掉之后,那碎掉的珠子被它一口吞下,珠子上沾着的气息,让它瞬间舒爽得发出“喔~窝窝喔~~”的声音。
刚叫出声,它就用翅膀捂住嘴。
不能叫出声。
要闷声发大财!
它一定要悄悄拔尖,然后惊艳死家里那条讨厌的绿尾巴狗。
第二天。
肖红勺被柳婶从被窝挖出来,洗脸刷牙,穿衣服。
那鸡也不挣扎,乖乖挂在她腰间。
说它跟死了似的吧,又颇有种随遇而安、闭目养神的味道。
柳婶都以为自己眼睛出毛病了,看到一只鸡,脑子里居然冒出这些词汇。
吃过早饭。
鳌银川和方管家就这样目送肖红勺腰间挂着一只鸡,迈着小短腿儿,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学院。
这时,电话响起。
鳌银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摁掉。
上次把孙女儿偷出去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害得他担心,现在知道错了?
儿子哪有孙女儿重要。
可是想到昨晚做噩梦时,老祖宗拉着他嘘寒问暖一番后,提到的事情。
在摁了三次之后,第四次的时候他接了。
“爸,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鳌银川眼神一冷,立马就要摁断电话,电话里立马大声道:“爸,别挂啊!是好事,关于红勺的……”
鳌银川手一顿。
关于孙女的?
行吧,就听听他要说什么吧。
“上次我把红勺偷出来,给她买了一些东西吃,她吐的骨头让一群狗吃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些寻祟犬变异了!”
鳌银川:┐(?~?)┌
大惊小怪,家里不就一条绿尾巴狗!
“……再后来,那些寻祟犬被治安署要去了,听说这次治安署处理【火中舞者】这个案件里,寻祟犬立了功,他们打算给红勺颁发一个勋章!”
鳌银川瞥了批嘴:“勋章有什么稀罕的?”
“爸,那勋章上可是有功德的。”
鳌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