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呈没去打扰李惊鸿,他知道师父新婚没几天,正是夫妻情意绵绵的时候。
带着乞丐去厨房吃点东西,给他打点水洗个澡,又换了身衣服。
此时才看清,这人不是什么乞丐,乃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少年浑身瘦弱,皮肤黝黑,两只眼睛带着期待的神色。
丁呈一番询问后,得知少年名叫刘子枫,老家在关中,是关中四大山贼营寨东獒寨的二公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本来生活美满,但自从五年前刘子枫的母亲离奇死亡后,父亲刘恒娶了继母花夫人。
刘子枫怀疑花夫人害死自己母亲,因此二人关系极差。
刘子枫虽然一直暗中寻找花夫人的把柄,但那花夫人极其狡猾。
一天,花夫人带来的女儿刘晗说有事找刘子枫,约好晚上在后山凉亭相见。
刘子枫平时见这刘晗单纯善良,以为她跟花夫人不是一路人,就赶去赴约。
谁知一到凉亭,就见刘晗衣衫不整的蹲在凉亭一角,满脸泪痕的低声哭泣。
刘子枫心中一紧,赶忙过去想看看刘晗的状况。
殊不知才刚到刘晗身边,就被她一手抓住衣袖,然后大喊:“救命啊,救命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刘子枫大惊失色,忽然四下脚步声响起,有人大叫“别跑”追了上来。
刘子枫想解释,可那些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武器,他知道这是被人设了局,若束手就擒只怕性命不保。
于是连忙转身就逃,自此踏上逃亡之路。
刘子枫在关中酒楼听闻辽州李惊鸿剑法登峰造极,还在广收门徒,因此特意不远千里而来。
丁呈听完刘子枫的情况,不由点点头,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住下,告诉他明天早上他会禀告师父,那时候再来找他。
刘子枫一路风雨兼程,又害怕被人追杀,因此打扮成乞丐,一路讨食而来。
终于来到名剑山庄,想着明天就可以见到李惊鸿,不由得心中松了一口气,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刘子枫还在睡觉就被丁呈叫醒,说李惊鸿要见他。
刘子枫跟着丁呈一路来到大堂之上,只见上面坐着一个年轻人,正和颜悦色的看着自己。
“你就是刘子枫?”
“是,我是刘子枫!”
“你要拜我为师?”
“为什么?”
“我被人冤枉,不得不四处躲避追杀,想跟师父学好武功,回去洗刷冤屈。”
“嗯。”
李惊鸿点点头,然后走到院子里,“看你的样子应该也会武功,你出剑给我看看。”
丁呈递过来一把剑,刘子枫凝神聚气,忽然展开剑法。
他自小跟着老爹学习剑法,虽然不是什么名家剑法,可出身山贼窝里,每一剑都狠辣无比。
“有武功基础,剑法马马虎虎,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第三位弟子。
“学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练剑更需要夜以继日,所以你想报仇可以,那就勤学苦练。”
李惊鸿拍拍他的肩膀,见少年眼神坚毅,一如曾经的自己。
“是,师父,弟子刘子枫拜见师父。”
刘子枫连忙跪下磕头,心中欣喜无比,虽然见李惊鸿有些年轻,可这一路上他听李惊鸿的名字被江湖上的人不断讨论,想来武功肯定不差。
“咦,师父,这个人是谁呀?”
紫汐也出来了,看到刘子枫磕头起身,于是连忙问起。
“哦,他是你的师弟,从关中来的,以后你多照顾他,不许欺负他,知道了吗?”
李惊鸿微笑着给紫汐介绍。
刘子枫见紫汐个子虽小,但容貌俊俏,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又听说是师姐,不由得脸上一红。
“刘子枫拜见师姐。”
“哈哈,这么快就有师弟了,嗯,不错不错,以后好好表现,师姐罩着你!”
紫汐嘻嘻哈哈的,说的刘子枫面红耳赤的。
左清漓也闻声走来,紫汐连忙介绍道:“师弟师弟,这位就是师父的妻子,还不快拜见师娘。”
刘子枫一听连忙跪下磕头。
左清漓见状走快几步将刘子枫扶了起来,“不用磕头,以后就是一家人,你刚来不要怕生!”
刘子枫但觉她声音温柔,心中惊慌去了大半,抬头去看,竟然一下呆住了。
刚刚见紫汐就如天仙下凡,如今再见左清漓,他只觉天仙两个字说早了。
“喂,你楞什么呢,还不跟我来收拾桌子,等会就要吃早饭啦。”
紫汐瞪了他一眼,带着他就往大厅走去。
察觉到失礼,刘子枫忙把头一低,跟着紫汐去了大厅。
丁呈也跟着去帮忙。
李惊鸿摸摸娇妻秀发,说道:“夫人真是魅力不小,怪不得江湖人称仙子呢?”
“仙子还不是成了你的糟糠之妻,只怕再过两年就成黄脸婆了。”
“那怎么会,就算是黄脸婆也是黄脸婆仙子呀!”
“找打呢你!”
左清漓举起粉拳,在丈夫的胸口捶了一下,却不想被李惊鸿搂在了怀里。
“干嘛,光天化日的,不怕被你徒弟看见了笑话?”
“好,那我们回房去。”
“你,昨晚折腾一宿还不够啊,快放手?”
“那哪够呀,这娇滴滴的小娘子我可舍不得放手。”
“哼,相公真讨厌!”
左清漓脸上一红,被李惊鸿半推半就的回了房间。
此时鸟儿啼叫,风儿飘摇,花儿灿烂,人间一幅好景象。
周荣光回到京城已过一个月。
这日上早朝时,百官们左等右等,等到太阳高高挂起,皇上才姗姗来迟。
丞相顾之章见皇上额角有汗,嘴唇发白,面色暗黄,眼睑低垂,眼里现疲惫神色。
又见跟在皇上身后的大太监高义,眉眼含笑,满面春风。
心想皇上肯定又跟贵妃交战一夜,这才如此疲惫不堪,就连早朝都来迟了。
“皇上,如今秋天已到,天气日渐寒凉,还请陛下龙体为重,不要为了国事累坏了身子!”
皇上点点头,说道:“爱卿言之有理,朕最近日理万机,倒是真碰上了一件棘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