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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淮察觉,往后退了半步。

她的牙齿扑空,却不甘心地咬住他的领口。

“……”

溥淮伸出食指抵住她的眉心,尝试推开。

她从喉咙里发出反抗声,咬得更紧了。

“松口。”

她支吾不清,但眼神却凶狠:“不可能!”

溥淮无语仰头。

48楼楼顶的那块灰黑色玻璃,在雨水的冲刷下清亮许多,每砸下来一滴雨,都在上面溅出层层涟漪的圆形。

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见他没了动静,安酒抬眸看去。

这样近的距离,光影交错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令人心颤的深刻轮廓,流畅的下颌线,与锋利的喉结形成动人心魄的线条对立。

忽地,他垂了眼。

与她视线交集。

安酒的心尖忽然轻颤了下。

她故作镇定地收回目光,入眼又是一片白皙,再向下,被她咬开的衣领口,隐约露着春光……

咳。

咳咳。

非礼勿视。

这时,溥淮捏了捏她的耳朵尖。

“松开。”

他抬手的瞬间,安酒嗅到一股极淡,却又很清新的雨水味道。

在这个汇聚了所有人身上复杂难闻的气味现场,溥淮身上的味道,无疑是十分独特的。

安酒跌宕起伏的情绪波动瞬间得到安抚。

她安静下来,在和溥淮极近、但没有真正碰触到的距离之内,缓缓呼吸,让理智渐渐回笼。

耳尖上逐渐加重的力气在无声催促。

她顺应地松开牙齿。

那只手扫过她的头发,随后——重新捏紧她的后颈。

“……”

“?”

安酒顿时清醒过来。

“溥队!你听我解释!”

颈后,那只手加重了力气,淬了冰的声音从天而降。

“会的。”

溥淮长着一双大长腿,走起路来步伐极大,再加上在气头上,步频还高。

安酒一路小跑,有几次跟不上的时候,那只手往下移,抓起她的衣领,将她拎在空中,像插秧似的,直接插到身旁。

震的她脚底生疼。

但她敢怒不敢言。

毕竟做了那档子事后……多少,有点,心虚。

也是这会儿她才注意到,平台上乱成了一锅粥,噼里啪啦的电声异常突出,高举起来的电击器射出紫色的电光。

原来是管理员来现场管秩序了。

要是晚走几步,可能还会被他趁机电上几棍子。

和他们同方向的人有很多,都急着往家的方向跑,生怕落后就会挨打,推来推去,挤来挤去,安酒本就追不上,不时还得被杵一肘子。

疼得她龇牙咧嘴,倒吸冷气。

溥淮斜眼扫来,她立即闭上嘴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但下一秒溥淮却把她往身边拽了拽,手肘向外,抵住挤过来的人。

安酒不知情,只觉得轻松了不少。

等拐进了丁路,家就在尽头,安酒看他这架势似乎不会轻易放她回家,觉得得说些什么了。

“溥队,你你先松手,我回家和奶奶打声招呼,不然她老人家着急。”

傻子也能看出来溥淮要和她秋后算账,她惹不起总能躲吧?

把门一锁,躺床上装受伤,让奶奶帮忙请个假,等明天他气消了,自己再过去诚恳的道个歉。

他们的关系不会有任何改变。

“溥队我自己回去就行!”安酒拍拍他的胳膊示意。

两家就住隔壁,那么客气干什么。

那只手转而揪着她的后衣领,溥淮弯腰贴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这不太——”

溥淮冷眼扫来,安酒被迫咽下后面的话。

奶奶发现站在门外的两人,诧异道:“小酒?是你吧?怎么不进来?”

“奶奶……”

安酒往斜方移动眼珠,想要暗示奶奶,却被溥淮发现,暗戳戳掐上她腰间的软肉。

她顿时不敢动了。

溥淮:“我去溥队家训练。”

安酒重复:“奶奶,我去溥队那训练。”

奶奶:“行,去吧。”

溥淮:“今晚的训练强度比较大,奶奶你别担心。”

安酒瞪大眼,忍不住侧头,那双平静而淡漠的眼睛就在身边,见她看来,反而挑了挑眉。

“怎么小酒,怎么不说话?”

安酒表情有些僵:“奶奶,溥队说今晚训练强度大,你,你不用担心我。”

“什么?”听她这样说,奶奶急着要下床过来,“你惹溥队长生气了?还是怎么回事?”

身侧,溥淮对她露出了一丝冷笑,居然没有开口指导。

安酒舔舔有点干巴的嘴唇,勉强道:“差、差不多吧,所以奶奶,你要是听到我——”喊你,就快来救我!

她下意识看向溥淮,后者目光淡淡落在旁处,似被扯进了回忆里。

她刚要向奶奶透露更多,就见奶奶重新躺回温暖的被窝里,冲她摆手。

“知道了,我对溥队长放心,他有分寸!你快去吧,好好认错。”

“……啊?”

溥淮松开钳制她的手,安酒抓了抓头发,纠结着跟上。

房间里,安酒极为老实乖巧的站着,试图以外表来蒙骗过关。

溥淮走到窗边,打开,哗啦啦的雨声轰得冲了进来,卷走温暖,留下满室的寒意。

安酒摩挲了下胳膊上立起的鸡皮疙瘩,看着他接了一盆雨水回来。

见靠近,她趁机解释,“溥队长,刚刚我真不是故意的,现场太混乱了,我一时头昏,再加上被那人撞得有点疼,就没来得及看到底是谁抓我,下意识反击……”

在那双冷淡的眼睛下,她越说声音越低,直到没了底气。

“过来。”溥淮面无表情,“把脸洗干净。”

安酒抬手摸了摸,发现上面不知粘了什么,有点硬,像结了痂似的。

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片段——当时正和别人打着,突然有个人被一脚踹过来,倒在地上就噗噗吐血,而她甩飞别人的时候,也在那片地上翻滚过。

不会是那时粘上的吧?

安酒捧起凉水,浇在脸上的时候,被冻得打了个激灵。

她以最快速度洗完。

本以为这就完事的时候,溥淮重新打开窗户,把污水倒出去,重新接了一盆。

“来,再洗一遍。”

一回生二回熟,安酒没有任何迟疑就走了过去。

刚弯下腰,突然脖子又被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