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爷下令调查的瞬间,整个护省周边六省,以戊汉市为中心的一场地震悄然扩散。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丁力。
即将前往千里之遥的棒子国。
——天水机场,正午,
一道倩影,屹立于机场门口的一处角落,脚尖微垫,凝指交叉于腹部,
眼神在人群中不停地捕捉着来往的声影,
然而在她的侧后方,她等待的身影却是已然来了她的身后,
一只手微微拍了拍她的肩膀,
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倩影的耳中“江梦燕,你在干什么?”
“啊!”
江梦燕顿时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说道:
“吓我一跳,你怎么从那边来了,丁...力。”
“呃,我看那边人少,虽然远一点,就从那边过来了。”
丁力指了指身后。
“哦,那我们走吧,你来的正是时候,差不多也快登机了。”
江梦燕说完率先朝着入口的方向走去,丁力紧随其后。
——随着机场跑道上,承载着丁力与江梦艳两人的飞机“cNb2.5”,划过跑道,直冲云霄。
戊汉市地震在这一刻的震动彻底达到最大,彻底开始蔓延
戊汉市内务厅一把手,“李国亮”,
戊汉市巡捕房一把手,“王有正”
第三局护省分区负责人,“冷冰颜”
.......
十几道各个部门的重要核心人员,在一天之内,被一个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神秘男子带走,
这些人的脖子上都有一个共同特征,有一个鲜红的龙形纹身。
——“cNb2.5”飞机上,
飞机上虽然还算安静,但依稀能听到各色的声音,有视频播放声、有小声的交谈声、有空姐走动高跟鞋磕出的响声,
唯独,只有安静的两人,江梦燕透过玻璃,打量着云端,不知想些什么,
而丁力闭目靠在椅子上假寐。
云层在江梦燕的视线中不断倒退,云层也随着时间愈发厚重,
眼皮也不自觉变得沉重,慢慢靠在窗边睡了过去。
在其睡去的那一刻,丁力的眼睛也是悄然睁开,
仿佛早已一直观察着江梦燕一般,
侧目,看着那憔悴的脸庞,深沉的眼袋,紧蹙的眉头,
丁力的手莫名的抬起,想抚平那双眉,但却在差之毫厘之时,悬在了空中,
\"再等等吧。\"
想法落地,丁力悬在空中的手收回,
“梦梦,这段时间看样子你内心受了不少煎熬吧,有时候可能活着的确是比死了还痛苦.....”
——傍晚,飞机成功落地棒子国
......
禹都市,青文书院,龙爷府邸之一,
其中一处原本不小的的院内,龙爷坐于院内屋子门口,
审视着台阶之下人们,
只见,台阶下,一个个跪在地下,不敢抬头,瑟瑟发抖,
若是让旁人看到了,肯定回惊掉大牙,
这些人,那一个不是,权掌一方的“朝廷”大员,
此刻却卑微的毫无尊严,毫无其应有的上位者气魄。
然而只有一道娇嫩的身影截然不同,虽然也跪在地上,但是其眼神还是好奇打量着眼前的龙爷,以及周围的环境。
——一道声音率先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义父!!!”
只见十几道人影中,一道身影十分狼狈爬上台阶,一把抱住龙爷的小腿,额头紧紧的贴在龙爷的布鞋上。
\"义父,这我也是听你的安排,才听让龙九去给少爷处理事情的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听声音,正是那死去王少的二叔。
“王有正,我和你交代的原话是什么?”
龙爷的脸上此刻看不出喜乐,目光依旧短暂停留在王少二叔的身上,
左手的食指轻轻的在右手的小拇指上擦了擦,一个手下注意到了龙爷的动作,悄悄的退了下去。
王少二叔仔细回想起后,以原话的叙述了出来,
“不顾一切保护少爷的安全,以死相护。”
\"不错,你还记得我说的话。\"
龙爷的嘴角此时勾起一丝狠厉的笑容,
“我...可是我...”王少二叔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作答,龙爷的话打断了他
“有正,你可还记得以前你姓什么吗?”
王少二叔,听此,瞳孔猛然一缩,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姓王,我生来就一直姓王。”
他想借此以表自己的忠心,
但他却是低估了龙爷的决心,
“不,你姓流,流浪汉的流,或者说你姓孤,孤儿的孤,如果不是我收养你,你现在恐怕还是那路边捡垃圾吧”
龙爷毫不避讳的直言道,王少二叔,心中仿佛被戳中了内心那最薄弱的地方,眼神中的狠厉一闪而逝,额头的青筋暴起,
“是,义父,您说的是。”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与平常无异,然而这微妙的变化却未能逃过龙爷的敏锐耳朵。
龙爷沉声说道:“知道我说话直接,但事实就是如此。
三十年前我收养你,是因为你与我逝去的二儿子幼时极为相似。
虽然你并非我亲生,但这么多年来,我让小宝一直唤你二叔,足以看出我是将你视为己出,悉心培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之所以一直让你在小小的戊汉市担任巡捕房的一把手,你应该明白我的用意。
原本我打算再过几年,便将龙卫交给你统领,但你的表现确实让我失望。
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是希望你能明明白白地去面对接下来的命运。
换做别人,我不会解释这么多。”
龙爷说完这番话后,闭上了双眼,靠在椅子上,不再多言。
王有正,王少的二叔,此刻他额头的青筋已悄然隐去,显然已经深刻理解了龙爷的意图。
他带着内心的不甘,低声问道:
“义父,真的没有退路了吗?”
龙爷眉头紧锁,腮帮子紧咬,他沉重地说道: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这句话仿佛耗尽了龙爷所有的力气,他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些许。
王有正听后,心如死灰,他缓缓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刀。
身后的护卫见状,刚想上前制止,以为要对龙爷不理,却被龙爷抬手示意停住。
王有正跪着,一步步退下台阶,这个距离十分微妙。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义父!!!我恨啊!!!”话音未落,刀剑已划过他的脖颈,深深地插入胸口。
他的身体轰然倒下,飞溅的血液溅在龙爷脚下的地面,距离龙爷的鞋子仅仅一厘之遥。
其实王有正恨的不是龙爷,而是对于恨自己的身世。
“厚葬。”
龙爷向身后的一人挥了挥手,随后站起身,扫视着台下的十几人,心中已无意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