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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不全是,梅香楼的事是臣弟干的,骗她出府不是,不过与臣弟也有些关系。”

娴妃来了兴趣:“到底怎么回事?”

“是那老狐狸家的闺女干的,她将人夜里骗出去想毁了人家的名声,臣弟想了想既然要做,就来个大的。”

“不过,她用臣弟的名义骗那许丽雅出来,臣弟有些不爽!”

睿德帝有些懵:“许家的女儿?”

娴妃倒是有些印象,她说道:“许天儒三个女儿,最小那个也是庶出,陛下还记得那个被许家放弃的庶子吗?他俩一母同胞,叫许凝。”

“许家庶出的女儿?”这么一说,睿德帝倒有些印象了。

不是对许凝有印象,而是对许家庶出的孩子有印象。

当初那庶子许少博可是当场被他亲爹陷害,背了诬陷镇国公府的罪名。

可见许家庶出的孩子,被打压的几乎都没什么本事。

不过如今这他的妹妹,同样是庶女是许凝,竟然能做出害自己嫡姐的事情。

可见许家的人虽不得许天儒重视,但骨子里还是十分狠的。

“她倒是个有主见的,不像两个姐姐,若许天儒这老狐狸看的清,想必他要做的事情,也不会这么难了。”睿德帝说道。

娴妃继续说:“如今他舍了嫡长女,只怕是除了不好给敌戎交代,另外和近日流传的天命之女有关。”

睿德帝再次来了兴趣:“天命之女?这又是什么?”

娴妃掩唇一笑:“陛下政务繁忙,不像臣妾整日闲着,自然不晓得近日京中发生的事,况且许天儒有意瞒着您,您自然是不知道的。”

睿德帝冷笑一声:“他想瞒着朕,也得看瞒不瞒得住,朕就算久不出宫,不也还有你们吗?老狐狸再聪明他也老了啊。”

“快说说天命之女的事情。”

娴妃道:“听说是不知哪儿来的一个小丫头,据说运气颇有些不同寻常,而且还是天机门的道长预言过,是大福之人。”

“那丫头在老家时,就因为干旱帮百姓下过雨,也帮着当地的衙门破了一些案子,反正传的是神乎其神。”

“臣妾还听说,那丫头是个县令之女,同苏尚书还有些远亲关系。”

盛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眼里也是满不在意。

睿德帝挑眉:“县令之女?她能求来雨?那倒是为民谋福祉了,这样的本事被许天儒收入羽翼,实在是可惜!”

早年间南阳府大旱,百姓民不聊生,若真有人能求来雨,不管这人怎么样,实在是能为百姓带来好处,睿德帝都愿意礼让三分。

只可惜,让许天儒那老东西捷足先登了!

“方才你说她与苏尚书有些远亲关系,那怎么还成了许天儒的人了?”睿德帝有些不解。

苏尚书与许天儒也是对立面,选择其中一方,便是要与另一方断了来往。

若是他选择,当然首选与自己同宗同姓,有亲缘关系的苏尚书。

娴妃摇摇头:“那臣妾就不清楚了,许天儒瞒的紧,臣妾知道的消息,也不过是外头流传的,具体如何还真不清楚。”

苏怜能被许天儒重视,当然不可能是因为降雨查案这些。

只是这些根本入不了许天儒的眼。

“天命之女,只怕是传的厉害,臣弟听说那人已经进京好些天了,娘娘有打听到她做了什么事吗?”

娴妃道:“那倒是没有听见过,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本宫打听到的,几乎全都是她之前在老家做的事。”

“这么一看,那她到底是不是天命之女,是不是有福,还有待商榷?”

娴妃惊叹道:“感情许天儒是想先给那丫头造势?”

“不过才两三岁的丫头,何至于让许天儒做到这种地步?”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一个是小县令的女儿,这到底是什么缘分?

盛景讽刺道:“不管天命之女是真是假,先让流言流进民心,再人为加以干预,不是天命之女也能成为天命之女。”

想起之前听见的余佑佑的心声,再加上对松阳县暗查的结果,盛景认为即便是有天命之女,那也应该是余佑佑。

一个偷人气运来改变自己命运的人,是侮辱了天命之女这四个字。

况且,若说苏怜能求雨破案,那余佑佑做的可比她多的多。

带领百姓种植高产粮食,赈灾救济郁州府,她的哥哥们,两个学医,一个从军。

学医的其中一个研制出鼠疫的解药,另一个更是军中医术精湛的军医。

从军的那个功劳更是深不可测,仅仅是献上的敌戎地图,让他封王拜侯也不为过!

盛景这话一出,睿德帝和娴妃更明白了。

许天儒的野心现在藏都藏不住。

睿德帝说道:“那她也要有命在,才成。”

自古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但盛景他们都知道,现在还留着许天儒,完全是在搜集他所有的罪证,要一击毙命!

“陛下,这苏怜的天命之女臣弟有些耳闻,不过都是些小把戏,臣弟认识的另外一人,倒是神奇。”

睿德帝心头微动:“可是与郁州府赈灾有关?”

盛景微笑着点点头:“正是。”

娴妃道:“本宫倒是听陛下闲聊过,郁州府赈灾除了朝廷,貌似钱家也有所参与,不仅钱家,还有另外一户人家捐粮,还去了郁州府当地,可是这一家人?”

“娘娘聪明,这是这一家的大女儿。”

娴妃疑惑道:“是个姑娘?据本宫所知,郁州府大雪死伤无数,王爷带着虎翼军开路都行进艰难,这家怎么舍得自家姑娘去冒险的?”

“而且寒气伤身,姑娘家最应该避开这些寒凉之物。”

娴妃说的委婉,她认为应该是快及笄的姑娘,这样的姑娘正是谈婚论嫁,相看人家的时候,若因为赈灾留下病患,就不太好了。

盛景自然也听懂了娴妃的话。

“娘娘说的对,但臣弟也说了那丫头是个有本事的,臣弟觉得一般的东西伤不了她,况且她也才两岁多,还小。”